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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鹿茴睡醒的时候,发现卧室里没有祁璟衍的身影,不过床头柜上多了她的手机。

    他这个无赖,又骗了她。

    说好了放她出去,结果只是给了她手机。

    鹿茴气的握着手机,委屈的眼眶变得通红。

    生气归生气,总比出不去又得不到手机来的强。

    她拨通了秦烟的号码,结果发现手机打不通。

    秦烟的性格一向很要强,并且谨慎,就算手机没电了也会及时充电,为什么电话会打不通呢?

    鹿茴第一个感觉,就是秦烟可能出事了。

    她掀开被子,双脚踩在地面上,痛得浑身轻颤着,却依然咬着牙往外面走,哪怕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一想到秦烟有可能出了事,就算双腿痛得无法行走,她也顾不得了。

    冷汗湿透了她的睡裙,尽管卧室里开着空调,但是她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卧室的门在毫无预兆下被推开,祁璟衍捧着托盘走了进来。

    卧室太大,鹿茴走了一些路,痛得实在站不稳,双脚打了个趔趄,她重心不稳地往前倒去。

    “小心。”祁璟衍眼疾手快地伸出长臂将她稳稳地抱在怀里,另一只手依然端着托盘,“想趁我不注意逃走?”

    她靠在他胸前轻轻喘息着,疼得连路都走不了了,这几天的折磨让她体无完肤,痛苦不堪。

    “烟烟……帮我找好吗?”鹿茴痛的黛眉紧紧蹙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惨白至极。

    祁璟衍低眸睨着靠在怀里的人儿,单手把托盘放在柜子上,把鹿茴大横抱起送到床上。

    她躺下后,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支药膏。

    “秦烟比你聪明,能有什么事?”他掀起她的裙子帮她擦药膏。

    鹿茴痛的微微蹙眉,洁白的贝齿咬住唇瓣,小手抓着床单,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呃。”她喟叹一声,稍稍撇过头不去看男人那张俊美的脸庞。

    祁璟衍帮她擦着药膏,听到她的痛呼声,拧了拧剑眉,磁性的嗓音低沉地反问道,“弄疼你了?”

    这种问题为什么要她回答?

    他是嫌她还不够出糗吗?

    分明就是故意折磨她,正常人谁会这么问。

    “总之,我要去找烟烟。”

    鹿茴忽略祁璟衍的提问,直接向他宣告她要出门的意图。

    “我的提问你没回答。”祁璟衍帮她擦药的动作稍微用了一点力。

    她痛的身子微微弓起,一只手抓住了枕头,脸上的汗珠又多了薄薄一层。

    “祁璟衍,你浑蛋。”

    鹿茴气的破口大骂道。

    骂完后她非常的担心,祁璟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冒犯他。

    他帮她擦药的动作微微一顿,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生气地骂他。

    不过这感觉好像有一点点不赖。

    祁璟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惹怒鹿茴,想看着她生气,想看着她在他身边哭。

    他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该恨她,恨她的骗婚,恨她吃的那些避孕药,恨她和余波不清不楚。

    可就是因为恨着她,他做的事反而失控了。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很烦躁,说不出来的烦闷。

    “我干着浑蛋的事你不也很喜欢吗?”祁璟衍帮她擦完药,故意不掀下裙摆。

    鹿茴想支起身子,无奈擦完药膏后身子软得像一滩水,根本没有力气起床,知道他没有要算账的意思,提着的心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