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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蕲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抱起蓓遥,抬手轻柔的擦拭着她脸边的污血。探了探鼻息,发现蓓遥只是晕过去了,这才放下心来,抬手轻柔的擦拭着她脸边的污血。

    其实,这也是悦雅看见蓓遥挡在了蕲的前面,收了大部分的灵力,不然,入道和得道差了这么多的境界,并且刚才那招可不是单纯的灵力,而是用上了法术,蓓遥能活下来才怪。

    可是,这些并不能熄灭蕲心中的怒火。按理说,蕲的内心应该是练就得非常强大的,即使有什么喜怒哀乐他也不会轻易的表现出来。

    蕲总是隐藏着哀伤,愤怒,失落的一面,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澹澹的微笑。也许跟他过去有关,也许是他天然的性格养成,每当他不开心时,总会这样告诉自己,男人应该自己舔舐伤口。

    所以,不论在何处境地,蕲都能澹笑着面对。只不过这时,蕲再也不能保持那样让人觉得和蔼,亲近的微笑了。

    蕲细心的脱下外套铺在地上,将蓓遥轻轻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来,缓缓的转过去。

    蕲阴沉着脸,身上的气势一度高涨。他如同捕食的猎豹般,安静的一动不动等待着时机,他低着头,双眼被额前飘散着的细发所隐藏,没人能看清他的表情。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逝去,蕲的气势也在不停的上升。

    悦雅虽然讶异蕲的变化,不过在她看来,得道和立道完全不在一个等级,她戏谑的瞧着蕲,已经准备好了教训这只要跳起来咬人的蝼蚁,然后把他踩着脚下,狠狠的嘲弄他。

    蕲动了,他抬起头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悦雅。蕲的眼中已经容不下其他了,他只认定一个目标,疯了一般的朝悦雅冲了过去。

    悦雅抬手一挥,一阵气流对着蕲迎面扑去。

    ‘砰’,蕲又一次飞了出去。

    蕲站起来,冲向悦雅。

    ‘砰’,蕲再一次飞了出去。

    蕲站起来,继续冲向悦雅。

    ‘砰’

    ......

    不知道这样持续了多少次,悦雅咬着牙坚持着一遍又一遍的把蕲扇飞,不过她心里却改变了对蕲的看法,‘这哪里是蝼蚁,分明是只打不死的小强嘛!’悦雅很累,蕲却是更累。骄傲是两人坚持的理由,谁先泄气谁就输了。

    ......

    ‘砰’

    也许是男人的体力好于女人,也许是象转戒的能力。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虽说悦雅已经得道,但她未成仙,终究只是个凡人,她已经没有丝毫灵力,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抬手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蕲冲到她的身前。

    蕲也不管是不是女人,照着她的脸就是一拳打了过去。

    悦雅的身影向后倒去,一旁震惊中的珍姨和悦欣在这巨大的反差下,反应了过来。悦欣飞身出去接悦雅,然后帮她检查伤势。

    两人都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蕲也没多少力气出拳了,更别说灵力了,悦雅只是疼晕了过去而已。嗯——多了个熊猫眼。

    珍姨看见悦雅被打飞,哪里还站得住,飘身上前对着蕲胸口便是一掌。蕲现在也就只能勉强站立,这一掌虽说只附带着灵力在手上,但也不是蕲能够经受得住的。

    刹那间,蕲便被拍飞出百步,撞断了几棵树,再次倒地吐血。

    “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