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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出场的丫鬟,样貌一般,身材也比第一个壮实一些,但是价钱却更高一些,起价就三百贯。

    原来这丫鬟擅长烧菜,会五十道菜,而且有十二道拿手好菜。

    “四百贯!”

    张斐直接举手喊道。

    声音何其嚣张。

    顾大娘又激动坏了,她相信方才张斐真的不是故意的。

    而且这老妇也是人精来的,故意给足张斐排面。

    果不其然,这惹得旁边的公子哥们,都大为不满。

    要是曹栋栋也就算了,你一个珥笔之人,在这里打肿脸充胖子,当我们是假的么。

    “五百贯。”

    那富直爽的仆人突然喊道。

    曹栋栋拱火道:“张三,这回你可一定要拿下,不然就太丢人了。”

    张斐目光坚定道:“放心,我一定会拿下的。”

    曹栋栋道:“那你倒是快叫啊!”

    “这不是在跟你解释么。”张斐道:“我就一张嘴,哪能同时说两句话,衙内,你这太欺负人了。”

    曹栋栋纳闷道:“我怎欺负你了。”

    张斐道:“我这叫着,你老是打断我,影响我的情绪,那边又给我压力,你分明就是找借口羞辱我。”

    曹栋栋听他废话连篇,急得都蹦跶起来,“就当我错了行么,你快快快叫。”

    “行行行!我叫,我叫还不成么。咳咳!”

    “你倒是叫啊!”

    “哎...我说衙内,你很有问题,你老是让我一个男人叫,你不会是......!”

    “我...!”

    刚说一个字,台上便是锣鼓声响起。

    曹栋栋一屁股坐了下去,彻底抑郁了。

    符世春突然笑道:“衙内,你莫生气,张三明显是在帮韩盼抬价,这你也看不出么。”

    马小义嘿嘿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三哥,你这招可真是够绝的。”

    曹栋栋精神一振,激动道:“原来是这样,你倒是早说呀!哈哈!”

    “嘘...!”

    张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而这个姿势,恰好被富直爽看在眼里,他向身旁的韩盼道:“韩兄,我看那小子是在故意抬高价钱啊!”

    韩盼皱了下眉头,没有做声。

    第三个上来的丫鬟,年纪稍长,模样秀气,名叫小桃,价钱也是三百贯,是一个全能型选手,家里琐碎之活皆会。

    刚开始竞价,在坐的人就都望向张斐。

    张斐也不负所望,立刻举手,“四...!”

    正当大家以为他又要叫四百贯时,他突然瞟了眼韩盼那桌,转而道:“三百贯。”

    台上那牙人是一脸失望,大哥,说好的四百贯起步呢?

    静!

    半响过后,堂内是一片寂静。

    那顾大娘望眼欲穿,最终不甘心地敲响了锣鼓。

    就连那小桃眼中冒起一层雾气,我就这么不惹人爱么,扭头就下去了。

    符世春偏过身来,“不愧是珥笔,这手段真是绝了。”

    张斐闭了闭眼,生无可恋道:“春哥,你能叫我张三么?”

    “......?”

    二楼上,樊正道:“爹爹,这张三真是手段了得,这么多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樊颙笑道:“不说那王司农,就连司马大学士可也曾败在他手里,这些个公子哥们哪里是他的对手。时候也差不多了,你快些去准备吧!”

    “是。”

    接下来的两个丫鬟,张斐再也不出声了,韩盼那桌也没有再发声,都是别桌在竞争,但都是十贯十贯的叫。

    惹得顾大娘都没了心气。

    开始调门那么高,这一下降下来,她很难接受啊!

    大气一点啊!

    突然,一些酒保过来,将桌上的烛火撤掉,同时又有一些酒保,将火把挂在边上的墙上。

    “这是干什么?”

    张斐好奇道:“是有什么节目么?”

    马小义嘿嘿道:“这是怕咱们干架,引发火灾。”

    张斐惊吓道:“还要干架?”

    马小义嘻嘻笑道:“谁知道呢。”

    张斐顿时萌生逃跑的念头,可转念一想,妞还没有弄到手,回去作甚,锻炼臂力,创作壁画么。

    果不其然,那丫鬟不过是开胃菜,硬菜是在后面。

    接下来就是扑卖妓妾。

    这就不是竞价月薪,而是彻底买断,终身制。

    只见那些公子哥们个个是蠢蠢欲动,眼冒绿光。

    第一个上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虽不是许芷倩那等绝色美人,但也算是清纯可人。

    这个可以啊!

    张斐也真不挑食,瞅了眼曹栋栋,只见那厮悠闲自在的品着美酒,心道,要不要这么摆谱!

    旁桌那些表面兄弟已经因为竞价争吵起来。

    张斐心想,这果真是是非之地。

    整个大堂沸腾了。

    台上是环肥燕瘦,台下是争吵不休。

    喝了酒,又竞价,大家都是年轻人,火气也大,又是为了妞,这面子不能丢,没叫两轮,就开始上火了,然后就开始互喷。

    张斐一直注视着韩盼那桌,见韩盼、富直爽他们也都不做声,仍由他们竞价,心想,曹栋栋不一定争得过,万一没有争过,那我岂不是什么都捞着,今晚怎么过。

    他眼眸一转,小声道:“衙内,要不先争一个下来打打底?”

    曹栋栋怒睁双目,“你什么意思?莫不是怕本衙内会输?”

    马小义道:“是呀!三哥,你不能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

    我怕没底裤穿,难道这也不对么?张斐讪讪一笑,“我就随便说说,咱就争那寡妇。”

    一连过去八个,有人含泪抱得美人归,也有人捧鸟守得千万金。

    就台上那顾大娘最高兴。

    终于...终于等到了那位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