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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纷乱的年代,改朝换代,仿佛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威武的中年男子,身穿黄色铠甲,看着山谷内有条不絮,错落有致的上万黄巾兵,他的眼里带着一丝惆怅道。

    一个被黑衣包裹的男子骑着大马,来到山前,也看着那山谷上万黄巾兵,他的声音,如同破损的声带般响起道:“如此带兵之道,非曼成兄不可达到,我黄巾起义有您,已经胜利了一大半了...”

    “胜利?”张曼成忽然大笑了起来,他看着远处的宛城道:“我本是汉朝的将军,受命于天朝,我从未忘记当初的志愿,奈何现在却成了起义的头目,你说可笑不可笑...”

    “不可笑,一点都不可笑,我们是上面的人,是神上使,我们和张角那野心家不同,我们起义是为了大汉的稳定,而他...是为了推翻大汉的统治!”黑衣男子慢慢的将头袍放下,露出一张充满刀疤的年轻脸庞,他正是黄巾军的军师,波才!

    “维护与推翻,真理站在那一边?而天下的真理又存在那里?有时候我真的看不太懂...”张曼成有些无奈的开口道。

    “蛰伏多年,一出手,天下各地起义纷纷聚集,宛如洪流般让人难以抵挡,又难以改变,不过张角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辛苦经营的霸业,却成为了别人的嫁衣...”波才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双手合上,非常恭敬的朝着远处一拜道。

    “所以...我们要感激他!只是起义者良莠不齐,恐怕难成大事。”张曼成也是恭敬的抱拳一拜,担忧的开口道。

    波才眼里带着戏虐之色道:“感激是要感激,但一旦影响了我们的初衷,此人还是不能留的...”

    “你是来当说客的吗?”张曼成眉头一皱,似乎意识到什么,波才神色变得尊敬道:“张将军,难道您还没看出来,天下乱世将起,若是任由这洪流淹没大地,大汉的王朝还能有几年?”

    张曼成抬起脸,悠悠的道:“上面的人,一向对军师的谋划推崇直至。”波才露出一丝嘲讽道:“也对我的所为嗤之以鼻啊。”

    “哈哈哈,那就要看军师接下来的谋划能否让他们满意了,南阳起义的关键在于宛城,宛城一旦失守,我们便可成事。”张曼成似乎对于宛城志在必得,大笑着道。

    “上面的人...似乎对南阳起义也是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啊!”波才眼里闪过异色的道。

    “对!南阳褚贡并非郭勋,刘卫之流,据传说他有着非妖即魔的思维,更是懂得易容之术,没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谁也不知道他藏在那里,但每次将他杀死后,第二日他都会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活蹦乱跳,比以往更加的凶狠,故而有人说他是杀不死的妖魔!”张曼成很是忌惮的开口道。

    “哈哈哈哈哈!杀不死的妖魔?这世间又怎会有妖魔存在?又怎会有杀不死的人呢?真是可笑至极,若是将军信得过我,三日我便可破城!”波才神色带着孤傲之色的开口道。

    张曼成露出惊讶之色,看着远处的宛城,不太乐观的开口道:“前几日,简雍入城,排兵布阵下,已经固若金汤,城中城计策更是让我们忌惮不已,即使攻破宛城,也攻不破太守府,假设我们侥幸拿下太守府,也是伤亡惨重到无法估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