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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瑁徇声望去,只见大堂的一侧坐着一位锦衣华服,面容俊朗,但却面容却带着一丝酒色之气的年轻男子,方才的话便是这年轻男子口中发出的。

    武彦平指了指方才跳舞的貌美胡姬,对李瑁小声解释道:“每日午间起舞助酒的女子都可以请来席间侍酒,价高者得。”

    李瑁看了眼一边的年轻男子,叹道:“银钱百贯换胡姬一酒,想必也是哪家权贵公子了。”

    武彦平道:“百贯虽贵,但在这胡姬酒肆却也并不少见。这些胡姬非但体貌俱佳,而且精通西域塞外之事,能言善道,有他们奉酒伺候席间倒也有趣地很。”

    “哦?竟还有这等缘故。”紫竹听了武彦平的话顿时来了兴致。

    紫竹甚少外出,本就对西域诸国和塞外风俗极为好奇,如今听了武彦平的话不禁来了兴致。

    李瑁见紫竹有意,便对武彦平道:“既然紫竹有意,彦平,你替我将她请来。”

    “诺。”武彦平轻应了一声。

    “我家公子愿出钱两百贯,买姑娘奉酒之权。”武彦平站起身来,对立于堂中的胡姬道。

    “咦?”武彦平的话顿时引起了年轻男子的注意,往日他一开口,众人便纷纷逼退,今日竟有人敢和他抬杠。

    年轻男子也是权贵子弟,岂会因为多出的区区一二百贯丢了自己的面子。

    “本公子出三百贯。”年轻男子面不改色地加价道。

    一听年轻公子的报价,大堂中胡姬酒肆的掌柜脸上露出难掩的笑意,三百贯,这可是往日两三日的利润了。

    不过李瑁豪富,以他的身份和家资,岂会将一个寻常的膏粱子弟放在眼里,李瑁慢慢抬起右手,微微张开。

    武彦平顿时心领神会,继续加道:“我家公子出五百贯。”

    武彦平的话一出口,大堂中顿时响起来一阵嘈杂声。

    “一二百贯的常见,但这五百贯的却是不多,看来今日是有好戏看了。”

    “那可不,这马家公子家境豪富,又一向大方,恐怕不会就这么算了。”

    “我看这另外一位公子也不是好相与的,你看他家家奴的服饰和气度,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家。”

    五百贯可不是个小数目,那可是寻常人家数年的口粮,搁在牙行,已经足够买三四个相貌姣好的姑娘了,但今日在这里,不过是买胡姬的一顿酒罢了。

    那马姓公子也是整日游荡,无所事事之辈,是这家酒肆的老主顾了,今日他若低了头,以后他还如何在这一带厮混?

    “八百贯。”马姓男子显然已经和李瑁较上了劲。

    武彦平低头看向李瑁,李瑁风清云淡地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

    “我家公子出一千贯。”武彦平高声道。

    李瑁地反应似乎已经出乎了马姓男子的意料,马姓男子脸上隐隐有意思惊色。

    “一千五百贯。”马姓男子虽然家境不错,但一次花出八百贯已经不是小数目了,将这个数字说出口,他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

    他一次加价五百贯,只希望能叫震慑住对方,叫对方知难而退。

    可是以李瑁的家底岂会被他的一千五百贯吓到,光是长安寿王府的库房便存了银钱百万贯之多,李瑁怎会将这千把贯放在眼中。

    这马姓男子在挣自己的面子,李瑁又何尝不是?要知道,今日他刚刚收入房中的紫竹正俏生生地望着他呢。

    李瑁缓缓站起身,朝着大堂中的掌柜笑了笑:“我家小童对这位胡家姑娘极感兴趣,无论这位公子出价多少,我都比他多五百贯。”

    说完,理了理衣袍,坐了下来。

    李瑁久居上位,虽未大摆排场,但一举一动自有一股贵气,连语气也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意思。

    李瑁的话一出口,大唐顿时哗然,原来这位公子出价千贯竟只是为了讨身旁丫鬟一笑?

    紫竹看着众人的反应,又看了看李瑁俊俏的脸庞,心里吃了蜜似的甜。

    马姓男子的面色却难看了许多,原来他方才争了半日,竟是在和一个丫鬟相争。

    他忍着心中的一口怒气,上前对李瑁道:“马某不日即将出征剑南,故而想在离京前与这胡姬姑娘叙叙旧,不知公子可否割爱相让。只要公子今日能够想让一二,改日马某设宴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