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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月在一旁听的毛骨悚然,没想到这李家少爷发狂起来这么恐怖,看来他不是中了邪那么简单。

  看到墨线有用,袁大师心里有了点儿底,这时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古朴的玉佩,悬在李家少爷的头顶,嘴里不停地念着一串晦涩难懂的“咒语”。

  这时李家少爷感觉头顶有种无形的力量入侵到他的精神世界里面,在跟他体内的什么东西在打架一样,非常难受。本来神志不清的他竟恢复了一些理智,可恢复理智后的他感觉更痛苦了。

  “吼......吼......吼......”,随着中年人的念咒,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李家少爷体内深处显现出来一样,他的吼声越来越大,挣扎的也越来越厉害了,眼睛血红,獠牙似乎更长了,体表冒着淡淡的黑气。印月有种错觉,眼前的这个李家少爷是一头凶兽而不是一个人。

  突然李家少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挣断了绑住他的那个根墨线,接着又把那个大妈跟袁大师给撞飞了,还把中年人手中的玉佩打翻在地。

  这个动静非常大,连一楼的人都被惊动到了,黄伯很担心他少爷出事,直接跑到了楼上去……

  稳下来的袁大师看着断掉的墨线感到很不可思议,那可是他用黑狗专门血浸泡的墨线啊,以前用来驱邪抓鬼都是屡试不爽,没想到这次居然被挣断了。不是说李家少爷的力气有多大,而是他体内的邪物居然不怕黑狗血,这个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最可怕的是他那块祖传下来的玉佩居然镇不住李家少爷体内的邪物,要知道这块玉佩对付那些邪物特别奏效,很适合用来驱邪,没想到就这么被打翻在地。

  ……

  黄伯一上来就看到他家少爷挣正发狂地想要扑去咬人,情急之下上钱一把把他家少爷给抱住了。可他家少爷此刻是六情不认,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沾的他家少爷满嘴都是,看着非常渗人。

  黄伯被咬的有些痛,但是看着发狂的李家少爷丝毫没有理会被咬伤的右手反而关切地说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回答他的是李家少爷更加疯狂用力的撕咬,黄伯忍不住痛苦地喊叫了出来。

  这时候袁大师并没有慌了手脚,而是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符咒”来,往李家少爷额头一贴,可这张“符咒”除了激起李家少爷的狂性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看到这些道具居然都收服不了李家少爷体内的邪物,袁大师有些尴尬,当他想要再次从口袋里拿出什么道具出来的时候黄伯被硬生生举了起来,像拿着一个人形武器一样一把朝他甩了过去。

  袁大师猝不及防,被砸个正着,两人双双倒地,迟迟起不来……

  表小姐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被吓的呆住了,两眼隐隐有些发昏,捂着嘴巴连叫都叫不出声。

  张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那个大妈扶着站了起来,心情复杂地看着她那发狂的儿子。

  不知道是不是鲜血特别吸引他,李家少爷又朝着黄伯走去,对着他刚刚受伤的肩膀又撕咬了起来。

  黄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手都被咬的隐隐约约露出些骨头了,疼的他撕心裂肺,除了哀嚎之外无可奈何。

  面对李家少爷的发狂,黄伯很无助,表小姐被吓傻了,张太太跟那个大妈不知如何是好,袁大师还躺在地上......

  这时印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拿起张太太刚刚坐的那张椅子往李家少爷身上拍过去。

  那椅子做工很精致,价格应该也不便宜,却很不经打,拍在李家少爷身上直接就断裂了开来。

  其实并不是这椅子不经打,这可是用上好的上好的紫檀木精雕细琢而成的一把太师椅,硬度那是出了名的高。只是印月的力气太大了,此时李家少爷的身体硬的跟石头一样,两者硬碰断的那就只能是木头了。

  椅子虽然断了,但李家少爷好像没事一样,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印月。突然他那双发红的眼睛变得贪婪兴奋起来,丢下黄伯迅速向印月扑了过去。

  没想到李家少爷反应,印月躲都躲不及,眼睁睁地看着他张牙舞爪地飞扑过来......

  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黑影迅速从从印月身后一闪而出,一只手按住李家少爷的额头,就这么把他直接按到了床上去。

  李家少爷躺在床上拼命地挥舞这双手想要抓天直,却怎么都碰不到他,也挣开不了这只压在他额头上的这只手。

  印月回过神来站在一旁,怔怔地看着被天直按在床上的发狂的李家少爷,刚刚躲过一劫的她显得很淡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直救过她三次的原因,印月对他有种莫名的信心,现在只要他在就很有安全感。就像昨天的闹鬼一样,天直的脚步声一响起,那只“厉鬼”就立刻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