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袁大师也看到了那个充满邪气的怪物头颅,这个怪物头颅太邪门了,就算是他把家族中最厉害的法器带过来也不一定能制住这个怪物头颅。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就只用五根手指就把它给拘了出来,简单粗暴,完全没有任何手法可言,单凭这一点来看这年轻人确实比他强。只是他绝对不是什么道士又或者其他专业的却邪抓鬼大师,而是单单靠“蛮力”就能驱邪,这令袁大师百思不得其解,同时又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看到那怪物头颅缩回去后天直暗探刚刚有些大意了,表情变得认真严肃起来。不过他并没有变换“驱邪”的手法,还是五指罩在李家少爷的胸口处,不过却暗暗地输送些念力进入他的心室里面。

  普通人的心室空间比较简单有限,那怪物头颅被天直用阴冥之力囚住去不了别的地方,只能卷缩在心室里面。当它看到天直的念力进来后更是害怕到颤抖起来,天直用念力化作的手掌一下子把它给抓住,然后硬生生地将它从李家少爷的心室里面拖了出来。

  与此同时,李家少爷痛苦地喷出了一口黑血,被天直用念力挪来一块床单给接住后又放了回去。不过他的动作太快,众人只看到李家少爷喷血居然喷在他旁边的那块床单上,感觉这血喷的会转弯一样。

  慢慢地那个怪物头颅再一次浮现在众人面前,不过在张太太她们看来只是一团会动的黑气而已。

  随着天直的继续“施法”,那个怪物头颅好像是被某种力量从张太太儿子的淤伤处给揪出来一样,正拼命地挣扎着,可它既钻不回张太太儿子的体内也逃不出天直的五指囚牢。只是它每挣扎一下张太太儿子就痛苦地大喊一声,仿佛有东西在他的心脏里乱钻一样。

  而张太太跟黄伯他们就只是看到她儿子胸口处的那块淤伤随着他胸口的起伏忽大忽小,左右蠕动。

  看到她儿子这么痛苦,还喷血了,张太太的心都要碎了,很想让天直停下来,此时印月化身神棍说客走道张太太旁边劝说道“张太太我朋友正在施法,您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断他,要不然他跟你儿子都会有危险的。相信我,我这个朋友除了脑子的想法跟常人不太一样,他的本事很大的,再坚持一下她儿子就会没事的了。”

  天直正在“施法”救治张太太儿子,忽然听到印月说他的脑子跟常人不一样不由后脑勺直冒黑线。心想你要说服张太太也不用损我吧,虽然我失忆了但脑子还是正常的很。

  “太太你就再等一等,你看少爷他胸口的那个淤伤太诡异了,前面我们请的那些都是庸人,没一个能治的好少爷这淤伤的。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我觉得这个年轻人是有真本事,说不定真的能治得好少爷的病”黄伯也觉得应该再等一等,对张太太说道,毕竟这几乎是能救他家少爷的唯一机会。

  黄伯对他家少爷的关心程度丝毫不亚于张太太,女性看待问题很容易感性化,哪怕是张太太这种女强人,男性则更理性一点。只是他刚刚话说的有点快,没有考虑到袁大师现在虽然没什么存在感,但人还在呢。

  居然被说成庸人了,这让袁大师心里很生气。

  有了他们两个人的劝说张太太这才冷静了下来,应该说是黄伯的话使张太太冷静下来吧,张太太很多时候都会听取黄伯的意见,似乎他们之间不仅仅是主仆之间的关系而已。

  张太太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像今天这样慌乱失措过了,就是樊小姐惨死跟他们儿子疯掉的那天她只是震惊而已,应对起来还是有条不紊的。如今看到她儿子这么痛苦的样子她内心隐藏了多年的脆弱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还是正所谓关心则乱吧。

  作为“驱邪”者,天直一直保持着五指按住张太太儿子胸口的姿势,表情变得越来越凝重了,有些细汗从他的额头处渗了出来,可见他正耗费着极大的精神跟体力。

  印月是第二次看到他这个样子,第一次是救自己,之前就算是面对那只可怕的怪物跟女尸他都很从容,现在也就驱一下邪而已怎么就这么累呢?难道真的是杀人容易救人难吗?

  天直在这中状态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张太太的儿子就像是受到严刑拷打一样痛苦而狰狞地叫喊了半个小时,每一声都刺痛着张太太的那颗外强内脆的心。

  在众人的关注之下天直的五指囚牢慢慢合拢,印月看到那个迷你怪物头颅居然被一点一点地从张太太儿子淤伤处剥离了出来,擒在他手中,此时显得很萎靡的样子。只见天直轻轻一捏,那个迷你怪物头颅张嘴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就瞬间消散了。

  在张太太跟陈伯他们眼中就只隐隐约约看到一团黑气从她儿子身体里面被天直抓了出来,也不知道他玩的是什么把戏。

  说也奇怪,那团黑气被天直抓了出来后她儿子胸口处的那块淤伤以肉眼看见的速度由深黑色渐渐变为青紫色。然而在那团黑气离开他身体的那一刻张太太儿子突然就晕倒了。

  “啊浩!”看到她儿子突然昏倒后张太太情不自禁地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