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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凌晨,我便起来了,一个人在院中漫无目的地闲逛。此时天已有些发寒,风吹在脸上,凉凉的。

    我正不知要做什么,忽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虽看不清楚,但从身形来看,应该是司马瑾。我走了过去,见果真是司马瑾,便问道:“丞相在这里多久了?”

    司马瑾忙说道:“臣也是刚来,若非有急事,怎敢惊扰皇上?”我见他脸色有异,便问道:“有事但讲无妨。”司马瑾向我走进一步,说道:“皇上,此处说话多有不便,请移尊驾。”我点了点头,随他来到主帅营。

    “丞相可说了。”我说道。司马瑾面有难色,说道:“皇上,臣办事不力,请皇上责罚。”说着,当即跪倒在地,拱手低头。

    我连忙想要扶他,他却怎么也不肯起来。我叹了口气,说道:“何事如此,莫非是那张良跑了?你若不说,我又做何惩罚?”司马瑾抬起头,说道:“张良逃跑事小,此事事关重大,关系我罗国存亡!”

    我有些惊讶,说道:“丞相快讲,究竟所谓何事?”说着硬是将他拉了起来。司马瑾这才说到:“洛阳城发生叛乱,叛军势力十分强大,竟达到两万余人,洛阳守军不敌,特派快马求救。可据臣之见,这洛阳城怕是早已落入敌军之手。”

    我听了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问道:“有果必有因,是谁发动的叛乱?”司马瑾额头已有汗珠,说道:“只知道为首的是一个名叫李生的人,此人是洛阳城内最大的地主,家有良田数百亩,腰缠万贯,方圆百十里没有不知道他的。”

    “因何叛乱,丞相知否?”我问道,司马瑾摇了摇头,突然又点了点头,说道:“这李生是秦朝丞相李斯的一个侄子,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这财产有多半来自叔父李斯所赠,加之他抢占良田,搜刮百姓,才有这等富可敌国的实力,敢于朝廷相抗衡。”

    “既然这李生如此无法无天,欺压百姓,怎么会有人肯追随于他?”我不解道。司马瑾叹了口气,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李生只不过拿出家产的十分之一,便引得如此多的人替他卖命,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我当即跺了下脚,说道:“丞相快下令,整顿人马,即日杀向洛阳城,定要擒住这李生。”司马瑾应了一声,便去调集人马了。

    我自去与冰雁等人告别,但并未将实情告知冰雁,为的是希望她不要再想上战场一事,免得误伤身子。

    司马瑾到了主营,传唤秦文及徐方、吕梁、蛮王及偏将数十人,一并到主营议事。众将知事情非同小可,哪里敢有所轻视,连忙快马赶到主营。

    司马瑾当即将洛阳反叛一事说与诸将一听,众将皆惊。蛮王当即表示愿带三百骑兵作为先锋。司马瑾应允了,命人带他去挑选随行骑兵和将领。

    除李普新婚未能参战,大小将领共三十二人,留下徐方、吕梁及其偏将六人率一万士兵守城,其余二十四名将领及士兵五万余人当即启程,全军向洛阳进发。此地离洛阳不足半日路程,天黑人马便已达到,在洛阳城外五百米处扎营。

    主帅营中,司马瑾将温好的酒拿起却又中途放下,我看出他心中有事,便问道:“丞相是为明日攻城一事烦恼吗?”司马瑾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倒不值得担忧,我担心的是今晚......”

    “今晚?”我有些疑惑,司马瑾微一点头,说道:“皇上,方才臣傍晚时分看到洛阳城内已是漆黑一片,竟一缕烟都没有,想必这其中必定有诈。”

    “丞相的意思,是今晚贼军会来劫营?”我顺着他的话问道。

    “正是。”司马瑾说道,示意我早下决定。

    “那就设下埋伏,定要捉住这李生!”我说道,当即命司马金召集众将。

    待众将到齐,我这才说道:“今夜李生若劫营,必让他有来无回!”众将称“好”,只待我发号施令。我从虎皮长椅上站起,手执军令,大声说道:“众将听令!命秦文率偏将王方、董明等八人及士兵两万人埋伏于营地东部,凸额骨率偏将蔡真、常顺等八名偏将及士兵两万人埋伏于营地西部,此处向北有条河流,可阻贼退路,料那贼人不会冒险渡河,我自率余下将领、士兵埋伏在南部。此举定要成功!”

    众将称“是”,随即离营前去准备。只一炷香时间,便将人马尽数撤出,只在哨塔安插几个身着兵服的稻草人。我自率余下将领埋伏在南部灌木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