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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坲不解,这两年和邯杨人接触的多了,觉得邯杨人直爽豪气,不是这种小肚鸡肠的人。    “唔,希望如此吧,刚才我看大帐里几个人听我姓龙,个个语气都变的不善。

    等下交战,还是不能懈怠,万一被人用违抗军令的借口杀了,真正是没处说理。”

    龙坲点头应是,两人又说了些龙润在大帐里见到的情形,都对这场夺山之战不抱乐观。

    他们不知道的是,大帐里正爆发激烈的争吵。

    “不是你们杨山的人把【炎龙城】的灵地抢了,龙家的人怎么会连信号都不发就散了!”

    “放屁!是你们邯山的人上个月抢了姚家的灵石,才让他们存心捣乱的!”

    “渡口是你们胡家负责的吧,几千条船都能被烧了,你们是吃屎的嘛!”

    “炎龙山是你们西门家丢的吧,西门景胜死的倒是轻松!”

    “你对我家师叔放尊重点!”

    几个金丹修士只能用对骂来释放压力,掩饰不安。

    毕竟如今这局势,真的不是他们几个小小金丹就可以挽救的。

    偏生河西几十万人的希望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莫大的责任压的他们呼气都带着呛味,实在可怜。

    而在他们的头顶,一场激斗已经进行了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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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无色百丈巨剑劈砍在灵力结成的无边灵墙上,瞬间剑、墙都消散在空气中。

    晴空万里无云,杨河上空这段限灵区,依然只有四人在临空飞击。

    “赵灵武,你TMD就不能换个人打吗?一直欺负我个老头子,有毛疒...”

    红袍老者把未说出口的丙吞进肚里,再用尽全力防住一招后,又惊又气地继续骂骂咧咧起来。

    黄衫赵灵武并不答话,依然面无表情地凝起巨剑,往红袍老者腰间笔直刺去,剑光如流星坠地。

    红袍老者连忙闭嘴,眉头紧锁,运起灵墙挡住这一击。

    “赤师弟,你要努力呀,要是从你这放跑了他,可没法向你家掌门师侄交代呀!”

    青衣少妇掩嘴而笑,将神识灵墙又往赵灵武身边压过去一分。

    只有蓝衣青年没有说话,一直运转神识将灵墙缓缓向前推去。

    就这样,四个人在天上又斗了十天,赵灵武终于露出一丝疲惫的神态。

    红袍老者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惊喜地大叫:“他顶不住了。”

    “小心他拼命!”青衣少妇却更加紧张,神识牢牢锁定黄衫青年,灵力催动地越发迅速。

    赵灵武回头望望身后邯杨大地上的万家灯火,又低头看看脚下激烈战斗着的杨河两岸,释然一笑,冲着赤姓红袍老者说出了这十几天的第一句话:“给我死!”

    他将全身本源化作万千细小飞剑,向红袍老者射去,待到要撞在灵墙之上,万千飞剑又诡异地凝聚成一条细长的直线,没有像之前一样一触即散,而是连绵不绝的击散又聚,聚拢又击,瞬息之间持续不停的攻了无数下。

    红袍老者满脸惊惧,银发飞散,哇哇乱叫,也是拼尽全力,不惜损耗本源竭力支撑。

    又过了片刻,眼看红袍老者就要支撑不住,飞剑连绵的势头却终于停歇。

    就见所有散乱在空气中的灵力陡然爆裂开来,刺眼的光芒在天空中绽放,宛如一轮红日撕裂了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