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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知源头很远,陆晚晚打消了前去查探的念头。

  三人围着溪流转来转去,顾林像是来散心的,一会儿蹲在溪流边上喝口水,一会儿又去抓里面的鱼。

  而陆晚晚和秦晖才是真正在忙的人,两人手里都拿着测量工具,不同的是,陆晚晚还得负责记录一些东西,这事儿没法让旁人来,只能自己做。

  毕竟,这里的人可不会现代的那些东西以及算数方式。

  不多时,陆晚晚抬手示意,秦晖停下测量。

  席地而坐,炭笔不住的在纸上移动,发出“刷刷”的声音。

  陆晚晚没有遮掩,反正秦晖和顾林也看不懂,直接想写什么就写什么。

  测量简单,计算难,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陆晚晚心知,大旱多半是真的会来,所以水车等物是一定要做的,眼下时间不充裕,她没有犯错的机会。

  计算期间,陆晚晚又起身量了几处,两手在空中比划着,有时候还会瞄准溪流。

  秦晖和顾林不敢打扰她,两人都坐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

  三人出来的时候是早晨,到这儿的时候快中午,等陆晚晚计算完毕画出大概等计划图之后,已经是快到傍晚了。

  趁着天还没黑,陆晚晚把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讲给秦晖,讲解途中不住的指着周围某处,这样手脚并用的方式让本就聪明的秦晖很快就明白了。

  “此计甚妙!”秦晖听完后,忍不住赞叹道。

  陆晚晚抬手将额头上的汗珠擦到袖子上,随即掏出竹筒猛喝一口水。刚才可累死她了,怕一停下就会打断思绪,整整一个下午她都没敢喝水。

  三人休整片刻,就启程回镇子了。

  路上,经顾林提点,秦晖决定隐瞒陆晚晚出主意这件事,等有赏赐从上头来的时候再说吧。

  陆晚晚也不介意,她不是那等贪功的人,在这样一个轻视女子的时代,她才不乐意出风头呢。

  考虑到此事事关重大,送陆晚晚回家后,秦晖和顾林赶回衙门。

  花了一个晚上时间,秦晖总算是把陆晚晚的计划讲清楚,衙门内一片哗然。

  “天呐!秦教头太聪明了吧!”

  “我们想了一天也没想到要怎么把水运出来!”

  “要是用马车,还要做水桶,来来往往耽误时间不说,路上还会有很多水蒸发掉。”

  听到最后一句话,秦晖看向说话那人:“距离水源近的地方可以用此计。”

  那人一愣,立刻点头:“是!”

  计划图的主人是陆晚晚,因为不好透露她,秦晖只能说是自己的主意。

  将水车放在溪流湍急的地方,让水的力量带动水车转动,就可以推动水往设置的管道去。

  没错,当时陆晚晚画的弯弯曲曲的线就是管道,将它们像现代那样埋到阴凉的地下,哪怕经过很长一段距离也不会被毒辣的日头蒸发。

  太阳升起的时候,秦晖已经把任务分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