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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婳急忙偏头避开,瞪大眼睛,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顾北弦捏捏她小巧的下巴,漫不经心地说:“反正不是想和你研究高数题。”

    苏婳手指抵着他的下巴,不让他靠近自己的嘴,很认真地说:“你说过要离婚的。”

    “今天在医院里,你也说过不离了。”

    “我那是故意气楚锁锁的。”

    他幽深乌黑的眸子沉沉地注视着她,“我当真了。”

    苏婳垂下眼睫,“我现在不想和你做这种事。”

    顾北弦微微挑眉,“刚才是谁勾引我?”

    “我没有,我那是,我……”苏婳忽然不知该怎么表达才好了。

    一着急,她的脸又红了。

    不止脸,脖颈,手腕都被热水蕴起浅浅一层红霜,像白雪上落了一朵朵明媚的海棠。

    清丽中掺杂娇媚,又纯又欲,令人欲罢不能。

    顾北弦摁住她的唇,不许她再说话,拇指揉了揉她柔软的唇瓣,“你现在就挺勾人。”

    勾人?

    苏婳恍惚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能和这么魅惑的词对上。

    她往后退了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你先出去好吗?”

    顾北弦手指撩开她垂下来的发丝,挽到耳后,温声说:“一起出去。”

    不等苏婳回答,他弯腰把她从水里湿淋淋地捞出来,打开花洒冲掉她身上的泡沫,拿大浴巾裹住,像抱小孩子那样,抱进卧室。

    把她放在床上,小心地将她受伤的手,挪到头顶。

    他覆上来,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巴,顺着锁骨开始亲,亲得很细致。

    苏婳身体受不了他的撩拨,心里却是抗拒的。

    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推他。

    可是他力气太大了,她那把子力气,压根就反抗不过,反而给他增加了情趣……

    事后。

    苏婳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说:“你不是喜欢浪荡的吗?为什么还碰我这种?”

    顾北弦不知她别扭什么,捏了捏她的腰,随意道:“你刚才就挺浪,我很喜欢。”尾音上扬,显得有点色气。

    男人在床上的调情话,苏婳是不信的。

    她仰起头,望着他漂亮的下颔线,心想:男人果然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啊,他们爱着一个人,却不妨碍他们去睡另外一个人。

    女人就不行,心里若不爱,身体就无法接纳。

    顾北弦的手顺着她的背往下滑,揽住她的腰,下颔蹭了蹭她的发丝,说:“月底是我妈生日。你最近不上班,晚上过去玩吧,热闹热闹也好,你性子太安静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婳心里起了一丝波澜,问道:“性子太安静了,是不是挺无趣?”

    顾北弦想了想,“不啊,你挺有趣,刚才勾引我那出,能笑一年。”

    “打你呀。”苏婳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

    顾北弦笑着握住她的手,“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年轻,本该充满活力才对,太压抑了对身心不好。”

    “好,我明天去给妈买生日礼物,送她什么比较好?”

    “随便,送包吧,她喜欢包。”

    “嗯。”

    两人安静地躺了十多分钟。

    顾北弦拿起她受伤的手仔细查看了一下,问:“刚才有没有碰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