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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天玄门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今日欧阳先生突然特意出现在盛会上诋毁我天玄门,导致我天玄门差点失去信誉,要知道没了信誉就如同灭门,欧阳先生的真实目的其心可诛!至于严长老,您身体虚弱,那就向在场的掌门人们要一颗人参丸吃吧,缓过气来,我们把话说清楚!省的事情弄得不明不白的,凭白的让您再蒙受了什么冤屈!”

    严长老虚弱的睁开双眼,此时的他已经是进退两难,刚才晕倒其实是他故意装出来的,因为除了这样,一时间他真的想不出任何别的办法来逃避和面对众人。

    可是沈娆却说了这么毫不留情的话,严长老暗中握紧拳头咬紧牙关,然后出声说道:“不用了,我能挺住!”

    说着他一把推开站在身后扶着自己的弟子,然后向前走了两步,这个时候,除了他自己,与他同谋的所有人都没办法站出来替他说一句话,因为沈娆已经把话说得太死了。

    “你是什么意思,我从十二岁进入广寒峰,桂长瑞乃是我的师侄,可以说他的一辈子都是我看着长老成人,然后坐上了这帮主之位,你一个毫无关联的外人却来质疑我杀害了他,你到底是何居心!?”严长老指着沈娆的鼻子厉声咆哮道。

    沈娆抬手揉了一下鼻子,“是何居心?严长老,我没有质疑你什么啊,我质疑你什么了吗?我只是已经查出了凶手是谁,但是我压根不相信那个人会是凶手,而且你是离桂长瑞帮主最亲近的人,我自然会让人先从桂长瑞最亲近的人查起,所以自然而言的就查到了严长老您的身上,然后就查出了一些让我觉得很匪夷所思的事情,我不过是当着大家的面问一下,你却说我质疑你,唉,随你怎么想吧,不过严长老,我们问了您这么多问题,为何您一直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呢?”

    沈娆说着抬脚上前,直接站在了严长老的身边,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提心吊胆的老头大声说道:“现在我问的这个问题,才是真的在质疑你!”

    “你!”严长老苍白的脸青了又紫,紫了又青,然后忽的噗嗤一声,直接从嘴里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沈娆灵活的闪身避开了,只是可怜了坐在严长老身旁的几个掌门人,他们都被沈娆和严长老的话吸引的听得特别入迷,根本没有想到严长老会突然吐血。

    方才扶着严长老的弟子便又跑上来搂住了严长老,用手帕不停的为严长老擦拭着嘴角的血丝,满脸担忧心痛的模样,他们这一老一少的站在一起互相依偎着,怎么看都像是她沈娆在欺负他们似得。

    “够了!你休得再出声威逼严长老,他不过是一个恪守帮规,一辈子任劳任怨的老人,桂帮主把钱交给他掌管,难道不过问钱周转的动向就不对吗!反正我是不觉得这有不对,你要是再在这里强词夺理,我们就把你赶出去,我相信广寒峰是不会欢迎你这种落井下石的人的!”

    沈娆扭头看过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瞧上去三十左右的男子,衣着清贵,文质翩翩,看着好像不像是混迹在江湖中的什么帮派掌门人,倒像是个富家的公子哥。

    沈娆面色不改,笑了笑问道:“是我的不是了,刚才我的确逼问的太紧了,不知公子姓氏名谁,是何门何派?”

    那男子冷哼一声回答道:“羽织派少主,羽庞宇!”

    沈娆顿时差点笑出声,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啊!

    本来她还没有想到把羽织派和胥门的事情说出来,现在这位羽织派的少主却主动站出来提醒她了。

    “哦?不知道少主的父亲可来了?”

    羽庞宇斜睨着看了沈娆一眼,似乎不明白沈娆为什么要问起自己的父亲。

    “来了,就坐在我旁边,这位就是我父亲大人。”说着羽庞宇弯腰对坐在身边一位面相凶狠的中年男人恭敬的介绍道。

    沈娆举起手冲着那个中年男人抱拳行了个礼,“素问羽织派最是严格律人,门内弟子一律恪守清规,今日一见帮主,果然也是气度非凡,不同一般人,小女有一事请帮主指教。”

    那中年男子冷冷的望着沈娆,眼神中参杂着一丝恼恨,“指望不敢当,白门主尽管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