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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败仗、背后一刀,接连的打击,把主帅李成栋压得喘不过气了,他不想再骑马了,大将叶臣为了让他散散心,边散步边欣赏这崇山峻岭、群峰叠起云缠雾绕的乌笼山云雾奇景。只见云雾忽而由乌笼山谷冉冉而起,忽而似大海凶涌翻腾,时而在山头上飘然像戴了帽子,时而云雾在半山中缠腰,千姿百态,气象万千。有时像一带树林忽然不见,变成了一片云海。有时一片白云忽然消散,变成了许多楼台。大将叶臣与主帅李成栋将帅二人一边欣赏一边走着聊着……

    主帅李成栋无心欣赏,见大将叶臣对着火的原因分析得有理,点了点头,“附近山上有多股土匪,到底是哪一股呢?”主帅李成栋又挠起那光突突的头顶,犯了愁。

    大将叶臣劝解主帅李成栋不要为此事过多的忧虑,更不要犯愁;“以末将来看,这件事不是我们二人干的事,想着太费劲,你我都是军人,是几十万大军的将帅,战场上打打杀杀是我们的强项。对破案这种事情我是一窍不通。再说,也没有功夫破案,更不是破案专家。末将认为,还是找一位会破案的、有经验的、有能力的县官,给他限期破案。”

    “找位会破案的县官来破获此案?”主帅李成栋邹起眉头想了想道:“这个办法很好!倒是有这么一位高手,据说离此不远的地方,有个佳鼎县,其知县大人在当地赫赫有名。有智有谋,善于推算。我们为何不去找他,让他来破获此案。”

    “是有这么一位高手,我也听说了!”大将叶臣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主帅李成栋和大将叶臣将帅二人即刻来到佳鼎县。

    到了县衙门前,二人停了脚步,大将叶臣向主帅李成栋献策道:“是否向里通报一声,让佳鼎县知县大人出来迎接一下,言讲;大清军追缴元帅李成栋驾到,让他们敲锣打鼓。夹道欢迎,要搞得热热闹闹,才显得我大清军追缴元帅的威风。”

    主帅李成栋摇了摇头,瞪了一眼道:“威风个屁!清军大营被烧还不够狼狈地,我们连个窝都没了,领军元帅穿了一条裤子黑半截腿,让别人看到活像一个讨饭花子,还有什么威风?这种丢人现眼的情况看到的人越少越好。再说我们是来击鼓告状的,又不是皇上派来的钦差大臣,想风光风光。摆摆威风,让他们敲锣打鼓,夹道欢迎,否则给他们个颜色瞧瞧。我看还是按照平民百姓告状的程序击鼓告状吧!”

    大将叶臣受到一顿训责。只好按照主帅李成栋所讲的去办,见大堂门前右边的堂鼓,一边拿起鼓垂狠狠地猛击堂鼓,一边口里大声喊叫:“冤枉啊!冤枉啊!”

    把守衙门的卫兵见有人击鼓鸣冤,伸过头来张望。竟然是两位身披盔甲全副武装的清军将领。心里一惊,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得赶紧报知大人,让他好有个思想准备。于是,又把大门关起,不让主帅李成栋和大将叶臣他们二人进去,众位弟兄一边把门顶起,一边派人告知黄成大人。大将叶臣再次敲门,把守衙门地卫兵隔着门缝。对着他们讲了一声:“要鸣冤告状的话,请二位长官在此等候,待小人禀报大人后,再做定夺。”

    大将叶臣听后心里不悦,遂向主帅李成栋讲:“一位大清军的追缴元帅来此小小县城,没让他一个七品知县出门迎接。已经够低下的了。再说。那边还等着打仗,时间宝贵。哪儿来的闲功夫在此等候。”二人有些不耐烦。大将叶臣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宝刀,对着守门的卫兵亮了亮,大脚踹开衙门,二人直接冲进大堂。

    这时,黄成大人正在大堂上,刚刚听完贾令普的回报,战局一夜之间发生了变化,心里烦躁,正想着如何收拾残局。见卫兵跑来报告有人击鼓告状,心不在焉地道了一声推辞,“告知击鼓人,本县身体有恙,不能升堂问案。”

    还没有等到守护衙门的卫兵站起,抬头见清军主帅李成栋和大将叶臣,将帅二人气冲冲地往县衙大堂上一坐。

    二人的突然到来,可真个吓坏了佳鼎知县黄成大人,刚刚送走了一个伤心,紧接着又一个打击,似乎遇到了晴天霹雳,浑身都震悚起来了,心在猛烈地跳动,如同十五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地胡乱猜想。“是不是我们劫清营的事发?”

    于是,又自信地摇了摇头,不会的。尽管黄成大人多么沉着老练,见此架势不得不心虚,“唉!”可翻过来想想,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怎么这么快?难到我们内部有奸细?难到他们发现了什么线索……?

    这个时候黄成大人的额头和手心直冒冷汗,但,他还是故作镇静,安慰自己,一定要沉着、冷静。不管怎么讲;清军主帅和大将二人亲自驾到肯定是有重大事情。

    时间紧急,不容多想了,赶紧走向前来,双手拍了拍袖子,聊起衣襟,一手掂起蟒袍衣角,一手逐地,行半跪之礼:“佳鼎知县黄成给二位将军请安!不知二位将军大驾光临小小县衙,为何不提前通报一声?下官也好出门迎接!”

    “免礼……。嘿!嘿!你到落个便宜怪,没让你出门迎接,倒成了我们地错了。”主帅李成栋冷笑一声,翻起他那厚厚的嘴唇,露出那大板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