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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停,天晴。

    朴克再三仔细地阅读报告,绝了!

    双命体,拥有两种生命生灵,一种显性,一种隐性。显性生命指表现出来的生命性状,隐性则收敛。只有当显性生命消失,隐性才会出山。

    项晓羽就是双命体,他的显性是人命,隐性是另外一种从未了解过的存在。

    在被放在冷库的时间里,项晓羽的身体机能自动合成了全新的血液,并且长出来更加结实的骨头,所有器官也异常活跃,那颗豹子心也没有任何排斥反应。

    撒旦给的报告中有血液分析,项晓羽的血型是α+β,朴克当时就哭了。

    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你了…

    ……

    ……

    项晓羽被转移到了校内私人医院,同霍病和成吉思寒住一个病房。

    他慢慢地撑起虚弱的身体,脸色蜡黄,嘴唇发紫,双目虚张,模模糊糊中看见另外两张病床上躺着熟悉的身影。

    “病秧子…寒子…你们…”

    说完,项晓羽从床上噗通摔落。

    恰巧花海心进来给他们换药水,赶忙把他扶上床。

    “熊孩子,能别瞎折腾了吗!”

    “这是哪…我妈在哪个房间…”

    “额…”

    “她现在应该住在天堂的茅草房吧,雾气腾腾,她正在蒸馒头,夕阳下,她冲我笑…”

    项晓羽说着说着,不动声色地哭了,灵江村村尾那间茅草房再也不会炊烟袅袅了。

    “想吃馒头,姐以后给你做,以后你就是我花海心的亲弟弟!”

    花海心此刻同情心泛滥,高冷的形象烟消云散。

    “我不要姐姐,我要妈妈,妈妈!妈妈!”项晓羽要疯了,再次摔下床,在地上爬来爬去。

    “妈,等我,我马上来!”

    项晓羽又看到他的母亲站在窗口向他招手,他要打开窗口跳下去了。

    一个针管插到项晓羽屁股上,世界安静了,这条命保住了。

    “非得镇定剂才治得了你!”

    项晓羽醒来后,不再哭爹喊娘了,所有的情绪全埋在了心底,因为他看到还有两个昏迷不醒的兄弟。

    “他们…怎么了。”

    “你躺好,我慢慢跟你说!”

    ……

    ……

    “赵飞云,此生不灭了你,我枉为人!”

    项晓羽打翻了盐水瓶,摔毁了仪器。

    花海心上来就是一耳光!

    “你睁大眼睛看看!你的兄弟差点被打死,他们为你牺牲的还不够多吗?我求你!清醒点好吗?这个世界会还你一个公道,而你要好好活着,你的价值在未来!”

    活着,还活着!未来,还未来!

    一个星期后,兄弟三人都恢复差不多了,霍病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不过适当的活动还是可以的。

    “我就知道,羽哥肯定没事的,寒子我没骗你吧!”

    “羽哥,我想死你了,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成吉思寒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我…也想你们…”项晓羽第一次说这种话,听得他们鼻子发酸。

    “三轮车还在,我怕你们私吞咯!”

    画风一转,化泪为笑。

    过几天就是赵北跟任天行的见面会了,老账新账一起算。

    “孩子们好!”

    任天行亲自来看望兄弟三,身后跟了两个保镖,提着装满的果篮。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的任校长,我想你们已经见过了!”花海心介绍后接过果篮,成吉思寒立马吃了起来。

    “大恩不言谢,要不是您…”霍病鞠躬握手,半天说不完一句话。

    项晓羽又跟任天行见面了,只是微微一笑,轻轻点点头。自打结下一面之缘,剪不断,理还乱,常碰头。

    “别这么说,是你两小子命大,我那天只是赶巧了,就算没有我,肯定还会有别人出现的!年轻人,这是你们的福报!”

    “福报…在哪?快出来给我看看!”香蕉还没吃一半,成吉思汗翻开全身口袋,裤脚袖口不停地搜索,像是在搓澡。

    “寒子…能不能少说点话…香蕉还堵不住你的嘴!”

    成吉思寒立马闭上嘴,小口小口地吃着香蕉,乖乖地思考着福报的事情。

    “说来也神奇,你霍病的血液竟然是凉的,被冰压了那么久也没事!”

    “我是冷血动物?”

    “我就知道,怪不得你天天骂我…”成吉思寒小声地嘀咕着。

    “你……”

    “寒子你也不赖,你最近的血液温度是常人的三倍,把我针管烫坏好几根!”花海心在一旁说道。

    都是怪咖,全聚一起了。

    三兄弟点了两个,还没有好好谈论项晓羽,任天行把他叫了出去!

    “项晓羽你跟我来一下!”

    “校长再见!”

    “校长慢走,以后常来……”

    “呵呵,好,同学们再见!”

    “寒子,能不能少点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哼,你个冷血动物!”

    “你个热血王八!”

    “王八血是热的吗?”成吉思寒突然认真起来。

    在一片霍病跟成吉思汗打闹声中,项晓羽轻轻地带上门,出去了。

    “校长,我们这是去哪啊?”

    “带你见一个人!”

    任天行支开保镖,两个人走在通往校长室的飞桥上,再也没有过多余的交流。

    “来了!”

    “好,你下去吧!”

    “嗯!”

    任天行把项晓羽带到校长室就告辞了,给他们两独处时间。

    “找个地方坐吧!”

    “好…”

    “咖啡还是茶?”

    “白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