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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哭得悲痛,呜咽不已,眼泪一下子湿了满脸,连床褥都打湿了一片。

    身后的男人终于停下了手中动作,无奈叹口气,“这么伤心吗?”

    白雯颖已经哭成了个泪人,满脑子都是悲愤恼怒,眼前模糊一片,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顾初易在说什么。

    他的皮带才绑了一半,看她哭得伤心绝望,便皱眉停了下来。

    这女人肩膀一耸一耸的,身子软软地倒在那里,呜呜咽咽的,男人再坚硬的心也要被她哭化了。顾初易靠过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语声低沉,“哭什么,这都是你自找的。”

    白雯颖神智已经没那么清醒了,只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明明她一点不想招惹这个男人,明明她看到他就巴不得快点逃开,可是他还是要纠缠着她不放!

    为什么他就不能选白蓓月呢?那个女人一看到他眼睛都直了,他甚至不用动一下手指,只需一个眼神,白蓓月就会疯狂地扑上去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又怎么会不懂?

    白雯颖觉得满心都是委屈,将头脸都埋在柔软的被褥里,哭得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顾初易叹口气,想要将她扶起来,可她执拗地趴在那里,连头都不抬一下,像鸵鸟一样将自己的脑袋埋起来,以为这样就可以逃避这个世界。

    顾初易没有勉强她,自己俯身过去凑在她耳边,听她低声呜咽,便淡淡道:“别哭了,我又没想要杀了你。”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白雯颖闷声喃喃,抽噎不止,破碎的话语传入顾初易耳中,这男人轻声一笑,抬手抚上她的脑袋,轻轻拍一拍,“不是你,还能是谁?”

    白雯颖哭得黑天暗地,她似乎像是听到了顾初易的回答,又像是没有听到,总之眼泪热汗黏了半边脸,整个脑袋都混沌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就停下来,还是趴在那里不动。身后好像没有声音了,但是她不敢冒险,万一顾初易还在这个房间里怎么办?

    她试着动了一下手臂,惊奇地发现她的双臂都是自由的。那个人并没有用皮带将她双手绑起来,也并没有用绳子将她给绑在床上。

    白雯颖重重松了口气,又小心翼翼地听了一会,确定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动静了,这才慢慢地动了一下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刚刚趴得太久,此时猛地一动,全身上下都酸痛起来,尤其是脖颈处,痛得厉害。起身向房间四处看一看,并没有顾初易的身影。

    白雯颖呆呆地坐在床上,神情木然。此刻四周太过平静,使得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噩梦一样。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一个梦,因为顾初易刚刚试图捆绑她双手的皮带,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

    白雯颖心中恍惚,又是可悲又是可笑,她似乎从来都没办法左右自己的人生。以前被白家的人掌控,现在不仅被白家人掌控,还要被顾初易欺负。

    这个混蛋!

    她想着想着火气就上来了,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扑向床头柜,将刚刚那条皮带拿在手中,狠狠地瞪着。

    总要想办法发泄一下,总不能像受气包一样任人欺负吧?

    白雯颖紧紧攥着皮带,四处看一看,房间里的装饰虽极有特色,可她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有狠狠地将皮带掷在地上,然后上脚踹。

    大力地踹了几下之后,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了。被一个男人欺负了,她就只有欺负人家皮带的份吗?

    她皱眉将皮带又捡起来,站在那里想了想,然后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向外看一看。

    外面的景致好极了,花木葱郁,视野极为开阔。并且让她欣慰的是,紧邻着窗子下面就是一处荷塘,荷花娉婷地开着,很是好看。

    她当然无心欣赏荷花,将皮带拿起来看一看,然后手一松。

    皮带落进池塘,“扑通”一声极为美妙。

    她趴在窗口向下看,只见池塘里的锦鲤因为皮带掉落都吓得四处逃窜。这女人此时心情才好了一点,拍拍手,朝门口走过去。

    当然她不认为顾初易傻到不知道派人在门口守着,可是心中还是存了一丝丝的侥幸,万一见鬼了呢?万一他就是忘记了派人守着呢?

    可是等她将门打开看到外面面无表情的黑衣人的时候,一颗跃跃欲试的心还是狠狠沉了下去。

    果然,她就知道!

    “白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我要出去。”

    “对不起,顾先生交代过,你不能走出这个房间。”

    白雯颖深深吸口气,尽量平静下来,“他人呢?”

    “顾先生已经去公司了。”

    “我也要去公司,我们白氏还有项目要跟他谈。”

    “对不起,你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