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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淡淡的晨雾,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神密的雾纱。公子李玄为了搭救娘子,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他要前往归德府直身闯虎穴,是凶是吉难以预料。据说归德府阴森可怕,一般老百姓进去凶多吉少。特别是卢夫人阴险狡诈,是出了名的泼妇,弄不好就有掉脑袋的危险。

    公子李玄早早起床,抬头看了看雪后初晴的大门外,整个柘县城影影绰绰,远处的景物都被浓雾遮蔽了,眼前的树木好象挂上了银花,经风一吹沙沙作响。近处的景物也被雾笼上一层轻纱银霜。

    公子李玄辞别了岳父、岳母大人,骑上一匹枣红色的快马,穿梭在晨雾里描绘着,置身于这大雾里面,就如同飘荡在仙景一般,悠然飘荡。

    一路顺风,快马加鞭,但好景不长,雾小姐下班的时间到了。公子李玄远望着东方太阳公公已迈着轻盈,而又矫健的步伐来换班了。它的身子射出柔和的光来。感觉这光并不是那么耀眼,也不是那么温暖,虽然冷飕飕的,但那红彤彤的身子映红了半边天,就象那小姑娘的脸蛋,涂上了红红的胭脂。公子李玄骑在马身上,确实感到了温暖。

    天不亮就到了归德府,把马栓到睢阳县衙,表叔鲜知县那里。表叔出来迎接,见来了一位算命先生,带着墨色眼镜。身穿灰兰色的长衫,足蹬长腰白底布鞋,手拿算卦招牌。招牌上面写着;‘能知千年事,有事先问路’,下附:活神仙李隐山。心想;没听说家里要请算卦先生,是不是弄错了,“请问先生,你找谁?”

    公子李玄摘下墨镜,抬头喊了一声:“表叔!”

    鲜知县睁眼一看,竟然是表侄李玄来了,即问:“如此打扮,这是干什么去呀?”

    公子李玄心想,这事如何向表叔讲起,实在难以启唇,只好说:“表叔!一两句话暂时难以说清,等我回来后,再向表叔详细的讲明,把凳子借我一个,我要摆地摊抽签算卦。”

    表叔一边把凳子递给李玄,一边摇头笑了笑,不知表侄又再搞什么名堂,既然表侄这么讲,也不必再多打听。

    公子李玄出了睢阳县衙,来到归德府衙门前,摆起了卦摊,把招牌竖起,一切收拾完后,即打开马扎凳子,坐在小小的马扎凳子上,掏出一本书来,当然,是专业对口的阴阳八卦、周公解梦之类的书籍……

    ……

    不巧不成书,就在这时归德府卢大人的家人,早饭后,按照卢夫人的吩咐,请一位圆梦先生来,给卢大人圆梦。

    出了归德府衙门抬头看;正对衙门前有一卦摊,卦摊前坐着位先生,竟然是一位相貌堂堂,身材魁梧,英俊潇洒,身高八尺。长方形的脸庞,浓浓的眉毛下一双大大的眼睛,长的结结实实的青年。面前竖一招牌。手里拿着一本书……

    家人走向前来寻问:“敢问先生!可会圆梦?”

    公子李玄故意的拿起架子,一边看书,一边用眼斜视了一下来人,流利地回答着:“别说是圆梦,我还会解梦,可逢凶化吉,免灾避祸。可算前世阴阳,可测后世托生。不管大事小事,家务事,天下事,一切皆知。”

    知府家人闻听先生所讲,前后转了一圈,看了看问:“那你给我家老爷圆个梦吧?”

    公子李玄听了来人所讲他家老爷,心里猜想;可能是知府家的来人,果然生意来了。即刻把书本放下,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向来人讲:“要想圆梦观相的话,需本人前来,还要报上生辰八字,做梦的时间、地点、所做何梦?”

    说着,他望了一眼知府大院,夸口用吓唬的话讲:“你看;那贵府顶上已是魔气笼罩,杀气腾腾,有凶险之兆,看来不久要有重大灾祸。”

    家人闻听吓了一跳,抬头随着先生的手指方向,朝知府上头望去,“我怎么看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