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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周目(二十六)考试什么的,最苦逼了有木有!

    神帝关于立嫡立长的亘古难题终还是拿出了一套不算是办法的办法,让大皇子和二皇子在过了新年后一起入朝站班听政,根据表现考校一年,再做定夺。

    大皇子过了年十七岁,二皇子过了年十六岁,本来按照大启皇子十八岁方成人的传统规定他们都是不到法定的参与政事年纪的,只是架不住神帝他本身就是法,他说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在蒙馆内掌握了足够多的知识可以入朝了,那么他们便是掌握了足够的知识可以入朝了。

    当然,为了给自己一个站得住脚的台阶,神帝就大手一挥毫无心理负担的决定要给皇子们在年假之前来个年终考试,优者赏,差者罚。

    神帝的算盘打的很响,以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本事,这次考试对于他们来说肯定是易如反掌,这样当成绩下来了,他也就可以顺水推舟的表示,既然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学识已经初有成就,那就来年开始入朝来帮着朕吧。

    可这项决定却差点逼着闻欣去无为殿门口堵着神帝大骂你可真是多年不读书,站着说话不腰疼啊魂淡!闻欣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读书,比读书还要害怕的就是考试。

    可惜,整个蒙馆里与闻欣同仇敌忾的……一个都没有。

    大皇子自小文采斐然,拜名师教习,在文坛有着不小的名声,任何考试他都是不惧的;二皇子早慧聪颖,见解独到,每每甚至都能问的师傅哑口无言,什么考试能过难得到他?最重要的是,只要二皇子想,他就有本事提前拿到考卷,咳;三、四皇子在从河里被醒了一回脑子之后,本来以前就足够灵光的大脑好像变得更加灵光了,甚至达成了过目不忘的神技,被师傅们大为夸赞;五皇子是愤青,一个学习很努力,成绩也很对得起他的努力的愤青;至于司徒音、律姐弟,这还用问吗?

    所以,在考试来临前挑灯夜读的打小抄,是闻欣唯一的救赎,是的,打小抄,临时抱佛脚想要一夜之间如醍醐灌顶什么的闻欣是不想了,他只想着能抄一点是一点。

    字迹优美的优势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闻欣可以把字写的比蝇头小楷还小,却又字字清晰,不影响阅读。当然,如果被苏太傅知道他教的好弟子把他唯一的优势用在这上面,大概会真的气的不再教闻欣了。

    大皇子和司徒音联合起来给闻欣划重点,二皇子虽然一副万事不关心的样子,但也已经偷偷令人去真的想办法找考卷了,司徒律则开始替闻欣打点考试当天监考的师傅,三、四皇子一个琢磨着在考试的时候怎么给闻欣传答案,一个变着花样的天天给闻欣送好吃的补脑子……整个蒙馆的皇子们因此变得分外团结。

    五皇子表示:我就知道,我又被忘记了!

    闻欣和他三、四皇兄在经历过上次的事情后,关系就变得很好了,大概是因着年岁相差不大的关系,加上司徒律,四人同进同出,好的跟什么似的。

    考试的前一天,二皇子特意在早读下了与闻欣的师傅苏太傅讨教了一番幼稚的问题。

    苏太傅多精明的一个人啊,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天在教闻欣的时候就特意把二皇子请教过的问题和答案当做重点监督着闻欣当堂给背会了。虽然说苏太傅是极其鄙视考试作弊的,但说实话,如果他教的学生在皇上的年终考上考的太差劲,先不说皇上会不会罚他,他自己的名声也担不起这么丢的。

    而且,苏太傅并不觉得这种考前突击重点是作弊,恩,毕竟他可不知道考题。

    大皇子在“偶然”得知这事之后,诧异的看了二皇子很久,二皇子却平波无澜,把大皇子视为空气。

    别扭的家伙。大皇子在心中对二皇子下了定义,算是对斗了十几年的对头有了些改观。

    多管闲事,好奇心太重,但口风意外的严谨,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二皇子对于大皇子的评价也终于有了些正面而又积极的东西。

    所以说,要培养感情,最快的途径就是和你的朋友考试的时候作次成功的弊。

    共同的秘密使得我们的关系更加牢靠,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考试当天,神帝突然换了考场,把本来就定在蒙馆主殿的考试搬到了无为殿大殿。空旷的大殿里,只有十四张长条红案桌,笔墨纸砚都已经提前准备好了,考生只有六位皇子和司徒音以及他们各自的伴读,考试时间为一天,提前交卷也可,监考官就是神帝本人。

    这次考试的座位也不知道是怎么排的,闻欣前面是他五皇兄的伴读,旁边是他五皇兄,后面和另一面都没有人,闻欣这就等于是被困死在了一个角。

    没活路了tat闻欣如是想。

    考试开始,闻欣惊奇的发现考卷上有很多他十分熟悉的问题,而答案就在他的脑海里,因为刚巧昨天他才被苏太傅强迫背了滚瓜烂熟。

    啧啧,闻欣一边下笔如有神,一边摇头晃脑的在心中腹诽,师傅原来你也会作弊啊。

    苏太傅的考前突击和闻欣打的小条终于还是挽救了闻欣岌岌可危的面子,反正他是把他能够写的都写上去了,不至于交白卷。

    考试结束就是漫长的等待考试结果了,闻欣倒是没怎么关心那个,反正已经考成那样了,再担心也没用,还不如关心一些有用的。好比闻欣那天捡回来的人身体已经恢复了,因为救治的早,甚至都不会留下什么病根,据那孩子说他姓陆,小名叫重五,是个从南方逃难而来的难民,这个冬天的大雪毁了很多人的家,包括这个孩子的。

    “问过他以后的打算了吗?”闻欣问。

    “为奴为婢,结草衔环。”司徒律回答。

    “哦。”闻欣点点头,就再没有下文了。

    司徒律对此倒是毫不意外,在闻欣看来把人救回来就是达成目的了,至于那人的将来……说实话闻欣对于自己的将来都只是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更何况是别人。而且,对于穷苦人家的孩子来说,能够在司徒大学士府帮忙那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宰相门前七品官,司徒大学士府上的丫鬟都要比一般的小姐打扮的体面。

    虽然司徒律觉得能够说出结草衔环这种话的也许将来会是个人物,但也没有多操什么心,他打算等回家的时候再看,能碰上,就考校一番,是个人才就送他去读书深造,如果碰不上……也就算了。反正不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人。

    要过新年了,蒙馆休课,司徒律也就要回家了,不过因为贤妃红袖生的小公主要过满月这才又接着住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