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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灾后的隔日,天灰蒙蒙的,天空逐渐撩去那黑色的面纱,东方便飘起了一朵朵红色的云彩。

    这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天上明净无云,太阳逐渐升起,射出柔和的光来,这光并不是那么耀眼,也不是那么温暖,但那红彤彤的身子映红了半个天。

    其实,老夫人躺在床上,早就睡不着了,翻来复去地想着心事,为了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我费尽心血,向那小女子好话说尽,办法使尽,还是不能如愿。逼得我不得不采取手段,继续完成我那偷梁换柱的杰作。

    天还没亮赶早起床,喊来贴身丫环秋香,好像是在故意炫耀她那部杰作,征求一下丫环秋香观赏后的意见:“昨天你见到了吧?那个青年在后花园悼念的情景,他还当真了,哭的情真,意切……”

    丫环秋香揉着朦胧的睡眼,强打精神起床,顺着夫人的提问:“是的!真够悲痛的,连我们丫环都感动的掉下了眼泪。”

    说实在的,我们做为下人,够可怜的了,一天到晚跟老黄牛一样给知府拉套,连死了以后也不得安生,还要被夫人人利用,再次拉套。去完成夫人她那什么杰作。“唉!我那个小姐妹呀,你死的好残啊!”

    回想起那天夜晚的情景,真让人心寒……

    那是前天夜晚的事情,我那个小姐妹她是一位打杂的丫环,因睡前多饮了一杯茶水。三更过后起来小解,路过被大火燃烧后的上房时,看到里面有个什么东西一亮一亮的发光。

    那个小姐妹心想,听老夫人讲;她的珠宝手饰都被大火烧了,会不会是珠宝手饰发光,如果是,那就该我发财了,这夜清人静的又没人看见,更不会有人知道,白拣的为什么不要。

    看看去,于是即走向前来,借着蒙蒙的月光一看,果真不错,是老夫人平时盛放珠宝手饰的小罐,在一闪一闪地发光。

    不过,周围都是些没燃烧完的木头、和散落的瓦块,上边压的也有,到处是黑乎乎的,要想拿出来,还得进到里边扒。

    那位小姐妹看看太麻烦,到处黑乎乎的又脏算了吧,掉头准备回去睡觉。走了两步,想想不行,我要是不扒,别的丫环看见扒走了,我心里怪难受的。

    于是,她鬼使神差地赶紧返回,“扒!”管它脏不脏的。她首先扒个通道,把那堆斜横着的木头扒开才能拿到。当那位小姐妹,扒到一根斜立着的叉首时,真倒霉!把手指夹着了,又不敢喊人,也无人帮忙,只好自己用力抽拉。

    猛然用力使劲一拉,带动了上边的横墚。横梁太粗了,由于一头有一个部位快烧断了,少维用力,忽通落下,不偏不斜,正好砸在我那位小姐妹的脑门上,当场毙命。

    唉!那位小姐妹真够可怜的,自小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现在又命染黄泉。

    夫人白狐媚心事太多,晚上睡不着觉,听到响声,喊叫我,“秋香!快起来,出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在响动?”

    老爷去开封府了,夫人让我睡在外间给她做伴。我听到夫人喊叫赶紧起来,揉着朦胧、没有睡醒的眼睛,难以睁开,半闭半睁,慢慢地走到响处,睁大眼睛观看:“啊!”突然地一声惨叫,把睡眼也给吓醒了。是一根房墚砸死了一个人。我赶紧向老夫人秉报。

    老夫人马上起床,带着我一起走到跟前,仔细辨认;竟然是厨房打杂的丫环,一根横梁不偏不斜正好砸在头上,血糊糊的吓人。

    夫人白狐媚看了以后,倒很镇静摇了摇头,“嘿!嘿!”冷笑两声。即对我讲:“天助我也!秋香;你赶快叫两位家人来,把尸体抬到后花园,盛放杂物的那间房内。”

    我按照夫人的吩咐,喊来两位家人把尸体抬到了后花园,盛放杂物的那间房内。正好中间有个砖砌的台子,把上边堆放的杂草挪开,打扫一下,把尸体放到台子上。

    一切完后。我又去把砸死丫环床上铺的床单,取来盖在尸体上。

    待一切收拾完后,老夫人很严肃地向两位家人讲:“你们听着,任何人不得把此事向外露出。否则乱棍打死。”

    两位家人听后伸了伸舌头,赶紧回去睡觉,少管闲事,少惹是非,一切事情全当没发生。

    我和夫人回到房间,夫人白狐媚躺在床上,虽然闭上了双目,但脑袋还在工作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主意。过了一会,夫人又喊叫我:“秋香!你现在去南监一趟,速把那女子的衣服取来。”

    我刚刚睡着又要起来,再加上看到砸死的那个丫环,满脑子都是她的模样,心里害怕,扭扭捏捏不想去。

    我吱吱唔唔,夫人看了出来了,把眼一瞪厉声地讲:“你不想干了是吧?使都使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