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安晓久眼光闪烁,此时此景都有一种恶鬼吃人的感觉。

    安晓久连忙站起来,弯着腰连声和他们说对不起。被围在中间的她相比起四周高大的男生,简直犹如被围在垒墙之间。流动的空气都被堵得密不透风,她像是被人扼住脖子一样难以呼吸,怯弱地抬眸看着他们。

    “对不起有用吗?就搭这一些就花了我们两个小时!我们这个恶作剧绝对是最好的!你说你怎么赔?”似乎是策划整个游戏的男生懑懑不平的冲她吼着。反正现在一切都被弄得乱糟糟的,他就算把这个游戏吹捧上天也没有人敢否定。未知的事情,向来都是最好的,这是无庸置辩的道理。

    安晓久悻悻地看着他们,不安地在身后绞着手指说:“我、我可以帮你们弄好。”

    “帮我们弄好?等你重新弄好,活动都结束了还玩个屁啊!”男生没好气地看着她,眼睛里冒着熊熊烈火好像要把她焚烧一般。安晓久听完他的话更是手足无措起来,她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咬着唇就蹲在地上开始重新把骨牌一块一块隔着距离摆放好。身周的人都默不作声地看着她,面前直直站着的人却不让开去路。

    安晓久低着头怯怯地开口:“同学让一下可以吗?”

    站在她身前的女生看到她好欺负的模样,倾身上前往她肩膀用力地推了一把。没有想过女生会这样做,安晓久顺着力道往后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她咬着强忍着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不被逼出眼眶,但心里汩汩流出的委屈让她差点承受不住。

    “我让你们来参加活动,不是来欺负外校的同学吧?”教室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一个人,他横眉冷对着围拥在一起的人,双手穿过她的两臂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她惶恐不安地退到他身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才看清侧脸轮廓冷硬的人居然会是周彦朗。

    男生也把站着怔然的女生给往后拉开,他站上前支吾地解释着说:“周会长是她先破坏我们的计划,本来不对的人就是她。她现在重新帮我们摆骨牌也没有什么地方是做不对的啊?”男生虽是和周彦朗争辩着,但语气却没有刚才的嚣张跋扈,反而有些柔声和气。

    周彦朗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但你们刚才对外校的同学的主人翁友谊举动就是这样的?那正好这位同学的推翻你们的骨牌也是表达友好的一种方式了,你们已经互不相欠了,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他在球场上雷厉风行,没想到在处理事情上也不留余地,本来领导人就是需要这样不容置疑的气场才能让手下的人服服帖帖。男生也不敢正面得罪他,顺着他给的阶梯就下,“她和我们一起重新摆好的话这件事情就算了。”

    周彦朗侧过头看她:“你觉得怎么样?”

    “没问题!”安晓久一下子就扬起灿烂的笑容,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把这件事情像是当成奖励一样比刚才干得更有劲。周彦朗靠在门边看着地上不显眼又欣喜无比的她,眼中不明所以。其他人似乎也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高兴,碍于周彦朗在这里也只能蹲下身好好摆放骨牌。

    用了一个钟头他们就重新把骨牌都搭好,安晓久紧张地咬着唇跟着周彦朗一起出教室。他的大步流星让她不得不加快着速度跟着他,周彦朗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速度的差距,目视着前方走。

    安晓久低着头感觉到她的脸火辣辣的烧起来,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自己的情绪就像是——一只小鹿在乱撞,头上还停着一只唱歌的小鸟,喳喳的又引来一大群小鸟在唱歌……

    她几次想把憋在心里好久的话说出口,可心头却一直盘踞着一股恐惧。最后她鼓起勇气拦在他面前,心头忐忑不安,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还记得我吗?”

    安晓久的神色太过严肃认真,他也觉得似乎在哪里看到过她,周彦朗似乎是真的认真想了想,他扬起嘴角浅浅的勾起一个弧度,敛了眼中的笑意说:“你是那时候跟着悠悠一起来的同学吧?”

    安晓久粲亮的眸子瞬间黯淡无光。

    她怎么能期待他记得她呢?

    她只是临枫一个不起眼的小女生,而他是圣樱高高在上的会长。他的生活太过阳光多彩,怎么会记住被遗弃在他记忆角落里的她?他们的再次交集隔得太久,就算她把有关他的一切记忆当成宝藏好好守护,在他眼里可能也不值一提。

    收拾好自己失望的心情,她不让自己的情绪丝毫显露在脸上。安晓久重新扬起好看的笑容,伸出手冲他说道:“是啊,我就是跟着弥会长他们一起来的。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吧?我叫安晓久,平安的安,春眠不觉晓的晓,长长久久的久。”

    听到她这样介绍自己,周彦朗又是一愣,但随即他就笑起来握住她的手,“这个介绍真的特别,我记住了。我叫周彦朗。”

    他记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