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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济区造纸厂前几年还算是民营企业中的佼佼者,利润不错,交税丰厚,但是由于排污严重,被当地村民告了几次,已经有些老旧的设备排污一直不达标,工厂老板看着那些还能使用的设备直拍脑瓜子,如果说全下了换新设备,那就等于再开一个新厂,一年多就算白干,大几千万的资金扔进去,更换机器的过程中,一旦业务上的客户等不及换了别家,那就彻底的血本无归。

    索性就一边往上递交整改报告一边开工,后来还号称引进了一套日本进口的什么污水治理设备,竟然真的很快治理好了污水排放的问题。

    但是,污水污染已经给周边的百姓带来了许多痛处,据说有一个本地的女人结婚之后生连产三个怪胎,婆家认为这个女人是被什么妖物缠上了,估计也没给什么好脸色,于是就半夜跑到造纸厂的厂大门,上吊自杀了。

    而之后的第三天,造纸厂的老板在自己家里用一把钝刀刺进了左眼窝,据说死状相当的恐怖,仅剩下的那一只右眼瞪得比牛铃还大,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死,更不知道他临死前到底看到了什么……

    再往后,这个盛极一时的造纸厂就关张倒闭,政府收回用地据说要拆迁重盖一个速冻食品厂,项目资金一直没有到位,这个废弃的厂房就拆了一半扔在这里,经年日久的,就剩下了一片无人的碎瓦砾之中的几间空阔的厂房。

    而此刻,杨背他们乘坐的汽车就正从塌了一半的厂房的门口鱼贯而入,走过那半扇还在倔强伫立着的铁皮大门,大门的上面,是一排防盗的尖刺,据说当年那个吊死的女人,就是用一根皮带把自己挂在了那个上面。

    而最为奇怪的是她脚下没有任何可以蹬倒的垫脚物,就连警察也百思不得其解,到底身材矮小的她是怎么把自己挂到高高的大门上去的?

    有人说是他杀,有人说她中了邪,至于到底是什么,成了一桩不解的悬案。

    杨背和姬娃娃就被那群人推推搡搡地带到了旧厂房的仓库里,这里的多数机器设备都已经搬走了,仅剩两台比较老旧的裁纸机,锈迹斑斑地靠在厂房的一角。

    厂房上面通风用的玻璃窗都已经被调皮的孩子打碎了,落了重重的灰尘显得斑驳不堪,地面上扔着各种各样的垃圾,塑料袋,还有一套乞丐睡过的肮脏的被卧,露着黑色的棉芯。

    三辆车头对头地对着,刺目的车灯明亮地交叉出一块空地,中心,就是杨背和包围他们俩的那帮人。

    “你们要干什么?”杨背瞪着那个公子哥,厉声问道。

    年轻的公子哥哼哼冷笑了一下:“今天就是要让你知道知道,这个世界有些人是你们这些穷逼惹不起的!”

    杨背心里暗暗叫苦,如今再硬撑着估计也糊弄不住对方,说软乎话肯定也不管用了,人家既然这么目标明确地把你带到这里,估计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处理事儿了。

    这是一帮职业流氓!

    至于姬娃娃,早就已经吓得哆嗦成一团,女孩子别说被陌生人带到这样的地方,就是没有这些人,在这个坟场一样空阔的厂房里也会吓尿的。

    她紧紧地抓住杨背的衣服,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公子哥。

    “你这么搞就没意思了,我说了明天一早把钱就还给你,是你自己不信!”杨背依然嘴硬,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对方智商最近没有充值了。

    “少特么废话,你就是现在把钱摆在我面前我都没兴趣了,老子今天就是要玩残你!”公子哥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呲牙一笑,露出满口细碎的米牙,牙齿不大,牙缝不小。

    “那,你说要什么玩,我陪着你,是个爷们儿就让女孩先走!”杨背心生一股豪情,反正是死,怎么死区别也不大了。

    “废话,让她走了我怎么玩?”公子哥奸狡地一笑,“你不是要替她出头吗?我倒要看看她会不会为你出头?”

    “你什么意思?”杨背预感不妙,紧张地问道。

    公子哥也懒得理他,上来两个人把杨背一下架起来,倒剪二臂,疼得杨背破口大骂,却怎么也挣不脱。

    其中一个大汉很有默契地从腰里摸出那把匕首,轻轻地搁在杨背的脖子上:“动?再动一下我看看?”

    杨背不敢再踢蹬了,强忍着胳膊上传来的剧痛,两眼冒火地看着对方。

    刷拉!

    公子哥拉开了自己裤子上的拉链儿,直直地站在姬娃娃的面前:“爬过来!”

    姬娃娃满脸泪痕,惊恐地看了看杨背,又看了看面前一副猥亵神态的公子哥,小声央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