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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了,圆圆的月亮高悬在半空中,洁白的月光照在归德府的城头上。风儿轻轻地吹着,城墙外的护城河差不多被黑暗淹没了,河面上的情景已模糊不清,但大地和天空,近处和远处的景象,隐隐约约。守卫在城头的府兵们,借着月光看大清军驻扎在周围营房里,清清楚楚。远处树上的鸟儿睡在暖和的窝里,周围显得十分安静,整个归德府也沉睡了……

    这时,归德城的睢阳县衙内一位四十多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均称,黑里透红的脸庞,宽大的前额上横着一对刷子似的浓眉,浓眉下深藏着一对豪光四射的大眼。前额头顶部剃的光光的,后边留着一根长长的大辫子,穿一件深蓝色绣着黄图案的蟒袍。他不健谈,自有一股沉着坚毅之气。

    他是归德府睢阳县令鲜知县,名叫鲜文彬。到京城托老师王大人,求隆亲王搭救表侄李玄一事,刚刚回到家中。吃过晚饭,由于天气寒冷,夫妇二人早早坐在了床上。

    鲜夫人看面容就知是个勤快人,她有着乌黑发亮的长发下,一张端装秀丽的脸庞,面色红润。虽然年近四十,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显得年轻多了。特别是她那双手,是双勤劳的手,总是闲不住,不管当初在农村,还是现在当上了知县夫人,总是忙个不停,她一边纳着鞋底,一边与鲜知县聊着:“救表侄李玄之事,你进京一趟没白跑,还真行,你还没到家,大清军已经把归德府包围了。”

    鲜知县洗漱完毕,手里拿着一本书,是破案的书,准备坐在床上看书。见夫人问话,放下手中的书,他一边脱着衣服,一边看着夫人解释着:“我还一直在纳闷呢?怎么也想不明白,想来想去找不出答案。那一天,我和老师王大人去求王爷,他言讲早知道了,明天发兵亲自解救,没想到来的那么快。我琢磨着,在王爷跟前,肯定另有得力的人。解救表侄李玄的功劳不是我的。”

    “那会是谁呢?”鲜夫人说着把针往额头上磨一磨,毞了两毞。

    “可能是,卢大人的秘密暴露了吧!”鲜知县待了一会,想了想,用手拍打了两下他那光突突的脑门。最后用手托起嘴巴,胳膊放在腿上,瞪起两眼,看着夫人。

    夫人有点惊奇,停下针来,显得很神秘的问:“什么秘密事情暴露了呢?”

    鲜知县见夫人的追问,瞪了一眼:“妇道人家,打听他干什么。”

    鲜夫人心里不服气,掘起了小嘴:“我想知道卢知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吗?”

    鲜知县见夫人生气了,逼的不得不讲:“好罢!你听我慢慢的向你介绍!”

    夫人抬起头来,看了鲜知县一眼,意思是说;何必把别人惹了一肚子气,再来讲呢!

    鲜知县看了看夫人,心想我把她惹气了,还要把她逗笑,否则今晚要凉起来的,于是,咳嗽一声讲:“他的大名叫:‘炉烧鸡’”。

    夫人听了“噗嗤!”一声终于笑了:“胡说八道,这那是个人名呢?”

    鲜知县也笑了:“是啊!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根本不象个人名。”

    夫人停下手里的针线,静静地听着,好像在等待结果。

    “其实,他的真实姓名叫卢少吉,意思是少年吉祥如意。他自得这个名子并不如意,年青的时候,好多年青人在一起开玩笑。叫来叫去,就叫成了炉烧鸡。”

    夫人终于明白了“嗷!原来如此。”

    鲜知县见夫人听着高兴,心想我今晚还要求她,已多天没见面了。还要下点功夫,使她更高兴,继续讲“炉烧鸡大人,后来当上了知府,他越听这个名子越不好听,你想想卖烧鸡的大人,他听了心里多不舒服。光自己的名子,听着不舒服吧,咳!偏偏儿子又叫个炉烧饼卢照秉,就这样别人拿他当笑柄:‘嘴里啃着炉烧鸡,手里拿着炉烧饼。这叫吃烧饼,夹烧鸡。’”

    夫人“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那他听了不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