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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狗见状,生气的走到雪獒跟前,“怎么?还认得了饼,认不得我了!……不认我就算了,还在我跟前,向其它的人撒娇!哼,我也不是只有你而已,我还有他!”

    老狗却奇怪的看向绮罗生,“谁说守,就只能是傻傻的守?欲界之人必会再来,为防敌暗吾明,咱们换地方居住,至於想占夺金狮壁窟者,就要先试我的刀够不够利!”

    绮罗生不语,起身便走,老狗见状,默默地跟了上去。

    正想“建议”他们到别处玩,却没想到他还没组织好语言,北狗倒是先出声了。

    雪獒从水里冒出一个头,两只爪子搭上窗框上,猩红的眸子不解的看着北狗。北狗顺势摸了摸它的头,“虽然你现在粘着我我很开心,但是现在我和绮罗生有些事情商量,乖,到旁边去玩,我等会去找你。”

    “恩?”绮罗生不明所以,只能踉跄的跟了上去,只是心底不知为何,有些隐隐的不安,果然……

    过几日,我便送你去,时间城。

    “没事……”

    “什么地方?”

    绮罗生瞬间反应过来,心中尴尬不已,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瞬间弥漫于心中,眼神摇摆不定。幸好没有月光,只有一片阴影挡住了此刻的面上尴尬,否则肯定会看到脸上艳比牡丹潮红。

    “与其说是信仰,不如说从吾有感以来,时间观念就是我的全部,由我眼中看出去的每一项事物,都染上时间的色彩。日升了,日落了,是时间;花开了,花谢了,是时间;人生了,人死了,是时间。这种岁月过久了,我再也不知这世上,有什麼东西与时间无关,到最后,我也只能相信时间。”

    看了一眼跟随而进的人,绮罗生也不多言,只坐在窗边静听潮水的翻滚拍打之声,静看远方落日映照在江水的余晖,好似不曾有其他人在一旁一般。

    心绪不定,绮罗生干脆就地坐下,他需要整理一下心情。

    “好狗儿,你不是说过,非礼勿摸吗?”北狗低声问道,“还是说你已经不把我当别人了?”

    “……所以说,那次观战,你是为痕江月而往。”

    走?

    绮罗生收拾了下心情,看向北狗:“让我代你入时间城,守护时间树。这就是你想让我办的事吗?……既已允诺,我绝无反悔,但在此之前,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刚刚赶到金狮壁窟的绮罗生,本以为会看见北狗与欲界人战至一处,却没想到只看到老狗与小蜜桃。好奇问道:“其他人呢?”

    “别讲话了,咋们静静睡一觉吧!”

    倏然,右手被仰按在地上,明朗清晰的月光登时被一片黑暗掩盖。绮罗生不由自主的眨了几下眼睛,却只看到从北狗背后浅露出来的几丝微弱月光,还有眼前倾斜而下的银亮发丝……

    捏着那人的下颌,北狗心中却不知怎的,有些凄凄:“你……恨我吗?”

    “那怎么可以!狗不都是睡一起的吗?”

    于是荒野之上,便见一白衣公子,貌美如玉,脸色却是连番变化,青红白不定。最终,只见他无奈的抬头望天,拿起蒲扇,掌心一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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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过意琦行,绮罗生一路直向小蜜桃与北狗所在洞穴。行至洞口不远,便看见幽幽火光由内散出,其间夹杂着木柴破裂声,却丝毫听不见小蜜桃的吠声,或是北狗的说话声,这倒是出乎绮罗生意料之外。

    “这就是你一直以来,无法坦然与吾相交的心结吗?吾初见你之时,你周身有一股熟悉的感觉,九千胜是脑海中第一窜出的名词,我也不懂为何想喊你九千胜大人,至于你那名丧命的朋友,吾无话可说。小蜜桃已剩百日性命,我必须为它找出其他生机,而久远前的一椿允诺,吾也必须去完成,守护时间树的任务,就是我找上你的理由。”

    耳边热气逼人,绮罗生身上鸡皮疙瘩暴起,微微将头向另一边稍偏,压下心中狂跳,低声颤颤的回道:“我只是、只是睡不着……罢了。”

    “因为我与时间,订下了一项永世的交易。”

    “恩?那你为何现在会在此地?”

    绮罗生无语,心中无奈,只能选一处临近北狗的大石靠着。罢了,随他吧。

    北狗见状也冲他抬了抬头,绮罗生推测这个动作的意思是:“你看,小蜜桃都说对了。”默默地无语这两只狗的默契配合,把手放开,放弃挣扎,“随你吧……”

    月光微弱,却还是可以看见绯红的脸颊。北狗将他的手放好,却并没有躺下休息,而是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沉默着。

    “嗷~~”就是!

    北狗站起身,走向那人,画航不大,但他却无故觉得没走一步,前面好像都有着越来越远的距离,被拉开,被强调。那人的眼神就印在他的身上,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清楚自己面具,很奇怪的感觉,明明船舱里灰暗的不行,但他却可以看清楚那人的一言一行,连眼神都不曾放过。

    好吧,最近他的智商有点下降……

    “啊?没、没什么?”

    “为了金狮帝国的宝藏吧,无碍,咱们走吧。”

    北狗的答案让绮罗生微微沉默,他虽然知道北狗似与时间有特殊联系,却没有想到时间对他的意义如此不同,甚至,不同到单调!

    绮罗生看了看他,垂头思索了一番,也重新将视线回到了江面,坐在船窗下,遥望着夕阳,静听夕潮。白衣离索,却是如同意琦行一般,不得不踏上命运的既定轨迹……

    却是不可能再有回答,伸手摸了摸绮罗生颈间的咬痕,再次将头埋入了他的颈间。意琦行所料不差,他就是头野兽,就像这个咬痕,那么深刻,也难怪绮罗生被吓得方寸大乱,竟被他轻易按晕了……

    一留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无论怎样,他都难以忘却,长久以来压抑的愤怒与困惑,在此刻伴随著沉淀於心的遗憾与悲伤,倾泄而出。

    北狗抿了抿唇,将手放开,重新坐回原先的位置,不再言语。

    “好啦,睡吧,小蜜桃,我们明天去拿回你的狗窝!”

    可惜,即便他想静静听潮看景,旁边的不定因素却总是让他分心出去,从开始的雪獒水中翻滚的声音,到后来北狗招呼小蜜桃的声音,最后变成了两只居然一个船上一个床下戏起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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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绮罗生看了看北狗,叹息一声,也闭眼休息了。然而时间过去许久,他的气息仍旧沉重,不曾有半分虚缓。

    绮罗生略感好奇,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正想发问,却见北狗转头看着他打量一番,接着又看了看小蜜桃,方才说道:“你回来了。”

    然而北狗还没走两步,雪獒就快速的跑了过来伏在他脚边。北狗高兴的拍拍小蜜桃,“你终于肯认我了!”

    “观星。”北狗抬头看向夜空,繁星每一次闪烁,都能让他感觉到时间的流逝,但却如此美丽,他的时间,也可以如此美丽吗?

    依稀的玉阳江畔,月之画舫停泊在岸,绮罗生满心惆怅的踏入他漂居过往的家,以往踏进这里是为了回归,此次,却是永别……

    “我不知,或许是时间大乱吧。”

    “你曾说,你的信仰是时间,但时间是怎样的一种信仰?”上次北狗让他思考的事,至今仍是毫无头绪,时间,真的算是信仰吗?

    其实绮罗生也有相同的感觉,北狗的步伐就像是被压抑的猛兽,每走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心弦上一般,那明显集中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像是实体化了一般,让他不舒服的侧过了头,只是在下一瞬间便被人扭了回来。

    “只是什么?”

    感觉到绮罗生已无知觉,北狗微微起身看着昏迷过去的绮罗生,

    “我,我只是、只是……”绮罗生本来想解释什么,但是却觉得喉咙卡住了一般,再也说不出什么,只好悻悻的闭嘴。

    绮罗生将头转回了江面,夕阳只露出了一丝细缝,潮水也没有刚才的迅猛,整个江岸都无声寂静了下来,就像他现在的心一样,平静了许多,“没有。”

    “呃~我没……”

    正当绮罗生准备休息时,一只手去从旁边伸出,将他一拉,绮罗生整个人就被拉进一出温暖的所在,腰间手臂紧紧抱住了他。绮罗生呆愣片刻,随即抓住腰间手臂欲将他拉离。“你,你抱人上瘾了吗?!”

    “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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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对於时间的观念,以劫作称,一劫的尽头,代表著另一劫的开始。世间万物本就有生有灭,天星会放亮,总也有消失的时候,在它消失的同时,茫茫星海中,定也有另一颗初星绽亮。”

    “然也,痕江月与当年屠杀金狮帝国的那名黑衣人十分相似,但武功相差太多。”

    哪知北狗风雨不动,“好狗儿,你身上香香的,抱着舒服!不是都说了要睡在一起吗?小蜜桃都过来了,你怎么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