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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三月,索尼去世后鳌拜越发嚣张,几乎有独揽大权之势,苏克萨哈所在的正白旗在两旗利益相挣中落败于与鳌拜所属的镶黄旗,朝堂上几无立锥之地。

    苏克萨哈节节落败之下向康熙请命前往驻守先帝孝陵。

    然而鳌拜却不依不饶、穷追猛打,借机网罗了苏克萨哈二十四大罪状,意图将苏克萨哈一脉斩尽杀绝。

    但是康熙已经洞见两方积怨深重,坚决不允,意图以此打击鳌拜。

    鳌拜不死心,几番复奏无果,竟然矫诏杀了苏克萨哈。

    至此,康熙六年,顺治留下的辅政大臣四去其二。

    鳌拜愈发势大,康熙在朝堂上几乎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在这样的情形下,康熙慢慢地积蓄自己的力量,布库队的少年们越发精进,他们的身后势力康熙也笼络的七七八八。

    很快,时间来到了康熙八年。铲除鳌拜的时机渐渐成熟,康熙开始示之以弱,将鳌拜亲信陆续派出,调任封疆大吏,鳌拜的势力在这一段时间内达到顶峰。

    然而,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这个年少的皇帝已渐渐掌控了京城的巡卫戍守。

    终于,时间来到了五月份。康熙命少年布库队在乾清宫内与他佯作摔跤之状,又以讨教步库的名义召见鳌拜。

    只见鳌拜身形魁梧,龙行虎步,只看面象便知不负满洲巴图鲁的称号。

    “今日请鳌中堂大人进宫主要是为了这几个小子”,康熙光着膀子,接过梁九功递上的巾子擦着身上和脸上的汗,指着旁边站在一起的几个少年。

    他们正是平日里布库队最拔尖的几个少年,一共是六个人,海金赫然在列。

    “他们素日里和朕一起练习步库,不过是在同龄人中屡屡获胜,便自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听说鳌中堂身手不凡,今日特地请您进宫指教一二,杀杀他们的威风。”康熙一边说着,一边笑着端着茶杯喝水,态度和缓,语气亲昵。

    鳌拜并未多想,这两年康熙一直与布库队的少年混在一起,在他眼中,小皇帝就是一个沉迷步库的少年,他打心眼里没把康熙放在眼里。

    因此,当康熙说让他与那几个少年步库的时候也只是嗤笑一声,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他年少征战,先帝亲封巴图鲁,岂会将几个他认为只是陪着小皇帝玩耍的少年放在心上。

    鳌拜连官服也没脱,只是拉开架势,眼神轻蔑,“既然皇上有请,老臣就略指点一二。”

    康熙站在他的身后,越过他和少年们眼神相交,微微颔首。

    海金上前一步,拱手恭维,“鳌中堂勇武过人,小子们素来听闻您的威名。我等兄弟自认不是对手,不知鳌中堂可否容我们一并上场。”

    话音刚落,少年们就虎扑而上,然而鳌拜到底不负盛名,只见他一声大吼,竟然隐隐有挣脱之势。

    康熙在一旁见势不妙,连忙举手摔杯为号。

    只见从大殿两侧又冲出两队少年,一拥而上。十几个少年死死压制着鳌拜,殿外侍卫连忙帮忙给鳌拜拷上枷锁。

    只见鳌拜怒目圆瞪,铁链被他弄得哗哗作响,整个人像一只被打败的愤怒的雄狮。“你们放肆,本官乃是先帝亲封辅政大臣,皇帝你这是何意,是要违抗先帝遗命吗?”

    “哼,鳌中堂好大的威风,竟敢威胁皇上!你依仗先帝遗命欺下犯上,把持朝政,结党营私,不以辅助皇上理政为先,反而贪恋权柄、排除异己。皇上顾念你两朝老臣的份上对你时有忍让,你却不加反思,越发嚣张。如今这番实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死不足惜!”

    说话的是先动手的爱新觉罗·赤哈,他是宗室皇亲,家里是落魄宗室,鳌拜一向瞧不起他们这些只靠着宗室俸禄过活的红带子,他早已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

    鳌拜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你又是什么东西,还轮不到你来和本官说话,小皇帝,你果真要忘恩负义?”

    康熙站在一旁由梁九功服侍他穿衣,“鳌大人不必动怒,你的罪行明日早朝会细细定论,只是要委屈您在牢里待一段时间。来人,将罪臣鳌拜押入大牢。”

    接下来的两个月,康熙趁着鳌拜被擒的消息还没传开,接连下旨。鳌拜一党重则下狱,轻则革官,遏必隆也被下狱审问、削了爵位,所幸留了一条命。

    朝野上下一片寂静,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帝王第一次露出獠牙,初现峥嵘便展现了他惊人的政治才华。

    擒鳌拜后,朝堂上再无人能掣肘于他,康熙得以大展拳脚。

    乌希哈对康熙的意气风发并不关心,她只在乎她们家,尤其是他大哥在擒鳌拜这件事里拿了头功,以及她大哥除了有一波物质奖励之外,还被赏了一个善扑营的校尉,真正是皇帝亲卫,直接听命于康熙。

    说的夸张点,她大哥现在就是简在帝心。只要自己再有点本事,未来建功立业,实现抱负不在话下了。

    也就是说她的未来米虫生活又多了一层保障!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稍微、减少一点点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