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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璟衍始终站在原地,等到佣人离开后,他去了书房,找了一只纸箱,去了拐角处把鹿茴丢掉的衣服拿回来装进了箱子里。

    处理完后,他又搬着纸箱去了书房,把箱子放在了原处。

    等他从书房出来,正巧在走廊上碰见从卧室出来的鹿茴。

    祁璟衍俊美的脸庞紧紧绷直俊美,眼神冷峻地站在那里。

    鹿茴感受到他锐利的目光,心中一沉,她又哪里惹到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了?

    他没有说话,沉默地从她面前径自离去,脚步声音非常重,她听得出来,这分明是对她有敌意,还带着一股无法忽略的怒火。

    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下午他们还好好的,晚上他又抽哪门子的疯呢?

    鹿茴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眼看电梯的门要关上,她焦急地喊道,“祁璟衍,等等我。”

    “啪。”

    祁璟衍的大手重重地按在电梯按键上,门关上前她看到电梯里的男人勾起的唇角带着一抹冷嘲。

    她呆若木鸡地站在电梯外面,结结实实的吃了个闭门羹。

    鹿茴猜不透他到底怎么了?

    电梯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她走进去怀着忐忑的心情下楼,走进餐厅,他已经坐在餐桌前,没有等她先用起了晚餐。

    鹿茴心里不是滋味地坐下,端起饭碗安静地吃着,不敢和祁璟衍搭话,怕受到他的刁难。

    林婶见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疼得别开目光,怕情绪上涌又会落泪。

    这大少爷怎么就不懂呢?夫妻之间和睦相处不好吗?

    一顿晚餐吃的特别煎熬,鹿茴仿若又见到了从前那个对她视若无睹,冷冰冰的祁璟衍。

    虽然这阵子他们的相处也不愉快,但是起码他是在靠近她的,哪怕方式很不堪。

    晚餐结束后,鹿茴站在庭院里散步,祁璟衍拿着车钥匙换了一套西装从别墅里出来。

    他们的距离很近,她脱口而出地问道,“这么晚,你还要出门吗?晚上还回来吗?”

    她的提问像极了等待老公回家的妻子。

    可事实上,结婚一年以来,鹿茴每天都在等他回来,只不过他从来不知道而已。

    “你以什么身份对我说这句话?”

    祁璟衍目光阴沉地看向她。

    是啊!她以什么身份说这句话呢?

    妻子?还是即将要离婚的前妻?

    “对不起,是我逾矩了。”鹿茴强忍着眼泪,极力保持着正常的情绪和他对话。

    她怎么了?怎么总在要走的关头屡屡犯错。

    为什么总想着和祁璟衍之间还能海枯石烂,地久天长呢?

    难道这段时间与他的相处,她在不知不觉中走心了?

    不对,从一开始结婚她就走了心。

    祁璟衍抓着车钥匙,蓦地,他笑了,那是极其阴冷的笑,“别以为睡了几次就拿自己当回事,你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这一刻,鹿茴的双眼变得一片模糊,在男人转身的一瞬间,眼泪从她的眼眶滑落,汹涌的眼泪把胸前的衣襟打湿了一片。

    他的话字字珠在她的心上,莫过于杀人诛心。

    祁璟衍的车子驶出庭院后,一件外套落在鹿茴的肩膀上,林婶递上了手帕,她关心地安慰道,“少夫人,别怪大少爷,男人有时候会因为工作上的事感到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