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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王殿下果然不负长安玉郎之名,知礼受节的很,只是平白撩拨戏弄了我,倒叫我好生难堪,莫非在你寿王眼中,我杨玉瑶便是这样的下贱女人吗?”杨玉瑶一边整理着被李瑁折腾地凌乱的衣领,一边瞪了李瑁一眼,口中怨怪起来。

    李瑁被杨玉瑶这么一说,又看了看杨玉瑶衣衫不整的狼狈样子,脸颊竟有些微红。

    李瑁连忙上前赔罪道:“李瑁能得三姐如此垂青,何其幸也。只是今日这亭中简陋,环境不佳,李瑁生怕委屈了三姐,这才强忍作罢,还请三姐勿怪。”

    杨玉瑶听了李瑁地解释轻轻哼了一声一脸的委屈:“亭中简陋,说的好听,恐怕你心里是在嫌弃我吧,也对,我比玉环大上三岁,自然比不得玉环年轻貌美,你嫌弃我老也是应该的。”

    说完,杨玉瑶上前轻轻拍了下李瑁地胸口,作势便要离开。

    杨玉瑶深的李隆基恩宠,是他在宫中最大的助力,杨玉瑶想要帮他成事也许不易,但若想坏了他的事情却是易如反掌,李瑁绝不能由他负气离开。

    李瑁连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拉了回来,不给她商量的空间,紧紧地按在怀里。

    “我对三姐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出自真心,发于肺腑,三姐为何不信,难道非要我把心剖开来给三姐瞧吗?”李瑁与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耳语道。

    杨玉瑶料到李瑁会留住她,但没想到竟会是这种方式,被李瑁按在怀里的一瞬间,杨玉瑶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李隆基虽然对她很是宠爱,但毕竟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无论是身体还是相貌,都远远不如李瑁来的英俊挺拔。

    杨玉瑶伏在李瑁地结实的胸膛,感觉一股年轻男子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仿佛要将自己紧紧包裹,让自己沉醉,不自觉心神荡漾了起来,这种曼妙的感觉是李隆基从来不曾给过她的。

    杨玉瑶不自觉地伸出手搂住李瑁地腰,小声道:“你若要我相信却也不难。我曾见过你为玉环写的清平调,我要你也为我写一首,你可愿意?”

    “提诗赠佳人,李瑁求之不得。只是这里没有笔墨,恐怕不太方便。”李瑁虽然摸不清杨玉瑶的心思,但赠诗乃是文士风流,倒也没什么大碍,不怕她攀扯什么。

    “承香殿中自有笔墨,你随我来书房便是。”杨玉瑶见李瑁答应了下来,面容欣喜地带着李瑁往承香殿的书房走去。

    因为李隆基宠爱杨玉瑶,常常留宿承香殿,所以在承欢殿中还专门另辟了一处书房,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

    书房中,李瑁端坐在书案前,闭目思索了片刻,脑海中忽然浮现起杨玉瑶方才在小亭中倚栏听曲的模样。

    “有了。”李瑁嘴角挂上了一丝笑意,提起湖笔,重重地蘸了下砚台上浓墨,便要在白纸上提诗。

    “等等。”李瑁还没来得及下笔,便被杨玉瑶打断了。

    只见杨玉瑶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了一卷红绸,对李瑁道:“白纸易破,不要提在纸上,提在这个上面,可以吗?”

    “自无不可。”

    李瑁伸手接过杨玉环手中的红绸,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只觉得入手光滑,想必是宫中的贡品,倒也未曾多想。

    可当他将红绸慢慢展开后,却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这哪是什么红绸?分明就是一件女子的贴身肚兜。

    这肚兜上还用彩线绣了两只戏水鸳鸯的图案,而鸳鸯旁金线绣上的署名不是别人,正是杨玉瑶三个字,这肚兜想必是她的手笔了。

    “三姐,这是何意?”李瑁指着肚兜,不解地问道。

    杨玉瑶美目顾盼,看着李瑁,嫣然笑道:“当然是让你提诗呀,你方才不是愿意将心都剖给我看吗?难道现在让你提个字都不愿意吗?”

    这一刻,李瑁看着眼前鲜红的肚兜,终于明白杨玉瑶求诗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