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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婴儿!”

    一言既出,九千胜口中鲜血喷出,溅落在最光阴脸上,随后一身血衣倒落尘埃,竟像是心中最后一件大石放下般,倒下的身影还印刻着那个安抚的微笑。

    “我不管!如果让他死了,吾会让时间树陪葬!”他好后悔,若是,若是他当初不沉迷刀法,好好修炼时间功法,也许九千胜就不会……

    “对允诺的坚持,让人超越了生死,你亦然,他亦然。”

    “我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死!喝——”

    绮罗生沉默一会,忽然轻声问道:“北狗……最光阴,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诶~~小蜜桃,我有点想念绮罗生了!”北狗感叹,却见小蜜桃猩红的眼睛一变,眼露鄙视。

    “嗷~~”你怎么了?

    “有,但是不是此事,说来话长……”

    “诶!小蜜桃,我很伤心诶!你都不安慰我,还说风凉话!”

    而此时逐渐远离殊离山的北狗最光阴,脚步却越来越缓,而后终于在不知不觉间,停下了脚步。他有些后悔,刻意疏远的牡丹花香,他有些想念了……

    好在绮罗生心中虽急,终究是顾全大局之人,此刻也只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唉,那诛杀天之厉的方法,可有眉目了?”

    “哎……”谁知无梦生竟是担忧的叹了口气,“意琦行被天之厉占住意识,放出了巨魔神,此刻已是无法认出昔日旧友了……”

    雪獒无语的看着那人,是说它什么时候“承认错误”了?!

    无梦生见状连忙拦住去路,及时提醒道:“不可冲动!现在的他,意识已被天之厉所夺,他无法认得你了!倒是你去,反而容易让天之厉看出端倪,此时万不可打草惊邪!吾已用非关时间,将意琦行的意识保存在脑海中,但天之厉诛杀后,是不是能顺利让意琦行意识恢复,这还属未定之天,若有个万一,或许他将痴愚一生。”

    话一出口,绮罗生便后悔不已,脸色微红的看向无梦生,他那偏神的小毛病总是在不应该的地方出现。无梦生无奈的笑道:“你这样的性子,实在不适合行走江湖,难怪出道时多受挫折。”见绮罗生脸色越加尴尬,无梦生赶紧回归正题,“杀天之厉,必须以意识杀之,这名婴儿乃妖界怪乐地之王,武功乃是上乘的意识之刃,只要取出他体内的逆时计,助他恢复原身,便能开始布计杀天之厉。”

    随后俩人便结伴离开,饮岁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沉声低喃:“呵,时间宰治之下,何人得自由?”

    饮岁看了看绮罗生,转头对无梦生道:“绮罗生亦要回去完成他之使命,你们离开吧!”

    绮罗生沉思,当年正式入叫唤渊薮习刀,初次见到七修刀谱,脑中曾闪瞬过许多破解招式,当时只感刀谱招式漏洞百出,待吾深研刀谱之后,却发现天生的刀觉已渐渐封闭,取而代之的,是刀谱上的千变万化,那时他以为,这是习刀的必经路程,如今想来,或许是受七修刀谱影响,而封闭了自己与生俱来的刀觉了。现在若要重拾,只有忘弃七修刀法,在空无中,以纯然的握刀感觉,再度忆起属於自己的刀道。或许,这天生刀道上,吾就能看到那名约定再相遇的人。

    只见一位怀抱婴孩的乱世佳公子踏入城门,一对红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相似的容貌让绮罗生有些惊讶,眼中却又闪出几丝疑惑,这是……天倚爵?那个曾与他品茶论花的跛脚智者吗?可是,缘何外形大变?而且,他来这里做什么……

    雪獒从背后顶了一下,北狗回头,摸了摸小蜜桃的头,雪獒舒服的晃了晃脑袋。

    “哈哈……!!贵客来了。”饮岁笑道。

    饮岁错愕的看着时间树下的绮罗生,“……不简单啊,居然早就私定终身了……”

    “是绮罗生,你怎会在此?”来者看见绮罗生,脚步也是一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故人,而且还是完全没想到的故人。

    九千胜气尽力虚,但还是冲着最光阴露出微笑,然而满脸的鲜血只是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怖,饮岁不由侧目。

    绮罗生多日不见旧友,连日来的寂寥倒多了几分兴味,二人相识,既知晓话中真意,便也不再迟疑:“哈,确实。”

    日晷光之子,自创时间刀法,执掌时司,身份何其尊贵!自孕化出生起便知晓人世百态,冷静又极其聪明,果断中又透出了一丝无情。他从没想过最光阴再次回到时间城时,居然是满身鲜血,眼露疯狂,毫无昔日日晷之子的冷静之态!

    自找的。

    “以你所拥有的暂时计,引出他体内的逆时计,但风险在於此时的你,因暂时计将生命数凝聚出形,是以最易受外力影响,而逆时计的作用尚在持续,若你无法及时定住时间,让逆时计钻进你的体内,那将换成你承受逆时作用,而不断回溯生命,直到虚无消失。”

    无梦生羽扇轻摇,神色不明的看向绮罗生:“吾以为……你会先问你的好友意琦行如何了。”

    “快!快救他!我要你用时间异法就他!!”

    绮罗生沉吟静思,心中无奈自知,眼神复杂的看着饮岁光使:“那我该怎样做?”

    “找到最光阴,阻止他将四枚金狮币收集销毁。”

    当初我就是为了这句话,而踏入武道七修,这才会遇见了一留衣与意琦行等六名同修好友,难道我要遇见的不是他们吗?脑海中的那个声音,究竟是谁?

    北狗看着快速跑开的小蜜桃,回头看了一眼踪迹渺然的山峰,身形一动,追上雪獒:“哈哈哈……好啊!小蜜桃快跑!我来追你了!”

    “呜~~”好吧,你不用担心啦,反正你还可以回来看他的。

    绮罗生微微点头,心中留有疑惑,不敢确定他是否是自己心中想的那个人。“阁下是?”

    时之心的流转,最光阴在利用在时间的夹缝中,为九千胜留下了一份微薄的生机。明明身心皆重创,但他脸上却是忍不住泛起一个微笑,抬头看向饮岁,眼中却有着显而易见的哀求:“有了时之心,就、就是时间城的人,救、救他!!”

    绮罗生闻一阵莫名,同时心中也是不停哀叹,是不是时间城的人都喜欢这样说话?莫名其妙,似在指引,偏又叫人无迹可寻!这时,时间树微微颤抖,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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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风息。

    “多谢。”

    昔日意琦行因他与佛乡恩怨诛杀天历,身受重伤,自己也因此踏上血途,为取得救治之法,重伤垂死。本以为一切已经结束,却没想到……孽缘!

    饮岁压了压帽檐:“将最光阴带回时间树,由他自己来解开与时间树的约定,而你则要确定,是不是真能任他将时间约定一笔勾销。”

    而离开时间城的两人,一路相谈,直往凡尘苦境。

    不、不可能吧,再怎么也不会……等一下,前世九千胜和最光阴好像听说是结契兄弟……

    那时他只是皱了皱眉,便冷言拒绝这个近乎荒唐的要求,就一个不是时间城的人,便是沾染凡尘,于世而言,便有了处事不公的嫌疑,但他着实没有想到那人对最光阴的重要性……竟然完全压过了最光阴对时间的责任!

    被言语震惊,饮岁勃然大怒:“你竟敢讲这种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