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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两人是在当地的居民家借宿一晚,虽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在两人心情都不错,因此晚餐气氛非常。

    借宿的是一对中年夫妻,两人都很和善,到唐竞带着安宁时,还不等唐竞介绍,友善的问道:“这是你女朋友吗?你们长得真有夫妻相。”

    安宁有些尴尬,倒是唐竞主动解释道:“不是,这是我妹妹。”

    中年女人点头,嘟囔道:“难怪着挺像的。”

    唐竞笑了笑点头,他发现他身边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总会觉得他与安宁很像,虽然他自己没有发现,别人却总是这样。

    晚上安宁突然发起高烧,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的,她原本打算给自己倒点水喝,只是头重脚轻的,手脚虚浮无力,玻璃杯不心摔在了地上,溅起清脆的响声。

    唐竞闻讯赶来,将她抱在床上,她脸蛋通红,唐竞摸了摸她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果然有些烫手。

    他找了体温计过来,快要到39度了,唐竞有些懊恼又自责,或许是今天天气阴晴不定,一会雨一会太阳,还在水里泡了一阵。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过了,中年夫妻也被他动静给吵醒,了解过后,男主人担忧道:“我们附近只有一个诊所,只是最近王医生不在,我们都去镇上病的,这么晚已经没有船了。”

    安宁烧得迷迷糊糊的,抓着唐竞的手,“哥哥?”

    唐竞蹙着浓密的眉头,“你发烧了,我们去医生吧?”

    “不要。”她嘟着嘴拒绝,“我不想打针。”

    唐竞用热毛巾给她敷了会额头没有任何用处,到后面她整个人都发烫,唐竞想要给她擦一下,却又碍于性别原因,他拜托了女主人给安宁擦一下身体。

    凌晨时分她体温恢复正常,唐竞又不放心她,坐在床边着她睡觉,晚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安宁已经不在了。

    他起身洗了脸,去了院子里,便见安宁跟他们夫妻两人提着桶和鱼竿回来,安宁到他,兴奋的叫道:“哥哥,我们钓到鱼啊。”

    唐竞笑了笑走了过来,忍不住摸了摸她脑袋,“你钓的?”

    安宁嘟嘴,“我钓了两条。”

    在一旁的夫妻俩抿嘴偷笑,女人忍不住道:“你们两兄妹感情还真是。”

    安宁讪讪的笑,含糊着应道:“是啊。”

    平日里她很怕别人给她这样的话,身边总是有很人告诉她这样的话,“你们兄妹感情真”,“唐竞对你真”。

    每当她听到这样的话,心底总是会觉得几分不舒服,像每个人的另一层意思都是,你瞧,你们家收养了唐竞,他对你那么,真是仁至义尽了。

    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排斥,甚至一度厌烦他们的关系,兄妹,兄妹,一辈子的兄妹,永远不可能有关系转变的那天。

    可是现在,安宁告诉自己,既然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那么也没有其他借口去抱怨,她不愿意失去这个亲人,也不愿意他戴着有色眼镜她,那么最的办法便是将自己那点心思永远的埋藏在心底,一辈子也不要出来的。

    如果哪一天这个秘密被公之于众,她不敢想象到时候事情会变成怎样一种难以挽回的局面,她也不敢想象到那一天唐竞会怎样待她,毕竟如今的她是心翼翼又忐忑不安的守护着自己的心思。

    其实这个世界上有许许的感情比她的那份暗恋更加的惊心动魄,可是,此刻的安宁,回忆接憧而至,处处都在凌迟着她脆弱的神经,而更让她难过的是,她的内心演绎的烽火狼烟,可是却还要做到平静无波,这样的克制,让她常常难受压抑的想要痛哭出来。

    她知道唐竞也喜欢着她,可是那种喜欢仅仅是亲人间的那种喜欢,没有再的感情,而这样的他,却让她没有丝毫办法去因此而远离排斥他。

    第二天两人决定回家,安宁请了三天假已经到期,而唐竞决定先送她回去再,虽然他有两个星期的假期。

    辗转到达s市后,已经是下午了,唐竞顺便送了安宁回学校,这几天的相处是最近几个月来,两人最心平气和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