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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琦行惊疑的转过头看向那人,扶着饮岁的力道都不自觉的加大了——

    他?

    即便时移世易,但一留衣的死他终是要负最大的责任,那曾是他不能触碰的伤口,是他最想要遗忘的过去,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利用和亵渎!

    向来宠辱不惊的语气中夹杂着压抑的愤怒,不可遏制的震开了周遭的一切,握着剑柄的指节喀吱作响,“圣魔元史,或是阎达?”

    “哎呀,豁达的一留衣何时计较过这些,可见是用这些话故意来酸我的,哎,暂别。”然后又担忧的看向意琦行,“晚上的行动,你们要小心。”

    绮罗生微微一顿,一留衣的语气有些冰冷,让他想起了某些尴尬的因果,一时也不好开口了。

    绮罗生强忍着一身的恶心不适,震惊的看着那人,“你……那是,怎么回事?”

    听见“逃出的魂魄”几个字,那人又想喝酒的动作一顿,直直的看了过来,绮罗生这下有不得不把眼睛转过去了。

    “什么?”对面的人像是没听懂他的话,放下了酒坛子往前走了两步,却又被一道刀气止住了脚步,他惊讶的看着眼前几人,似是没料到他们是这样的反应,“意琦行,你在说什么啊?不认得我了吗?还有绮罗生啊,就算久未谋面,这样的见面礼似乎也太过了吧……”

    “认识。”绮罗生看向意琦行,“你也认识,他值得相信。”

    说着还特别做作的拿袖子挡住脸——擦那不知是眼泪还是酒黄的东西。

    “没关系,”一留衣打断了他的话,轻声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们还记得我,这样真好。”

    意琦行除了一开始的激动后便又没了表情,只是眼中的关注却遮不住他的开心,听见这话又是一脸正经的翻过拂尘,“你的帽子里不是有酒吗?”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喂!我说你们聊够了没啊?时间可不多了,别忘了我们任务还没完成!”

    意琦行对着那边两人安抚性的点点头,见饮岁冷哼过后没有其他动作便松了口气,然后看向一留衣,“你是怎么回到苦境的?”

    “……绮罗生,申时过了一半了。”最光阴也压着狗头面具提醒道。

    “对啊,不过意琦行立的坟墓真是太简陋了,陪葬品除了我的武器居然连酒都不给我放两坛。”

    最光阴与饮岁对视一眼,虽未说话,却十分默契的对点了一下头,意琦行看着他们眯了眯眼,“你们想说什么?”

    即便知道不可能,他还是有小小的期望,但如果有这个可能的话,这个人……难道真的是一留衣吗?

    “什么意思?”

    “意琦行,你难道忘了当初你舞剑,绮罗生弹琴,我在一旁偷看的青涩往事?也不会忘了这个你也不会忘记你那手上拂尘的赠送者吧?还有你头上的发饰,那可是我三个月的存粮换来的啊,我们好歹同修数十载,你们居然不相信我,太伤我心了……”

    那根本不是一副人该有的身体,腐烂的肌肉,断裂的脊骨,视线直接可以穿过前胸后背,内脏如被蚂蚁咬过一般坑坑洼洼,肠道断断续续的勉强摇摇晃晃牵系着,那露出的头上半根头发都没有,头皮几乎被人连根拔起,看得见白色的脑浆凝固成块,一股恶心至极的味道也被微风四处扩散……

    最光阴也是看不下去的背过身,抚了抚胸口,“绮罗生,还记得百妖路那个生魂的话吗?”

    绮罗生心中犹如地动山摇,身体却坚强的推开了最光阴的搀扶,眼中却冷冽的可以刺伤人。

    人气……

    “什么意思?”

    意琦行:“放心,意琦行这点能耐还是有的。”

    “哈哈哈,当然是我啦。”

    “什么魂魄?”意琦行这时候问。

    绮罗生点点头,刚想回答是,又想起最光阴的动作,眼光闪烁的刚想说些什么,一留衣却开心的握住了他的双手,在僵硬的脸上硬扯出了一个笑容,看的出来,他很期待。

    饮岁见状,又不甘心的提醒了一遍意琦行时间,意琦行也只好叹着气道了一声“请”便跟着先行离开的饮岁走了。

    “从坟墓里……”

    座外孤标。

    一直觉得一留衣死的毫无价值,(推荐)连个定位我都不知道,(推荐)所以我决定把他拉出来溜溜,暂且慢慢来吧,不过一留衣的戏份我关打赏注的不多,写的崩了……还是和以前说的一样,以后有时间再改吧……

    “都说是我了,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我。”

    “意琦行,绮罗生,我是来帮你们的,所以……”

    “不用介绍了,我知道。”

    他们说话声音原是不低,那两人不用刻意便能听到,一留衣的声音又有些沉冷,虽说原因并不难猜,但与他以前作风相差,总归会让人不舒服,更何况是向来骄傲过人的饮岁,当下便是一声沉沉的冷哼。

    “好吧好吧,我有自知之明,”一留衣无语的看着他,深深的一叹,“去吧,我等你,顺便帮你把这里的气味给除了,免得你酒不下咽~~”

    那人一愣,笑容有些僵硬:“不是吧,我不过是去中阴界逛了一圈,你们就不认得我了?我说两位,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分啊。”

    “你们这副不相信的表情未免也太伤我心了,”那人失望的往后退了一步,毫无生机的瞳孔看不出来任何感情,但语气却有着明显的伤怀与沉重,也不知是真是假。

    “生魂?你们认识?”

    “一留衣你……”绮罗生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