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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得你!”

  哪个女子不喜欢听这种话?

  这一通话夸得柏妮心里舒服,脸上瞬间转怒为喜。左手轻轻一抚,一股裹挟着元气的劲风击出,打在窗户上时,这股劲却变得极为轻柔。

  窗户轻飘飘地打开,没有发出半分声响,窗上糊的薄薄窗纱都没有破坏一丝一毫。

  接着,柏妮拎着柏通的耳朵就跳了出去。

  “那小子住哪?”

  柏妮拎着柏通站在高空,轻声问道。

  柏通苦着脸,朝着林腊及家的方向指了指。

  二人腾云而去,只一瞬间便飘飘落在林腊及院中。

  “师姐,可以松了吧!在您面前,我又逃不掉!”

  柏通见已经到了地方,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讨好着问道。

  柏妮这才松开了柏通的耳朵。

  “呼呼呼呼……”

  刚一松手,柏通就连连吸着气,如一只站在滚烫铁板上的蛤蟆,一蹦一跳。双手连忙揉着已经红肿的耳朵。

  就这一会儿工夫,右耳肉眼可见的肿了一大圈,就像脸边上挂着一把红色的蒲扇。

  “有这么疼吗?”

  柏妮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没,不疼!师姐可温柔了,一点都不疼!”

  柏通闻言,连忙放下了手,强挤出一副笑容。

  他可不敢喊疼,哪次喊疼迎来的不是一番更凶猛的殴打?

  “你睡哪屋?”

  柏妮四处打量了一圈,对林腊及这院子极为满意,若真要鸡蛋里挑骨头就是这演武场太大了。院子里除了演武场,就只有两颗孤零零的歪脖子树,一点家的气氛都没有。而且这么大的宅院,除了茅厕厨房会客厅,居然只有两间住人的房子?

  “那边!”

  柏通朝偏屋指了指。

  柏妮闻言,缓步朝偏屋走去。

  柏通站在外头微微有些不安,柏妮不开口,他也不敢进。

  偷偷溜出来还没挨过打,他就怕柏妮随便找个由头,打他一顿出出气。

  柏妮进去没多久,里头就传来哐哐几声响。

  听得柏通眉头直跳。

  这怎么弄得像拆家一样?

  正想着,柏通便听嗖的一声响。他的东西包括被褥,直接从门丢了出来,在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了院中。

  “这房间我要了,你睡外边!”

  柏妮在房里说道。

  柏通听这话,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果然是这样!

  ……

  大陆历,十月十五。

  十五破日,万事皆凶,诸事不宜。

  随着天色渐黑,一轮硕大的血色圆月慢慢升起,静静悬在树梢。在月光的照耀下,映照地地面上也是一片血色。

  与林腊及熟知的八月十五赏月思亲不同,同时月圆,这个世界的十五在大陆的黄历里头,却是实打实的坏日子,即破日。这其中便包括八月十五中秋节。

  最大的的原因,就是这在一天的晚上,皎白皓月会变成血月。

  世人谓之不详。

  血本就是不祥之兆,月亮都染成了血色,那就是不详中的不详。

  但这一天对于要进雁难归的人来说,却是实打实的好日子。

  虽然不知道这月亮因为什么变成血月,这血红的月光似乎是对妖兽有着某种压制的力量。

  在这月光下,所有妖兽都变得温顺了不少,哪怕是再凶猛的野兽,也会温顺如踏山牛。

  林腊及,罗华一行人已经走了整整一天。

  此刻,雁难归中,升起了一堆篝火,众人围着篝火而坐。深夜的森林气温下降的特别快,随着火焰的腾起,众人体内那股蚀骨的寒气瞬间一扫而空。

  但在跳动的火光照射下,众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无他,今日之行实在是太过怪异了。

  “队长,会不会是因为血月的缘故?”

  有一名禁卫军觉得气氛实在有些压抑,开口打断了这份让人不安的静谧。

  林腊及正捧着书,迎着火光看着。闻言,微微抬起头看了这人一眼。

  经过一天的相处,虽然不说熟稔,起码这十三个人林腊及都能认个全乎。

  开口的人叫田学超,长相极为俊秀,两只眼睛似是会说话。放到林腊及从前的那个世界,要是走娱乐圈。

  绝对是个红透半边天的奶油小生。

  据说祖上三代都是书生,到他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弃笔从戎进了禁卫军。

  “学超,应该不是!”

  罗华摇了摇头,有几分不安地四处打量了一圈。

  “往年,我们哪次不是十五进来的?白天,这群兽崽子可没什么影响,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发生变化。但今天,一整天了,一只妖兽都没见过。鸟都没见一只!”

  罗华紧紧皱着眉头,脸显得更方了。

  没错,今日的雁难归就像是一片死地,安静地让人心底直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