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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周目(四)刺客列传,关于一个爱男扮女装的杀手——呸,你才爱男扮女装!

    雪征者,青城人也,以勇力事皇子,善易容,性残忍,孤僻难处,有妹名曰雪如。

    ↑雪征的一生目前来看用这一句话就足够高度概括了。不是雪征就是这么一个无趣的人,而是有很多关于他的东西不能被文字记录下来,还有些东西他则觉得毫无意义也不应该被文字记录下来。

    不能被记录下来的,他当然不会说;毫无意义不应该被记录下来的,他也没打算说。(喂!)

    雪征目前在华都为四皇子闻桓(huan,二声)经营着一家小倌馆,四皇子自己取的名,饱暖,谓之圣人言饱暖思yín-欲之意。真是有辱圣人,雪征如是想。

    雪征没读过书,他是个孤儿,和妹妹相依为命,人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读书,像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那样能够稳坐在窗明几净的学堂里,摇头晃脑的跟着夫子学儒家经典,学道家经书,学法家思想,学墨家感悟。

    结果很不幸,这个一心想要被读书人迂腐化的家伙却拿起了长剑匕首,打扰了武林上安静了近五十年的平静时光,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

    雪征现在是大启赏金最贵的杀手,也是当世武林上最厉害的高手……之一。没有人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不是没有人见过他的脸,而是没有人能够记住他的脸。武林上传说他利用邪术绘制了上百张真人皮的面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次出门都会换一张皮,久到他自己都忘记自己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但当事人雪征可以以他最喜欢的甜点发誓,他这辈子只做杀人越货的正经勾当,从来没有干过扒皮抽筋的变态事迹。

    至于易容,其实就是化妆,一个出色的化妆师,只需要通过细节就可以鬼斧神工的改造出一张完全不同的脸。他怎么也不可能忘记自己长什么样,洗掉一脸的妆容后,他每晚都会在镜子面前和赤诚相见的自己不期而遇。

    很多人都说雪征神秘,因为谁也从没有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但这其实是不实的,因为雪征用他的真面目去见他们了,他们却怎么都无法相信那就是雪征。一个有着少女的身高,少女的面容,少女的柔软的……男性杀手。是个人都会以为那是伪装,没有人相信这样干净透明的人,就是原原本本的他。

    但天知道那就是他本来的样子好吗?神秘你大爷啊!自己不长眼,怪的了谁?(题外话,所以,真的一直坚信他看到的就是刺客本来面目的闻小欣才是雪征的知音啊!)

    “亲爱的哥哥~”雪如一身花蝴蝶的打扮,翩然而至。

    “你不能因为你打扮的像个蝴蝶,就真的从窗户里飞进来,好吗?你是以为你有多轻,窗口是木头做的啊魂淡!”雪征暴躁的看着服侍自己的妹妹,他这辈子最大的痛之一,他甚至还不如他亲妹妹雪如高……

    雪如一个灵巧的翻身坐到了梳妆台前,开始浑然不在意咆哮的雪征,自顾自的化起妆来,声音雌雄莫辩:“世界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你来干嘛?”雪征用一脸的不耐烦掩饰他心目中对于雪如身高的羡慕嫉妒恨。

    雪征一直觉得他和雪如的样子应该换一下,因为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和雪如都比较像是姐弟,而不是兄妹。

    “想你喽~不可以啊?”雪如一面利索的把自己往小倌的方向收拾,一边很随意的开口。

    “说实话。”雪征眯起眼睛,最近局势紧张,而很不幸的,他和他妹妹分别隶属于不同的阵营,又或者是他们表面是属于同一阵营的,但自从她妹妹不可自已的疯狂迷恋上某个男人之后,她就有要随时叛变,跳槽的倾向。

    “可爱的六皇子殿下要来开启他婚前人生的第一堂课,我奉命来保护他……的贞操安全。”雪如一边描眉,一边回答。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还没有真正成为司徒律的人!”雪征真的是受够了他任性的妹妹。

    雪如无辜的眨眨眼:“二皇子的命令。”

    雪征一愣:“二皇子给你下了命令,而没有给我?”

    “yoooo~屋里好大的酸味,某人生气了啊。”雪如一直都在乐此不疲的挑动着雪征纤细敏感的神经,她好像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雪征握拳,却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无数遍的解释,他不是爱二皇子,而是一种憧憬,一种崇拜,他想要成为二皇子那样的人,那样即便拥有一张比他还像女人的脸,却绝对不会让人认错他爷们性别的人。

    “安心吧,喜欢是喜欢,工作是工作,我分得清。”雪如在将自己彻底小倌化了之后从铜镜里看着雪征道,“我永远会记得的,我们明面上四皇子闻桓的人,暗地里是三皇子闻晏的人,实质上却是二皇子闻骜的人。真不明白你到底要玩多少层无间道才会觉得够,这么多重身份,真的不会怕记混淆吗?”

    “我们是情报贩子,再多的信息也能了熟于心,这是职业素养。”雪征在面对他的职业时绝对是有着十二万分的认真和严谨的。杀手和情报贩子,好像天生就是能够融合在一起的。

    “对不起,本姑娘从良了,现在专职唱戏。”雪如起身,转了圈,亮了个相。

    “那你这是?”雪征表示他根本就不信,他妹妹说谎就像是喝凉水一样随意,她嘴里的话连她自己都要掂量着只相信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