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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宾国二殿下看到她忽然的出现,脸上显出惊怔,眼神冷冷的瞅着她,如落天的雪花一样。

风似乎更冷更寒了。

雪瓣如芦花的冰晶,和着寒风簌簌飘落。

她微微颦着眉,在她望向言琛时,眼中有柔情涌动。

“二哥!….就让他走吧!……”

闻她眉峰深锁,蹙愁如山的望着南宾国二殿下说道。

南宾国二殿下见她挡在言琛身前,灵气渐敛一些,玉萧的寒芒渐渐的弱去。

他在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间闭上眼,眉间透出一股无计可奈,蹙愁如峰道:“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般三番五次的救她?!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眉角蹙皱,愁云笼上眉头,凤目沉凝,神色有些怅然,眼角似乎噙着泪道:“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可就在大哥带我回城府时,在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在他第一次为我解围时,我就莫名其妙的觉得,我和他似乎注定是有故事的,是有一段路要走的,就好像有那么另一个我,在脑海中不停反复的说,我和他不会就这么擦肩而过的,可是后来,我不知为何,我就是不甘心只和他做个普通的朋友,每当我多看他几眼时,我心里总会有一种想拥有的冲动,这种冲动,不是我要怎么选择的,而是我无法选择,我有时甚至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但我却总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她的眼角有光在闪动,将眼光移向言琛,神思有些飘忽,言琛目光如水,沉沉地落在她脸上。

她的眼神中有无奈,有愁即有忧,有不舍,还有不可弃而必弃之的无可奈何,她的神情很复杂,闻她幽幽道:“但是我没有想到,这段路是这么的短暂,短到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它就要结束了….”

她是南宾国的公主,这个身份,她摆脱不掉,或许,这就是命运。

南宾国二殿下面色有一股淡淡的肃然,全没有了刚刚的高高在上而不羁之态。

他叹了一口气,将长袖一甩,一股灵气如厮,推椅蓦然原地一个半旋,他背对着她,玉萧也随之飞回到他手中。

言琛眼神中透刹出愧疚,他此时呆呆的就像一块木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他垂下脸,歉疚道:“对不起!是我欠你的…  ”

她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在得知二哥来堵劫他时,又奔波赶来,脸上更是憔悴苍白,此时的她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叫人心生怜惜,她双眼朦胧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更不曾欠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雪花如断了翅的蝴蝶,落在了她的脸上,雪瓣是凉的,她蓦然转过身,不再看他,道:“你走吧!……”

此时,南宾国二殿下忽然丢来一个小瓷瓶,道:“这是六尾火狐的炼血,小妹给你炼制的那颗心丹,必须要有它作引!….”

言琛接住小瓷瓶握在手心里,他又看了眼背对着他的南宾国的公主,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天上的雪似乎愈来愈大了,寒风冷冽,吹出一个个的风旋,一阵阵的寒意袭肤,她的心似乎比尖锐的朔风还要寒还要冷,言琛的身影,终究消失在朦胧的寒气当中,她猛然转过身,最后一刻,她连他的背影都没有看到。

  “认识你的时间,很短,短到很多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很多事,来不及做….也或许很长,长到几乎会用余生的时间才能去忘却……”

……

“我们会不会走错方向了!……”

司空汛用手掌挡住迎面吹来的寒风,踮起脚,抬眼向着前方望去。

雪已经听了,他翘眼望去,除了满眼的白雪皑皑,就是起伏的雪破,寒气依然很重,朦朦胧胧的,天地间如同笼罩着一层银白色的轻纱。

言琛在他身后不远处,探出右手,灵气如丝,在他掌心上游走,一个立体的图俪渐渐的清晰。

他眉宇蹙起,道:“方向不会错的!”

他看了看掌心上的图俪,又抬眼眺望了下前方。

司空汛回过身行了过来,将两眼凑近言琛的掌心,道:“如果方向没错的话,算得行程,应该能看到来时的那条江啦!….可是现在到好,连个江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言琛将掌心一合,收起图俪,道:“我们再照着这个方向向前走走,说不定它就在我们的前方….”

时光荏苒,韶华不负,风渐渐变得特别的寒,湿冷的寒,仿佛里面融合了特别多的水汽,言琛司空汛相视一笑。

司空汛本拖拖沓沓的脚步,立时如飞,他拉起言琛的手就向着前方奔去,不时,耳边就隐隐约约飘渺虚无的听到水势绝洪,奔浪激撞的声音,紧接着,闻前方一片白茫茫的烟雾笼罩中,一条破天江流横亘而开。

司空汛望后,心情顿时一悦,但是,言琛的脸上,却涌上了一片的愁然。

司空汛看后问道:“前面不远就到两国边境为界的江了,六尾火狐的心丹我们有了,回去就可以唤醒筱儿了,你还愁什么?”

言琛回道:“江是到了,可是怎么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