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这场闹哄哄的喜宴折腾到半夜才结束,宋仑被人抬回新房,看他那副不省人事的德行,估计今晚的洞房花烛要泡汤了,那些个光头大汉也都散了。

    客房里面,苏辰正坐在软榻上,用热**蛋凑搓眼角胖的淤青。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连翘端着热水走进来,她见到苏辰疼得眉头紧皱,担忧地问道:“还是很疼吗?让奴婢帮您揉一揉吧,奴婢学过一点按摩的手法,应该能让您舒坦些。”

    苏辰避开她伸过来的右手:“堂姐人呢?”

    “****去送慕容公子了,应该要过一会儿才回来,她让奴婢在这里照顾您,”连翘对他的躲避显得有些失望,但很快就将这点情绪掩藏起来,转身把热水倒进浴桶里,伸手试了试温度,觉得差不多了,便**来一套**净的衣物放到旁边。

    她恭敬地对苏辰说道:“天**不早了,您该沐浴歇息了。”

    刚才阿谷和苏辰谈话的时候,两人赌气似地,都喝了不少酒。苏辰现在一身酒气,是该洗个澡,不然今晚都没法睡觉。

    他站起身,没让连翘**侍,自顾自地解开腰带,等到他脱完外衣,见连翘还是没有离开,他的动作顿住:“怎么?还有事?”

    连翘忙低头,声音恭敬:“****吩咐奴婢照顾三公子,奴婢不敢怠慢。”

    “不必了,我洗澡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场,这样我会很不自在,你先到外面去候着吧,有事我会喊你。”

    “是。”

    他目送连翘走出房间,房门重新被紧密合上,这才继续******,动作稍微有点大,牵动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忍不住暗骂:“小白脸,别让小爷逮住你,下次非得弄死你!**!”

    阿谷的力气虽然没有他大,但是为人特别**险,打架的时候专挑**多的地方下手,弄得他吃了不少暗亏。现在把衣**全脱了,劲瘦健康的身**上可以看到多块淤青,可见阿谷当时下手有多狠。

    客房外面。连翘静静站着,脸上的失望之情越来越明显。

    她下意识摸了摸脸颊,有些摸不准苏辰的想法,她知道自己算不上绝**,但模样还算清秀美,苏和身边的丁香模样还不及她好看。都被苏和做了通房,怎么苏辰就对她的讨好视若无睹呢?还是说,他不喜欢她这种类型?

    想到这里,她又有点不甘心,眉头轻蹙,娘亲跟她说过,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就算他们能管得住脑子,也管不住身子。尤其是像苏辰这样常年呆在军营里不能近****的年轻男人。就像那晒**的柴禾,只要有一丁点儿的星火,肯定就得熊熊燃烧起来!

    只要她能跟苏辰生米煮成熟饭,即便不能被纳为妾室,肯定也能被收做通房,将来她生下来的孩子,按理都能姓苏。哪怕只是庶子,也比低**的下人要好得多,为了孩子的将来。她必须拼一把。

    她轻轻抚上小腹。目光温柔并且坚定。

    她伸手敲了敲房门:“三公子,奴婢的香囊不见了。可能是刚才不小心掉在了房间里,您能帮奴婢找找看么?”

    “你等等。”

    听到有流水的声音,她想象着苏辰光着身子从水里站起来的光景,忍不住双脸一红,身**也有些燥热起来。她耐着**子等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问道:“是一个淡紫**的香囊,上面是我娘亲手绣的竹叶,您找到了吗?”

    又过了一会儿,苏辰方才回答:“没有看到,你确定是掉在这里吗?”

    “奴婢已经把其他地方都找过了,全都没有,就只可能是在这里了。您要是找不到的话,就让奴婢自己进来找吧,您继续沐浴,奴婢不会打扰到您的。”

    说着,她不等苏辰说话,就伸手去推门。

    恰在此时,一个声音忽然从她身后飘出来:“你要找什么东西?”

    连翘被吓得浑身一僵,她缓缓过身,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身后的钟嬷嬷,脸**变得青白。她扯动嘴角,轻轻拍打**口,勉强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是嬷嬷啊,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出声叫我一声?三更半夜的,忽然站在人身后,怪吓人的。”

    钟嬷嬷表情不变:“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瞧你被吓成这样,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连翘神**变了又变:“嬷嬷说笑了,我成天和您一起待在安国公府,难得出一次门,哪能做什么亏心事呢!”

    “没有做是最好的,”钟嬷嬷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房门,“你还没回答我,你刚才在找什么东西?”

    “我的香囊不见了,是我娘亲手绣的,我很喜欢那个花样,实在舍不得就这么丢了。我刚才到处在找,都没能找到,就想来问问三公子,看看有木有落在他这里。”

    “哦,那结果怎么样呢?”

    “三公子刚才帮我找过了,说是没看到,估计不是掉在这里,我再去别处找找看。嬷嬷等下若是在哪儿捡到,烦您通知我一声,我会对您感激不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