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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月啊,怎么见到前辈都不打招呼的吗?”

    江黎月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磁性嗓音,不用回头都知道是那个恶心人的玩意来了。

    “怎么?詹老师不满意?”江黎月手上紧紧捏着刀,微侧身,用斜眼瞥视着詹文。

    詹文靠在厨房门口,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说道:“别那么大火气,我又怎么惹到你了?”

    江黎月闻言嗤笑一声,没有理会,但也没有继续切西红柿。

    詹文上下打量一番,饶有趣味道:“蛮有兴致的,准备做什么吃啊?带我一份?”

    江黎月支着长腿转过身,眼里满是阴鹜,而后竟弯起唇角轻笑起来,他左手插入裤兜中,上衣衬衫隐约勾勒出紧致纤瘦的腰身,极具诱惑力。

    当然本人并不知道此时的他有多妖艳,眼神如丝如钩,红唇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

    詹文心中吹了声口哨,极品不愧是极品。

    “想吃啊,你觉得……”江黎月语气轻快,仿佛与詹文交谈甚欢,之后话锋一转,“你配吗?”

    “哈哈哈,你还是如此话中带刺。”詹文装作没有感受到江黎月话语中的尖锐刀片,以玩笑口吻化解此刻厨房中的漂浮着的些微尴尬。

    “咱们俩也没必要闹得这么僵吧,就算做不成炮·友,朋友也可以啊。”詹文从上次无意间调戏江黎月后,便对这个清冷美人念念不忘,一直想着再续前缘。

    但是那次调戏实在是令人难以启齿,谁能想他一个纵横情场多年的老手在一朵刚绽放的玫瑰身上栽了跟头。要命的是,这朵玫瑰不仅枝干上有刺,红嫩的花瓣上都涂满了毒液。

    他不过是摸了一下江黎月的腰,还没怎么动作,就被摔在卫生间冰冷的瓷砖上了。这还没完,紧接着,就感到自己手火辣辣得疼。他强撑着用左手给助理打电话,才知道自己手腕被卸了。

    修养的几天内他都在搜索那惊鸿一面的美人,就搜到江黎月身上。

    是个资深恐同啊,他难道不知道恐同即深柜的圈内定律吗?

    就算他不是,那掰弯一个直男不是更有趣吗?

    绝啊!太他妈的有挑战性了!

    江黎月放下刀,两手环臂,细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急促地轮点着胳膊,腿绷得很紧,整个人显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他眼中的厌恶犹如实质,厨房狭小空间显得尤为逼仄。

    还真是秋风扫落叶般无情。

    詹文两手抬起,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无奈道:“行,不打扰你做饭。”说完便转身离开。

    江黎月这才收了低气压,转身接着切西红柿。大概是心不在焉,刀太快,没留神尖锐锋利的刀口划在手指上。

    瞬间,一道白色透明划痕出现在手指上,转而变粉,再之后就是红色的血液慢慢从伤口处渗出。

    江黎月疼得轻呼出声。他从小就怕疼,伤口好得也慢,用这些危险刀具的时候都是小心再小心,不过今天有令人恶心的东西在,走了大霉运。

    詹文听见江黎月压抑的嗓音,心神微漾,大步冲进厨房,正准备触碰江黎月的手看到底什么情况。

    江黎月低声呵斥:“滚远点!”只见他右手死死捏着左手指关节,都能看见上面按得一片发白。

    与此同时,厨房外响起了赵晨星脚步声和熟悉的嗓音:“江黎月,怎么还没做好啊。”

    赵晨星通完电话就准备起身下楼看江黎月做饭。

    小时候两人分工明确,江黎月做饭,赵晨星负责看和吃。看也主要是担心江黎月受伤,那家伙,江黎月小时候一点点破皮都能红着眼眶掉一串金豆子,把袁漓女士心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