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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儿,你是孤的芙儿”景灏激动地就要去拥抱蝉衣,可蝉衣却大声喊着:“别过来。”

    “芙儿你”景灏的脸色一滞。

    “芙儿我,我不是”

    蝉衣地话让景灏一时无法言语,因为他的确在那一刻对她动了手。而且他也的确最初的打算就是以情来控制她为自己效力。而蝉衣的话,层层如浪打来,让他不禁有了种后怕:要是真的是我杀死了芙儿,不,是我杀死了蝉衣,那么我的心只怕是会痛地要碎裂了吧?可是我为什么刚才会对她下手?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地那样,我根本不爱她吗?我真的是在留恋着一个名字和一个无法做到的约定了吗?

    景灏立刻说到:“芙儿。不,蝉衣,蝉衣,我刚才只是一时气恼你骗了我,所以我芙儿,我会和以前一样待你好的,我不会”

    “大王,有”韩路一进来本想禀报有新情况,可一眼看到地上那碎裂的桌子就愣在了那里。忘了汇报。而跟在他身后进来的青柳也跟着愣了一下。

    “回大王的话,金步摇还没找到,可是却找到了这个。”韩路说着看了跟进来地青柳一眼,青柳立刻把手上的东西扬了起来,可这一样,连蝉衣的脸色都变了。

    景灏的眉眼一抬伸手去拿过了那对木人,只见那对木人是刻成了一男一女地模样,身上满是细密的刀痕。景灏翻看着那对木人,然后在木人的脚底处看到了他可以想想到的名字:“景灏、贺兰蓉”。

    “回大王的话,是,是在锦婕妤的芳华殿里,与这对木人搜到的还有这张布片,上面似乎是”

    “来人,护驾!”韩路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喊人,景灏却大声说到:“你带人去把瑶美人和锦婕妤都给我抓到天牢里去,快!”

    景灏看着青柳冷哼一声后转头看向蝉衣轻声问到:“那木人是你们安排地,还是锦婕妤她”

    “把她也给我抓到牢里去,和那瑶美人分开关!”景灏指着青柳命令着。侍卫便立刻将青柳给押了。

    “你以为那秘录是真的吗?那不过是孤随手画出的假的,还有你那只鸽子已经被孤给射下来了!”景灏说着从怀里摸出了那张薄薄的帕子亮给青柳看。

    景灏将那张薄薄地帕子丢到了地上,他回冲着蝉衣一笑:“还好,这帕子不是你授意要出去的。”

    “蝉衣”

    “不,不,是你告诉了我谁是jian细。”景灏说着就想到蝉衣身边,可蝉衣对着景灏摇头:“别过来。你过来只会让我害怕。”

    这是蝉衣轻声对着景灏说到:“我想我和你都需要想一想。你该想清楚,你地心里最在意的是谁,我该想清楚,今后我们如何面对。你抓我吗?如果要抓就抓吧,我毕竟曾”

    “看来你不想抓我了。”蝉衣见景灏有心护她,心中略一暖,轻声说到:“若不抓我的话,你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吧,现在,我好累。”

    他出了殿对着秋月和秋叶大吼:“你们照顾好贵妃,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要你们地命,你,你的婚事延后几天!”景灏指了一下秋叶,就带着一干人等出了朝阳宫。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主子,您没事吧?”

    “主子,您要不要去床上歇着?”

    “主子”

    姐妹俩关心的话语让蝉衣抬头对着她们一笑,然后她看着秋叶轻声说到:“明天我去求大王,让你嫁人,不让他拖着你。今天。我实在不想和他再说什么了。”

    “没关系的主子,奴婢什么时候嫁都可以,主子,您,您没事吧?”秋叶担心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蝉衣伸手抹了秋叶的泪说到:“哭什么,我不是说了,我不要看到眼泪吗?我,我不过是和大王吵架罢了,等我们两个气都消了就好了。”蝉衣说着推了下两人:“你们下去吧,我想睡一会。”蝉衣说着就径直往后堂去了。

    秋月和秋叶不敢多话。两人伺候着蝉衣躺下。盖了一床薄被,又放下了纱帐后。两人出了后堂,秋月和秋叶本想出去的,可实在不放心主子,于是秋月对着秋叶比了个安静地姿势,从殿里关上了门,然后拉着秋叶就在殿外坐着竖耳倾听。

    慢慢地,有抽泣的声音从后堂传出,那嘤嘤的哭泣之声,让秋月和秋叶也默默地赔出了泪来。

    心情郁闷到极点的景灏飞奔到了天牢,再将青柳和瑶美人分别审讯后,他才去了锦婕妤那里。

    锦婕妤此刻站在牢房内遥看着远方,即便知道大王在木栏外看着她,她也并不转身行礼。

    “为什么你会做那样的事?”景灏轻声问着。

    “因为恨。”锦婕妤轻声答着。

    “恨?”景灏似乎有些诧异。

    “对,恨,恨的真想亲手杀了你。”锦婕妤说着伸手抓了那囚窗上的木栏,依旧不曾回头。

    “为什么?”

    “因为你给我喝了药,因为你毁了我的一切。”锦婕妤说着,那手狠狠地抓着木栏。

    “你,你都知道?”景灏愣了一下。

    “在你眼里,是不是我们女人都是傻瓜?”锦婕妤说着呵呵一笑转了头:“你把我们当作棋,一步一步地去为你打拼,厮杀,我们都困在你手中,为你生,为你死。你是棋主,我们是棋子,你掌握着生杀,我们只能任命。可是你知道吗?棋子也有尊严,棋子也有自己的感情。你可以心里只有那个死掉的女人,你可以为她终日抚琴哀思,可是你何苦要将我们毁去?只因为我们是棋吗?”锦婕妤说着一步一步走到了景灏的面前,隔着木栏说到:“我本来不会入这棋局,既然入了我也只想静静地在一边看着。可是你,你非要将我毁去,我就是你眼里轻贱的棋。呵呵,一个曾经善良仁爱的大王,只因为一个死掉地女人就变的如此狠毒如此的漠视生命了吗?你当年骂先王无情,你呢?你就有情了吗?你不也一样是个无情的帝王!”

    锦婕妤地话让景灏无法言语,他甚至有些懊恼的低下了头。深深陷入了自责中。

    可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身前有股风,本能的一步退却后,却感觉到了一点痛。那一点痛在胸口处散开,他抬眼看去,锦婕妤伸着胳膊在木栏之外,一只簪子在她的手中,而簪子的尖则戳上了他的胸膛。

    景灏立刻再退一步。胸口处地痛只剩下一点。

    锦婕妤收回了手,她看看那手里地簪子又看看景灏的胸口。然后摇着头喃语:“棋子终究是棋子。”说完,她将手中地簪子一转猛的扎向了自己心口。

    一具身子倒在了地上,慢慢地周围是一片殷红。

    景灏有些茫然的出了天牢,一步一步走向了凤藻宫。

    那一夜凤藻宫里没有任何的声音,那一夜里宫中丝毫没有一点节前的喜庆,有的只是惴惴不安,和没有头绪的猜疑。

    清晨时分。在宫内各处飘起粽香地时候,韩路去了疏影阁,将梅才人邀请到了凤藻宫,是大王下的旨意要他请她过去。与此同时一道旨意了出来,宫内所有的庆贺全部延后。

    梅才人这一去直到正午才出来,然后她乘坐了轿辇直接到了栖梧殿。而景灏也在稍后从凤藻宫出来,沐浴之后去了太后那里。

    栖梧殿里依旧是浓浓地悲意。

    蝉衣此刻还把自己困在床帐内,秋月和秋叶则是一脸焦急的在殿内相陪。

    “贵妃娘娘在吗?梅香前来行礼。”忽然殿外的一声话语。惊的秋月忙开了殿门出去。

    “梅才人,您来了?娘娘她”秋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主子现在的样子,只怕是不会有心情见人的。

    梅才人对着秋月浅浅一笑:“我知道,我就是为了让她走出困惑才来地。”说着就自己迈步进了殿。

    殿内依旧是凌乱的,梅才人不在意的绕过。待进了殿之后就对两个丫头说到:“你们在外面等着吧,让我和娘娘说两句话。”

    秋月和秋叶对视一眼后,退了出去。

    梅才人就自己拣了张凳子拉到了床边上,坐在那里开始轻轻地说着:“我不是来开导你的,也不是来劝慰你的,我只是做为一个局外人来问你四个问题的。”

    帐子内地身影没有什么动作。

    “这第一个问题是,你一直以来都在求什么?”

    “求?”帐子里是蝉衣轻轻地疑问。

    “对,求,你的**是什么?是手中的权利想要只手遮天?还是得到一份情感寻的心底的归宿?”

    “我。我不知道。”蝉衣的声音有些模糊。

    “你知道。你从来都是个清楚你要什么的人。你好好想想。”梅才人肯定的说着。

    半晌之后,帐子内是蝉衣有些带笑的声音:“我曾经想要出人头地鱼跃龙门。然后想要金凤加身登上后位。而后是是想要得到他的心,与之相伴。”

    “我说了。你知道地,来,我再问你第二问题:你地心里有爱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