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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突然带人闯进宫里,这让华宁公主有些措手不及。

    按照规矩,先公后私,华宁公主必须先按照国礼参见皇后,然后皇后再以私人身份拜见皇姑。

    所以不等皇后来到跟前,宫女太监便全都跪倒在地上了。

    华宁在太监的搀扶下,来到前面,躬身施礼,她是长辈,可以不用下跪。

    “都起来吧。”

    皇后来到跟前,先向华宁身后瞥了一眼,这才威严开口,等华宁直起身,敛衽一礼,道:“臣妾见过姑母。”

    华宁脆生生的回道:“起来吧。”

    转身往亭里走,这才发现袁战已经不见了,显然是趁刚才大家行礼时躲了起来。

    这样最好,省得皇后东问西问的瞎打听。

    贾皇后这个人,她还是很清楚的,颇有手腕,且独断专行,她的皇帝侄儿没有主见,根本就是她的一个傀儡,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贾皇后是听到了风声,才特地赶来查看的,没见到有其他人,心里顿时有些不爽,就指着桌上的狗血问:“这是什么,宫里怎么会有这等腌臜的东西。”

    华宁道:“这是别人给的一个偏方,可以治我头痛的毛病,我正试着呢,皇后您就来了。”

    贾皇后道:“别人,是谁?小姑告诉我,让臣妾好好审审他是何居心,放着御医不用,却弄些民间怪方,像这等污秽的方子怎可进入皇宫大内,太不像话了。”

    华宁微感意外,没想到被她在这里给堵住了,要不说这个人非同寻常呢,确实有其过人之处,眉头一皱有了主意,于是笑嘻嘻的说:“是……侯总管。”

    “侯总管?”

    贾皇后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侯总管是她的人,是断然不会为华宁公主出这种馊主意的,而且魔蛛之事完全由他一手操作,岂不打了自己的脸。

    但是,侯总管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她就是不信也没办法。

    “这个该死的奴才,竟敢给小姑出这种主意,真是死有余辜。”

    贾皇后说着对后面喝道:“来人,把这肮脏的东西给我扔的远远的,别污了皇姑的寝宫。”

    后面过来一个太监,二话不说,端起脸盆就走。

    华宁没有阻拦,因为这点儿东西跟皇后翻脸,不值得,扔了就扔了吧,回头再想办法就是了。

    弄走狗血,又没找到人,贾后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情了,她一向跟华宁不和,当然不可能再坐下跟她虚情假意的聊上半天,她这个人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决断的,办事决不拖泥带水。

    说了两句客套话,贾后走了。

    华宁送出宫外,回来,发现袁战已经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了,就问:“狗血被弄走了,现在怎么办?”

    袁战过来给她把了把脉,沉吟道:“火候应该也差不多了。这样,我去想办法,今晚动手。”

    华宁点点头,招手把小太监叫到跟前,吩咐道:“把我准备的那两样东西取来。”

    小太监应了一声,跑进屋里,不一会儿,端着一个朱红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两个锦盒。

    打开锦盒,其中一个放着两枚龙眼大小夜明珠,一枚就能价值连城。

    另外一个锦盒里面放着一面雕龙玉佩,两条青龙头首相连,拱着一块方形玉片,一面刻着一个“蓉”字,另一面刻一个“御”字。

    袁战道:“什么意思?”

    华宁先拿起两枚夜明珠,摩挲片刻,道:“这两枚珠子是父皇当年赐给我的,价值虽然珍贵,其实更多是一种怀念,令我时刻能够想起父皇。如今人不在了,也不知道日后能否保得住,今日就送予先生了。”

    袁战接过珠子仔细看了一遍,咧着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也没帮什么忙……”

    华宁一笑,又拿起玉佩,脸色变得稍微有些红,道:“这是我的玉牌。持此牌,出入皇宫无人敢阻。先生拿了,日后有事儿进宫方便一些。”

    袁战也没多想,接过玉佩道:“这是好东西,省了许多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