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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蓝星。

    魔法纪元元年前两年八月末。

    子虚乌有国。

    魔都某普通住宅小区内。

    石松鸣翻出手机通讯录点选名字,待嘟嘟的声音响起,将手机夹进肩膀,继续在衣服堆下面翻动。

    “余哥,帮我请半天假。”

    不知是纽扣或是拉锁碰到了右手伤口,引发一阵刺痛。他微微皱眉,但很快舒展,医药箱已摸到。这东西在遇到师傅的最初半个月帮了大忙,但之后又被遗忘角落。

    “咋了?阿鸣。”电话中一个男人回答,伴随着哈欠声,睡意尽显。

    余哥是石松鸣所在后勤部门的一名前辈,早入职两年左右。为人热情,又处事圆滑,在整个部门都没有负面风评。虽然不能由此认定这就是个好人,毕竟现代人都会有几副面孔,但总比某些‘狗脸’强许多。

    至于和石松鸣的关系,只是在新人后辈和普通朋友的限度内颇为照顾,贴心却又不会让任何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算是病了吧。”

    “那我就这样和咱们的白大美女说了啊。”这位余哥显然已经误会这是翘班的借口,却懒得深究。

    至于‘白大美女’则是后勤部门新调来的总管,正是二人的顶头上司。传言背景深厚,可惜没人挖出准确消息。而‘咱们’的说法,显然只是玩笑。

    “真的病了,右手烧伤一大片。正好换药,不信发图片给你看。”

    “烧伤?算了算了,信你就是。那种伤口我看得发晕。”

    简单道谢,放下电话,石松鸣开始用绷带将右手手掌的贯穿伤简单包扎。根据过往经验,这种程度的伤势,无需任何外部治疗手段,半个月就可以恢复如常。若的多加催愈,时间更可以减半,而且不影响手指活动。

    待处理完这处最大的伤口,又对着镜子将全身打量一遍。之前布满眼白和全身的细小青紫血丝已经消失不见,腋下腿根等薄弱处较大的伤口也愈合。翻开嘴唇,几处开裂完全不留痕迹,那么想来,鼻腔和耳孔也该差不多的状态。

    ‘真空状态也不过如此嘛,不用师傅带着,以后自己也可以多去逛逛’如此想着,恰好听到洗衣机发出滴滴声。

    石松鸣快步来到合租房的厕所,立刻收回想法,并有一种不好的猜测。洗衣机排水口排除的液体夹杂着明显的絮状物,且水流很小。打开洗衣机盖子查看,猜想被证实。

    这一套不小心上了太空并经过阳光直射暴晒的运动服,材质变得脆弱。再经过漂洗和甩干的摧残,已经面目全非,就仿佛是被啃得镂空的叶子。

    但更重要的问题,却是这一台严重堵塞的老式洗衣机。这里的房东抠门得要死,若想不挨白眼和碎碎念,必须及时修好隐瞒过去,否则怕是要赔个新的才行。

    想到这里,石松鸣向客厅内几个隐蔽角落瞟了瞟。两三个月之前,无意间在客厅内发现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如此状况,三名租客当然是找房东理论。可这老抠门抵死不认,更不肯降房租,甚至反咬一口。双方闹得差点报警。

    最后结果便是没有结果。三名租客中,那位有些公主病的胖妞直接退租。石松鸣和另一个男青年租客仔细搜寻再无发现,顺便网上确认这摄像头价值上万,便当着房东的面踩碎

    若不是房东放置,自然不能完全归咎其身,毕竟很可能访客或之前的租客是变喵态一类。若正是房东放置,如此一脚也算踩在这老抠门心口,泄出心头恶气。不过从老家伙毫不在意的模样判断,石松鸣觉得似乎错怪了老人家。

    至于更多可能则完全没想过,毕竟小老百姓而已,犯不上这种间谍电影中的情节。

    而现在搞坏了洗衣机,难免有一种偷摸摸怕被看的感觉。

    目光在客厅搜寻一圈,最后落在另外两扇房门之上。当初胖妞房间的新租客因欠房租被房东撵走,正空置无人。另一边的哥们每日熬夜,这个时候必然睡得死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