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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猜出来了。”时间城主松开绮罗生的手,反手扫了一下那垂在面前的的白色发丝,“自小我便让你不停读的那本书,在你知晓自己前世便是书中人时,便知晓那不是巧合,是我为你种下的种子,一个能让你越来越靠近九千胜的……契机。”

    “……小蜜桃带来的。”

    “我能做什么?”时间城主扫了他一眼,“我若能做什么,事情还会发展今天这个地步吗?你这孩子,越发无礼了。”

    对此,绮罗生只能尴尬的摸摸鼻头。

    饮岁?绮罗生嘴角一勾,应该是城主……义父的要求吧,点点暖意流转于心,绮罗生拿起衣服就想进入右边有隐约硫磺气味飘来的地方走去,那是温泉特有的气息。在这么高的地方,绮罗生感叹,最光阴的居所实在是费尽了心机来布置的。

    “呵呵,”时间城主轻轻摇摇头“不必如此,称呼而已,不必拘泥,你愿意叫我城主也好,以免日后出城为自己召来其他灾祸,反倒不智。”

    “回答我,明知道暴雨入世却不知提防,你是大意了还是只是想独自面对他?你就那么不信任我吗?!”

    绮罗生看着拉住他的手,常年带刀的手总是有些老茧的,但这人就像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一样,除了那一丁点的老茧,其余的地方却完美的无可挑剔,他很庆幸。

    最光阴还活着,就在这里,在他的眼前。

    白九?

    城主?

    也是最疯狂的……

    “恩。”

    “绮罗生,”城主安抚的拍着他的手,再次抬起绮罗生的下巴,看着他神色复杂却依旧坚定的神色,便知晓他心中定是有陷入自我纠结了,故而又是一叹:“一开始我的确是因为最光阴才将你抚养,刻意为你加上九千胜的影子,是我私心想让你报最光阴的恩。但是这世间的感情太过玄异,短短几年,我已经真心将你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你不是我为任何人准备的附属品,小九儿,精明如你,还在怀疑吗?”

    “我……”

    “没想到?!”最光阴眼中厉光一闪,发狠的将人拉进自己,绮罗生慌乱的又坐在了床沿,手上的衣服凌乱的跌落在边缘,稍稍一抬头便看见那人愤怒到悲痛的眉角,心中一时像是被重重捶击了一下,震的他久久不能言语,心跳却随着那人接下来的言语愈渐急促。

    头慢慢垂下,盖不住浑身的浮躁,最光阴在害怕,他不敢想象,那个时候,若是慢上一步,慢上一丝一毫,会发生些什么?

    气氛瞬间一变,一时的伤怀紧张都被这句饱含嫉妒的话冲的一丝皆无。

    “绮罗生,你怎么可以……”

    这声“哎”听得最光阴眼睛直跳,心中像是堵了一片铜墙铁壁以让让他不爽,可惜他也只能无语的看着某人故作凄惨心痛的的踉跄而走……

    “……义父,你?”他刚刚好像看见了一种类似于“奸计得逞”的眼神一闪而过,错觉吗?

    “哦?”城主挑眉,一股隐约不妙的感觉自四周凝聚,“这么说是我自作多情了?”

    扫了一眼撇过头的最光阴,城主有些无奈,明明都是儿子,怎么差别那么大呢?

    “不是的……”绮罗生控制不住得抚着那人的脸颊,手上传来的微温热度让他的声音都软化了,眼中好似有泠泠水光泛滥,眩人耳目。

    “……最光阴,你不与他们一起去吗?”

    “绮罗生,你不是不习惯,你只是不甘心,这种人生方向被控制的感觉……让你对我产生芥蒂了,对吗?”

    这边一脸无奈委屈,那边却看出了其他的意思,总之最光阴眼神一暗,眼前的人在它看来就是眼神飘忽,吞吞吐吐,这个问题就那么难回答?

    义父?

    但此时,这个人,他却切切实实的活在自己的眼前……

    解决了时间城主这一出,绮罗生心中一叹,接下来就是更难解决的一出了……

    不习惯那段曾经的偶然收养变成了计划之中,不习惯那么平凡普通变成了贵气凌人,不习惯失落已久变成了唾手可得……

    留下的那个,绮罗生想到梦中那个跌落在地上面具,沾染了点点血腥的面具,他知道,留下的那个,必定是最痛的……

    眼神不差,绮罗生赞赏的瞟了一眼最光阴。

    难怪跟义父说话不留情面了。

    “恩,对,月亭。”

    “我不准你一个人面对危险!不准你躲着我!如果你再敢躲着我,我会把你锁起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叫我城主,一声义父就那么让你难以启齿吗?”

    脚步一滞,绮罗生无奈的回过神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向来面无表情的脸已经被一丝凌厉与不满堆叠的冷冽非常,绮罗生突然就觉得有些说不出话了。

    “没有!”绮罗生一惊,这话说的太重了,“我没有!我真的只是不习惯!我……”

    对视半晌,最光阴方才淡淡的说道:“你没有其他想说的了吗?”

    “我说过了,同生同死,这是我的承诺,绝对不会忘记的承诺!”

    “绮罗生非是这样自以为是的人。确实,我在躲你,我只是暂时没办法面对自己……居然会喜欢你,这事到底有些惊世骇俗,即便再豁达的人也需要时间却理清,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忙中难免有失,抱歉。”

    “那就麻烦你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还好这踉跄声一出门就化成一团光球慢悠悠的飞走了,余下门内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糟了,绮罗生暗自皱眉,一边拍了拍最光阴的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讲话,一边对着城主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浅笑:“咳城……义父,饮岁和意琦行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我想先沐浴然后再去……”

    时间城主与绮罗生对视了一眼,各自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这人的性格明明很是豁达,但遇到绮罗生的问题却显得有些处处小气了……

    而自己,就是河中那唯一的浮木……吗?

    “城主……”绮罗生虚虚的握了握手,想说的话在看到那人略显复杂的眼光是又不自觉的咽了下去,浑身拘谨的看着那人,“……这里是最光阴的寝宫吗?”

    这语气已经称得上愤怒了,绮罗生紧了紧手上的衣服,欲盖弥彰道:“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遇上他啊……”

    小九儿……

    是说上次泡温泉还是在被“北狗”链住的时候……

    最光阴的脸上依旧冷冷的,那两对越锁越紧的眉倒是清清楚楚的昭示着主人心情的不明朗,片刻后最光阴又凉飕飕地道:“知道我在罗浮山却不来找我,甚至明知晓我回来找你却又匆匆离去,你在躲我。”

    这些孩子,长大了反而有些卻情了,明明一个二个小时候都那么可爱的啊……

    “不会,怎么会呢,读书习字,甚至上叫唤渊薮习武都是城主提点,绮罗生怎么会怪城主?”

    着这衣服的风格太过明显,简直像是为他量身订做的,“这是你准备的?”

    是什么意思呢?

    “这两日,辛苦你了。”

    “日后?”绮罗生有些不明所以,“城主的意思是?”

    “月亭。”

    最光阴眉头越皱,右手却在空中一划,一套白色华服凭空出现落在床上,那衣服领口上有浅浅的羽毛,边角嵌着白银玉珠,自领口到右下腰绣着一直银白牡丹,其上隐隐流转的玄异光华看的绮罗生眼前一亮。

    “……是饮岁。”

    最光阴摇头,看着绮罗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