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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了?”

    我惊恐的问道,郭大师也用惊恐的表情看着她。

    仅仅两天前,老头儿还给我开门给我铁桶,告诉我不要跟老婆婆说话。可现在他却死了,是那婆婆把他……

    “没错,他快把人烦死了。行了行了,我不跟你们闲扯,那是我的气话。他晚上10点上夜班,你找他干什么?”

    我去!

    这女的真行,说话大喘气。她跟老头儿有隔阂,可把我俩吓到了。我们要打听老鬼和小鬼的信息,老头儿不在就问她吧。

    我问她,大姐,我们想查埋在这里的两个逝者的资料,能不能帮下忙?

    她坐在那里狠狠瞪我们,问我们跟逝者什么关系。我撒了个谎,说是逝者家多年前的朋友,逝者搬家了我们找不到他,但知道他家人埋在这里。

    “你们想查逝者的资料,得到家属联系方式?”女的问。

    “嗯嗯,没错。”我俩好像看到了曙光,连连点头。

    “这可不行,亡者的信息哪有说查就查的,把这儿当什么了,菜市场吗?不行不行,查不了!”她凶巴巴拒绝了我们。

    卧槽,这个女人!

    现在整件事的命门就卡在老鬼资料这里,得到它的资料才能去找它的家人,后面的一切才有可能继续下去。

    我和郭大师好说歹说也不行,我甚至塞给她二百块钱她都不要,瞪着眼说我们再不走,就喊保安了。我俩无语,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中年妇女。

    郭大师从身后戳戳我,我俩转身出来。

    “这女的情商低,比较愣,她不可能帮咱。老头儿不是晚上十点上夜班吗,咱们晚上再来。兄弟,老鬼的资料是整件事的命门,必须弄到手,晚上给老头儿包个大的。”郭大师说。

    我明白他意思,晚上让老头帮忙查资料,不能小气。给他包个五百的红包,外加这两条烟,不信拿不下他。

    既然来了,总要有点收获吧。我们走进墓地的一区,每行每列每一块墓碑都仔仔细细的看。老鬼是小鬼的奶奶或婆婆,它死的时候应该在五十至六十来岁的样子,我们边走边看,把一区所有的碑都过了一遍。

    可就是没有一个老太太和小孩挨在一起的两块碑,它们的骨灰不在一区。从车上下来没拿水,顶着头顶的大太阳走完一区,我俩都快虚脱了。

    “郭哥咱们撤吧,晚上再来。只要攻破老头儿一切都好办了。”我昨晚在雨里趴了一夜,好像感冒了,脑袋晕沉沉的,鼻孔里也不住的流汤。

    郭大师点点头,我们回到车里补水。虽然没查到老鬼资料,但知道它的骨灰不在一区,再查的时候至少缩小了范围。我发动车子,带郭大师回家。

    到家开门,刚进客厅郭大师就皱起眉头。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我家屋子很潮,每个角落都让他感觉湿乎乎的,不干爽。

    我说可不是,一老一小两个淹死鬼在我家待那么久,拖着湿乎乎的鬼体满屋乱走乱摸,不潮才怪。他说他要画几张“去鬼湿”的符贴在我家里,问我狗血和黄纸笔墨买了没有,我说买了,就在屋里。

    我去卧室拿,看到桌上的黄纸和半瓶黑狗血,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昨天中午,郭大师还问我要不要爽一把,让我自己抓鬼,可现在只过了不到一天,鬼就把刘欣带走了。

    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连郭大师都没想到老鬼会突然动手。

    我抹干眼泪,把东西拿到客厅给他,郭大师调好墨汁在黄纸上画符。我凑过去看了两眼,弯弯扭扭看不懂的图案被他一笔一笔认真的画下。

    看不懂,我这个外行当真看不懂。

    他匐在桌边画着,我去把刘欣卧室收拾出来。她不在了,这间先让大师住。我把床单和枕巾撤下换上新的,郭大师那边画好了几张,在客厅和刘欣卧室的四面墙上找好位置,将八张黄色的符纸贴了上去。

    “这样就能把屋里的鬼湿除掉吗?”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