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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菁急得脑袋发昏,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送给皇后的伤药里面会有麝芽草,这种药材她都没听说过,她就算对皇后再不满,也不会蠢到在自己送的东西里面动手脚。

    被绣衣使来回反复盘问,她能说的都说了。

    听闻皇后遭逢意外,为了修复关系便送了些东西过去,其中伤药是身边一名叫张轩的侍从为她寻来的,她压根就不知道里面添加了会让鹿发狂的麝芽草,然而才交待完张轩,就被告知,那人一大早被发现在林子里,看起来已经被野猪拱死两天了,无从证明她的话。

    乍然听闻这个消息,王菁一脸惊愕,这个时候她才恍然觉出点什么,再三请求面见皇后和大司马。

    狩猎之行风波不断,一行人匆匆返回盛安。

    所有涉事之人交由绣衣使严密看守,没有天子令谁都无从接近。

    王蔻的脚伤勉强可以下地,来到关押的暗室,看到王菁时松了口气,虽然精神很差,但好歹没遭旁的罪,她心里清楚王家人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无奈现在查获的证据指向十分不利,只得先行收押起来。

    好不容易见到想见的人,王菁急忙辩白,“我真不知那药有问题,都是自家人,我怎么可能谋害皇后,这样做有何好处。”

    对王家人没有好处,对别人可就不一样了。

    听她半天没说到重点,王蔻提醒:“说说你那个侍从。”

    王菁身边的少年侍从都是面首,死在林子里的那个自然不例外,提起张轩,她使劲回忆起来。

    “我是在一次外出的时候遇到他的,他不小心撞到了我的马前。”

    这个相遇就透着股刻意,王蔻问:“你可知晓他身份来历?”

    王菁摇了摇头,她向来只看脸,在乎什么身份,总归不是什么出身好的门第,他刻意往自己面前撞,也以为仅仅是想谋条富贵路。

    “不知身份来历,就这么放心带在身边,还一同来狩猎?”王蔻眉头直打结。

    倒也不是完全不知道,王菁犹豫地看了王蔻一眼,她想明白一件事,如今能不能翻身很大程度上得倚靠王蔻,故而在绣衣使面前那桩事她就没敢说出来,若是让陛下知道了怕是会不太妙。

    “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线索既然断在张轩身上,自然不能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那个人皇后也曾见过。”

    王蔻不明白自己同那面首能有什么交集,就听见她继续说:“他曾经进宫为皇后请脉。”

    这事王蔻几乎给忘了,迷茫片刻才恍然想起来。

    当初她爹让人假扮大夫进宫,想要哄她开心,那人叫她惩治一番打发了,没想到后来去到王菁身边,还真是巧了。

    “除了上次送药之外,他还通过你做了什么?”

    王菁细细回想,要说张轩在她身边做了些什么,那还挺多的,不外乎拼命捞好处,她心情好的时候看他合意,也懒得计较。

    王蔻想知道的却不是这些,“除此之外呢?”

    王菁想了又想,才想起来漏了件事没说,“有次他向我举荐了个远房亲戚,安排进武库署弄了个闲差。”

    王蔻愕然,“你让个来历不明的人进武库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