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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可惜啊!”陆文昭看着自杀而死的阿巴亥,忍不住长长吁短叹。

    野猪皮的大福晋,这身份这地位,活抓了送回京师那是多么大的功绩,怎么就一下子自杀了呢?

    文搏奇怪的看向陆文昭,心想老陆年纪不小想法挺多,还对野猪皮的女人感兴趣。

    不过这也是人家的私事,对文搏来说目的已经达成,凭着几百人拿下赫图哈拉,抓住阿巴亥,这等大变对于前线的后金军队来说绝对是重大打击,只怕立刻士气就要大丧,若是野猪皮跟这几位明军大将一个水准,当场崩溃也不奇怪。

    沉炼这时候也带着零星几人赶来,他不是正经军官出身,在军中威信不着,刚刚领着的明军士卒在城破敌逃后纷纷加入到混乱的狂欢中,沉炼无奈只能来寻文搏。

    文搏吩咐曹文诏守住内城门把里面的人全都斩尽杀绝,反正能住内城的肯定是女真贵胃,全杀了肯定没冤枉,然后派沉炼陆文昭各带一队人马清剿城内的鞑子。文搏亲自率领家丁投入巷战,肃清残敌。

    在虎蹲炮、弗朗机、不断投掷的火油火把攻势,外加不断大喊“投降不杀”下,终于鞑子也承受不住损伤,没能逃出的纷纷投降。

    少数负隅顽抗的直接被文搏下令连着房子一同烧毁,整个赫图哈拉在夜晚映照出一片相隔数十里都能看见的通红景观。

    当他们终于在深夜集结时,手下只有近百人,看押着数量更多的俘虏。

    那些鞑子士兵也看到了自杀而死的大福晋和内城里如水般淌出的鲜血,一时间泣不成声,也不知道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命运,还是这个女真贵人。

    文搏懒得管他们怎么想,为了再给野猪皮加点料,他示意曹文诏割下阿巴亥的脑袋,派遣俘虏送去北边野猪皮所在前线。除了将这件事让野猪皮无法掩盖,必须弹压士卒甚至回撤之外,还存着让他大发雷霆,说不定一病不起的打算。

    曹文诏对文搏的信服无以复加,立刻动手,在鞑子俘虏更加惨烈的哭嚎声中将阿巴亥的脑袋割了下来。

    陆文昭还想劝说文搏保留阿巴亥的尸体回去邀功,文搏直接问他阿巴亥的脑袋换功劳重要,还是北边那几万人性命重要?这脑袋送过去,野猪皮知道后方生变手下必定没了战意,说不定马总兵就能守住营寨保存好几万明军。

    于是陆文昭也没了反对的立场,默认文搏的命令。

    文搏捡起那把野猪皮佩剑插在腰间,然后把用根钝了的铁矛穿过阿巴亥的头发固定好,挑选了个看上去最不顺眼最桀骜不驯的俘虏,手起刀落把这俘虏的耳朵鼻子全都割了下来,然后在他惨叫不绝的时候将挂着阿巴亥的脑袋铁矛塞进他手里。

    “去吧,告诉野猪皮,这是利息,让他把脑袋寄存在脖子上放些时日,要是他气不过,再加个八大恨也挺好。”文搏让曹文诏翻译,那鞑子却嘶嚎着要跟文搏拼命。

    文搏也不惯着他,从曹文诏腰间拔刀搠进他的胸膛把他捅死,又挑出个第二不顺眼的如法炮制。

    结果这些被俘的鞑子还真有勇气,接连死了六个之后才彻底熄火,最后一人泪流满面合着血液让他如同地狱里的恶鬼,文搏将脑袋和佩剑挂在他的身上,曹文诏会意的牵来一匹缴获的战马让鞑子俘虏上去。

    那鞑子俘虏已经神志不清,脸上鼻子耳朵全都没了看上去像个卤蛋,可周围明军和家丁都感到可怜,看出这个鞑子身上多大的恨意却不敢跟文搏动手。

    或许在鞑子们的眼中,文搏就是长生天派下来的魔鬼,给所有女真的勇士降下痛苦的惩罚。

    这个鞑子迤逦着走进城外的大山中,一开始还有杀红了眼的明军士卒看到后想杀了这个骑马离开的鞑子俘虏,很快意识到不对,纷纷让开道路往外城的民居杀去。

    见着这情况,文搏皱起了眉头看向陆文昭,让他负责率领士兵带着督战队,怎么仗没打完就开始烧杀抢掠了?

    陆文昭有苦难言,不是人人都是戚家军那样军纪严明,何况戚少保死后戚家军也难以维持那样的纪律,毕竟没了财源供给,士兵打仗卖命就是想在战场上得到缴获。

    他把这里头弯弯绕绕迅速跟文博讲明白,文搏却不领情。

    “杀鞑子我懒得管,抢东西我也无所谓,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们不清楚,你也不明白吗?野猪皮离这里不过百余里路程,算上报信的时间,全力奔驰来回不要半天就能到,他们还在这里劫掠,嫌命长了?”说到最后,文搏语气平静但是透露出的无情谁都感到遍体生寒。

    曹文诏赶忙庆幸自己带着家丁没有乱来,就听见文搏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