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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寒说完没有任何犹豫,独自先行走下石梯。下了石梯直接到达一层密室,地面跟墙面也都是木板所铺,地上很多金银,就那么摆放着,墙上挂着各式武器,左千寒一并全部收入储物灵器中,同时也手摸了摸储物玉牌。宁香在后面跟着,左千寒继续下一层,还未走到楼下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馊味,霉臭味、潮湿味、毛发味、汗液、大小便各种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到最后两层就能看到场面十分惊愕。三个女人都被金属锁链分别捆住脖子,手腕,脚腕,一丝不挂,跪伏在地,人不像人,狗不像狗的动作姿态。嘴上也捆绑着棍状物,细铁链从嘴角一直绕到脑后。见有人发出呜呜声,左千寒久经沙场,各种血腥残酷都见过不少,铁血如她都不禁落下一滴眼泪.....

  左千寒气灵有些暴动,宁香上前拉了拉左千寒的手说:“先救人吧,这三个虽然都有修为,但是看样子也是快不行了。”

  左千寒拿出几套衣服,一个闪动,就切断了一个人的所有锁链束缚。宁香接住人,快速给她简单套了衣服。

  地面上,万德踱步而行,对着何玄宇说:“怎么还不上来?韩石,你带人下去看看。”韩石看了眼何玄宇,何玄宇点头。

  韩石什么也没说,迈步下楼梯,正好能看到左千寒一手扶着一个女人,宁香扶着一个。“快!”二组冲下去,正要从左千寒手里接过人,谁知那本来奄奄一息的女子一见男人,突然就像发疯了一般,拳打脚踢,还附带气灵,事发突然,小曲和韩石都被打到了脸。左千寒说:“退下。”二组成员急忙后退。

  何玄宇他们也看到千寒他们了。可是靠近她们的时候,明显闻到一股股馊味,发霉的味,三个被救助的女子的头发都是一坨坨的,像是从来没清洗过一般。靠近的味道愈发浓烈,确实很难闻的味道,手脚指甲都非常长了,长的各种奇形怪状的。何玄宇看的眉头紧锁,问:“姜帆荣你这是.......”龙牌内的姜帆荣沉默不语。

  司马幻巧见二组的男性队员无法靠近,立刻想到了什么,迅速过去帮左千寒,被扶的女子一看过来的是个女孩子,没有抗拒,昏死了过去。何玄宇眉头紧锁,倒不是因为这些被救女子身上的气味,而是因为这些眼前极其没有人道的虐待行为,这三名女子刚才对韩石他们的反应足以体现出对男性的极度恐惧.....恐怕这以后也不一定能恢复正常了。

  此时此刻,天色已亮,没人说话了。左千寒,宁香,司马幻巧各带一个人往村庄赶。何玄宇与万德走在最后,万德的脸色异常的难看,眼神内尽是凶光,何玄宇看了一眼都觉得有点可怕。众人回到村庄后,何玄宇安排二组开两辆车去就近采购一些生活用品,所有人这一夜都是没合过眼。何玄宇看到一位老太太正搬一口大铁锅,何玄宇过去帮忙,刚把锅接过来举过头顶,倒扣着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千寒在喊自己。何玄宇:“我在这儿。”左千寒过来却没见何玄宇,又喊了一声,何玄宇头基本被锅挡住,没好气地说:“我在你面前。”

  左千寒:“那三个姑娘,宁香说倒没受什么伤,也还是处子之身,只是精神创伤比较大,身体情况也不乐观。”

  何玄宇:“你们都在检查些什么啊?”

  左千寒:“我怎么知道宁香检查些什么。我想送他们去玄甲队伍那边,六组的医治水平最好。”

  “那就去啊,快去。”

  左千寒:“玄甲小队是你的亲卫队,我当然要给你禀报。”

  何玄宇把锅拿下来,放地上严肃的看着左千寒说:“以后一切救死扶伤,对得起天地良心的事都无需禀报,直接去做。”

  左千寒高兴的点点头,对着远处一个小平房门口的宁香喊:“快走,他同意了。”

  何玄宇:“什么叫我同意了,这本来就是该做的事。说的好像我多没人情味一样。”

  左千寒笑了,没说什么。

  左千寒他们走后,二组也回来了,采购了一大堆生活基本用品,肉类调料品等,分发给村民,所有村民在楚环的安排下也都各自有序地领用分发品。

  司马言在一旁支了小锅炉,边做饭边问幻巧:“昨夜累坏了吧?”

  司马幻巧摇摇头,司马言见妹妹不说话又道:“你是不是因为最后那三个姑娘的事,耿耿于怀。”

  司马幻巧眼里有些泪水看着哥哥:“哥,如果当初你没遇到玄宇哥,我被田少抓去,有没有可能沦落到今天所见的景象?”

  司马言一下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司马幻巧的问题,回答不会,他自己都不敢保证。回答会,想想就抓狂,也许如果今天看到那样的是自己的妹妹,自己绝对会疯掉。”

  司马言考虑再三说道:“所以我们兄妹以此生报以玄宇哥。以后我们要加倍努力,争取能为玄宇哥做更多的事。”

  司马幻巧:“哥......从小到大你都是我最爱的哥哥,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们不能喊这些听起来很不错的口号,从我们认识玄宇哥至今,到底还是我们一直在受益,在接受帮助,我们真正为他做的,又有什么呢?”

  司马言望着司马幻巧,手里的抓着一小撮盐却没有撒下去.......是啊,妹妹说的都是事实,到底我又为了他做了什么呢?我口口声声说誓死追随,但是却一直在得好处,从未真正的付出过什么......

  司马幻巧觉得自己的话严重了,低下头说:“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我心情很不安,对不起。”

  司马言手中的盐落到菜里,笑了笑,看着司马幻巧说:“妹妹长大了,你说的对。所以以后我们真的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行。”

  司马幻巧看到哥哥并没有生气,情绪好转些,重重地点头。

  万德一个人坐在一户人家门口的木台阶上,房子烧了一半,短期是无法住人了。万德的脚边有五六个烟蒂,帅气的脸上有了少许胡渣,何玄宇刚把锅放下,正好看到万德,走过去问:“还有吗?给我也来支?”

  万德没说话,递上烟盒和打火机。何玄宇掏烟点上,深吸一口问:“要不我们暂留几天,帮他们把房子修好。”

  万德没说话,何玄宇见状继续抽自己的烟。过了一会儿,何玄宇起身要走,万德突然声音低沉地说:“爷爷临走前给我说,我的世界观会慢慢改变。”

  何玄宇:“也许福叔知道换个角度看世界的痛苦。”

  万德抬头看着何玄宇,眼神闪烁:“你知道我在痛苦什么?”

  何玄宇:“还在飞天宗的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