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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已经过去了,没有带去生活的疾苦,只把秋凉的隆重遗忘在世间,十一月打头的开始,我希望这个月能对自己好些,我想听白皎的解释,把拉黑的她又拽到了自己的生活里来,可她平静似水,根本没有发现我的意图,时间在指尖流逝,她早已忘记了自己,我想,她根本就是故意逃避。

    一个懦弱的胆小鬼。

    我还能怎么办,不能做作悲痛,不能顺从自己的心伤感,也不能像林黛玉一样葬花哀情,所有的生活的重心压制着我,稍有不慎,我会跌入万丈深渊,尸骨荡然无存。

    杨格走在身后,他低着头盯着我的脚步,他不知是否能够走到我的身边,我们的冷淡让他望而却步。

    我知道杨乐没有给足他面子,我也不想让关系这么尴尬,杨格本不该加入我们,是他固执己见,没有征求自己的想法,率性而为。

    我拿他当朋友,他却认为自己答应了他成为女朋友。

    直白的词语让我心生恐怖,我更是不会当真,在以后的所有日子里,只要能表现自己身份的情况,他都不遗余力地介绍自己与我的关系。

    我一概冷漠地拒绝,那是过了很久,我终于春分化雨般地接受了他。

    前方我们停在了地铁口,见我回头等杨格,杨乐也跟着等待,杨先生步履优雅地走来,不紧不慢的态度让杨乐吃惊。

    她的问话窸窸窣窣。

    “他真是你男朋友?”

    我凶神恶煞的看着她,一副说不得的样子:“朋友,他一厢情愿。”

    杨乐顾自说了句:“挺帅的,郎才女貌很般配。”

    “你怎么也跟着八婆,那都是捕风捉影没有的事!”我深呼了口气,那样子像是经历了天崩地裂的灾害之后的宁静,我的大脑一片慌乱,正等着灾后重建。

    沉默了几秒的她又说:“他肯定会对你好的,他的眼里有爱。”

    反正我是不知道杨乐从哪看出来的,我当下并不关心杨格对自己是好是坏,一切都在他自己的意愿。

    相比之下,我更关心接下来三人出行的计划,杨格没有知会要去哪里,等他走进,他的嘴角上扬。

    “我带你们去吃好东西。”

    说起吃,我还真饿了,我这才想起早饭没吃就到午饭点了。

    杨格做向导,他走在最前面,穿过了高楼大厦以及稀松绿意的小公园,一条人文意境浓郁的小街扑面而来。街区内各式各样的小店映入眼帘,里面有味道香甜,东西精美的小吃,只要一闻,口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杨格停在一处小摊前,摊位的铁锅上放着蒸笼,那高度让人望而生畏,足有一人高了,只见他冲着老板比划了下,老板就站在凳子上把最高的笼屉搬了下来,并熟练地捡了三个用红色包装纸递给了他。

    三人中,杨格是最大方地,所有的食物都是他付的钱,我劝说拒绝,他却依旧不对我百依百顺,杨乐应该是最尴尬的了,第一次见面就平白无故被请吃东西,她拒绝了那么多次,也浇灭不了杨格的热情。

    杨乐只在一旁呆呆的看着,和我心里认定的爱玩小姑娘迥然不同,我邀她来拍照,她却一脸请示地看着杨格。

    他只笑了笑,接过杨乐手中没有吃完的食物,看着她慢吞吞走到我身边,木讷地摆着剪刀手。

    我开怀大笑,片刻的娱乐让我暂时忘记了自己肩上沉默不语的生活疾苦,也忘记了无关人员的繁琐时间,我很自由,在杨格的注视下更加活泼好动。

    我想起了一部电影,它告诉世人,相比沉静如水的女人,动如脱兔才是女人的本质,而历史总把女人刻画成男人理想的样子。

    城市里还有顽强生长残留的绿色,它们已经是苟延残喘了,很少有行人投去同情的目光,它们已经被遗忘,只记得不久之后,一切都是枯木的灰,还有银装素裹的白。

    杨格带着我们来到一处房子老旧的弄堂里,三人悠然地趟在这条老旧的石砖铺就的小路上,几步下来,我停在了一家叫“小酒馆”的酒馆前。

    我不明就里的排斥这个地方,我的心情木然而慌乱,那样子像是独自看了部恐怖片,我并不想走进去,接受新鲜的事物,透过门楣,那里漆黑一片,双脚不由向后退去。

    杨格把我的表情看在眼里,他轻轻唤了声:“怎么了?”

    我躲闪的眼睛无处安放,手掌被一股暖意包裹,杨格握住了我的手,我避之不及的甩开。

    “这是我朋友的店。白天很少有客人。”

    我看着他的眼睛,从哪里得到了一丝被信任的坚决,我跟在他后面,一手拉着杨乐的手。

    “我很害怕来这种地方。”我对杨乐说。

    杨乐点头,我们又找到了相同的默契,“我也有点怕,跟着杨格会好一点。”

    杨乐与杨格已经相熟了,她把他当成了朋友,关系亲密比我还要略胜一筹。

    年轻人的交际圈很随意,也更简单,几句话下来,大家都成了别人嘴中说的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