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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总管闻言略一愣,抬头应到:“昭仪娘娘,您这是怎么说的,这里是栖梧殿啊,嘶,您是不是觉得有哪处不喜欢啊?”

    “安大总管,您不觉得这殿太过奢华了些吗?”蝉衣看向安德一脸冷色地说到:“本宫虽是九嫔之,可也不过是昭仪。这般奢华,好象不大合适吧?”

    “娘娘多虑了,此殿布局原本就大体如此,配来的东西也是内务上报给大王后才送来的,娘娘只管安心住着,不必担心”

    “不担心?呵呵,安大总管啊,这些本宫不多说,只说那主殿里怎么会有‘石云纹方豆’这样的青铜礼器呢?(‘豆’用来盛放腌制物品的青铜器皿,是礼器中的一种。)”蝉衣说着斜睨了安德一眼。

    安德看见蝉衣如此表情与如此话语当即就弯了身:“哎呀,老奴竟然没注意到。”说着就退到了主殿上一指那豆,对下人说到:“怎么都这么大意,怎么把礼器都摆到这里来了,一群不张眼的,快快,拿走!”他急忙地说完,一转身蝉衣已经走了出来,安德忙凑到跟前,象征性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老奴大意了,娘娘多担待。”

    蝉衣唇角一笑:“安大总管这是怎么说的啊,本宫又没瞧到什么错,担待什么?好了,总管大人,不知道这晚上的侍寝,本宫都该注意些什么?”

    夜色渐浓,华灯高挂。

    未央宫奉天殿里,大王穿着一件金丝织就的云龙丝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腰间有些随意的扎着一方金色的丝带,将他的胸膛裸露出一些来。

    此刻他手捧着一卷书半躺在软靠上正在看着,身后跪有宫人为他擦着长长的湿,动作轻柔有些写意的味道。

    安德此时推了殿门到了大王跟前,还没等说话,大王就眉眼一抬扬了手中的书卷递给身后跪着的宫人,那宫人忙松了接了书懂事的退了下去。

    “说吧。”殿门才合,大王就一手肘着脑袋侧着身子问了起来,那修长的身子这般随意的侧斜着将慵懒的味道弄的是越浓重了些。

    “回大王的话,老奴已经送了昭仪去往甘露殿沐浴,这会是特来回复的。”安德小声地说着:“大王,她似乎很懂这些,就连那礼器也都”

    “也都现不适合在她处,叫你拿开了吗?”大王接了话说完,脸上漾起一抹笑来:“看来她的确聪慧,短短三日里这些礼仪之事都能记下懂的这的确不易,当然,这也是郡侯他们心够细的。”

    安德此刻听闻大王这般说,脸色却有些不安,似有些犹豫后方才说到:“大王英明猜到她已经熟识这些,自当不会出纰漏,只是只是老奴却觉得有点不太对。”

    “不太对?你指什么?”大王的眉轻扬了一下,又回到原位。

    “她能清晰的道出礼器之名,这未免”

    “哦,道出?”大王的身子直了一些起来,脸上的微笑僵了一下后挥了挥手说到:“也许是郡侯小心,专门引她识的等下孤问她就是了。”

    安德见大王这么说也就不在多说了。

    “行了,你过去看看,若好了,就带她过来吧。”大王说着又将身子斜靠了下去。

    “过来?”安德有些意外,这秀女承欢怎么也该在承欢殿啊,可才表示完惊讶却明白了过来,若说身份蝉衣现在是昭仪,这九嫔之怎能在承欢殿伺候?再说了,大王还有事要交代与她,那里怎么也不如这里放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