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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四揉揉肚子,从地上艰难的爬起:“哎,我说闪闪,你可要小心了,小夏肯定会报复的。”

    好好先生小悲拍拍我的背宽慰道:“无妨无妨,老大只是对酒精过敏而已,他体魄强健,不会有事的。”%¥#&*兄弟,我是在担心我自己,你这算是变相的安慰吗?

    我默默的在心底内牛满面:唉哟,所长向来睚眦必报,我那两勺酒简直就是在老虎头上拔了毛!阿弥陀佛!单求佛祖保佑恐怕是不能的了,要不天君、上帝、真主你们都显显灵吧!我一边暗自念叨“不知者无罪不知者无罪”一边低头给自己划十字。

    天台的门被推开了。

    上来的,却只有算命的一个。

    他径自朝颜玲珑走去:“玲珑,夏请你过去一趟。”

    我连忙抓住百解的长袍一角追问:“夏少他怎样?过敏严重吗?什么症状?”

    虽然我相信所长一如小悲说得那样强悍,但万一万一所长被那两勺酒害得很惨,那我一定会在将来的某一日更惨。所以,只有他好,我才可能好。于是,这点关心,自然成了必要。

    百解眉尖一轩,一点一点的把他被我攥在手里的袍子拉出,摇摇头。

    他的回答实在太过简单,我不放心,跟着玲珑起身打算一起下去看看,不料他继续摇头,坚定地说道:“夏只叫了玲珑一人。”言下之意,即是说我是闲杂人等,非传不见。

    我知道自己拗不过素来严肃认真的百解,只得眼巴巴的望着玲珑独自跟随百解同去,心里直打突突,所长对酒精过敏会呕吐?会头晕?会全身痒?还是会更糟糕的过敏性休克他为何要玲珑过去?没听说玲珑懂医术啊!再有,先前玲珑所说的放倒是怎样的放倒呢我思绪纷纷乱乱,深觉自己流日不利,抚额哀婉:你说说,不就两勺桂花冬酿酒么!两茶勺啊,稀释到汤圆里能有多少?所长他不过就吃了一口!一口而已!竟然就酒精过敏了!我这运气,巧得实在应该去买彩票!

    片刻后,天台的门再次打开,所长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像个没事人一样,后面跟着百解和玲珑。百解仍旧一脸肃穆,只是神态缓和了许多。而玲珑则翘着嘴角弯着眉眼,脸颊有些一抽一抽的,似是在强忍笑意,她甫进门就一眼望向我,朝我意味深长的直眨眼睛。

    我被她秋波四射的双眸闪得眼花缭乱,委实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好消息毋庸担心呢?还是消息坏的要早作准备呢?恕我愚钝,不能理解她太过奥妙的眨眼。

    “咦,你们怎么那么安静?我没事啦,继续继续!”所长叉腰而立,兴致不减,笑容灿烂的指挥凤四调温。

    嗯,他看着确实无碍,除了那脸色,貌似有些白过了头。唔,我努力回忆他原来的肤色,所长确实一直挺白嫩的,但原来有这么凝白么?白得怎么看怎么不自然,像冻僵的老豆腐

    未及我形容完毕,空中陡然传来一声长鸣,清润如雨打翠竹、敲冰戛玉。

    我仰首望天,正是不久前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只青耕鸟,她当初气势沛然的一声断喝至今仍令我记忆犹新。

    所长闲闲的打了个手势,表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