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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晴又继续说道,“姑娘,花晴知晓姑娘对少爷的感情。只是少爷心属只有一人,还望姑娘早日离去,免得卷进花家后日的纷争。”

    南鱼把钥匙重新塞进她手心,吸了吸鼻子,笑道,“我知道,你家少爷虽不是什么好人,他也不喜欢我。可是我喜欢他,就冲着这个,我也会想办法救他的。”

    “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让我见见他,你家少爷可不能死。”南鱼拍拍她的肩。

    他死了,她拿着他给她的钱去生活一辈子?

    真缺德啊,花盛曜。

    我要你好好活着把钱亲自交给我手里。

    将众人遣下,李晟几分担忧地离去,“姑娘,可得抓紧时间啊……”

    “我知道。”南鱼挥挥手。

    将视线投向床上的那人。

    他唇角紧抿,像极了乖巧的孩子,眉毛在昏迷中也竟这样不舒展,满头银丝铺了满床,南鱼伸出手指轻轻抚平他的眉宇。

    很少看见他这样子,没有防备的样子。

    带着几分孩子气。

    真是个祸害,南鱼暗骂,吻上他的唇,手里却飞快地开始动作。

    以脉触脉,以蛊渡蛊。

    师傅说,那蛊真的很厉害。

    果然,真的很厉害。在感觉到他血液流进自己身体的时候,却是伴随着疼入骨髓的极致痛楚。

    花盛曜,此后,无论生死,我们的血液都已交融。

    我们很像吧?都是那样极端爱着的人。

    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只是你,所以,我愿意。

    李晟讶然之际不停翻看花盛曜的手腕。

    “闵君,太奇怪了,这种方法,虽然很残忍,却是足足救下了你的性命,半生足以无忧了。”

    花盛曜不言不语,异色双眸不带一丝情绪,只是打量自己的两只手腕的伤口。嘴唇也有几分疼痛。

    花晴打量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那个女子的踪迹。

    “少爷。南……”

    “我累了,你们都下去。”花盛曜目光放向室内一角,看不出他实际在想什么。

    花晴心里一沉,拉着李晟退出门外。

    南姑娘,你赌输了,少爷真的不是那种会因为你付出生命而对你动心的人。只是,希望你,此刻平安。

    花盛曜只着了一身淡蓝色的单衣,满头银丝未绾起,懒懒散散地泄了满肩,身体还有几分疲软,他走得极慢,却是朝着地宫走去。

    画中人不施粉黛铅华销尽显天真,柳眉如烟,却渐渐变成另一张有几分相似的脸,只是那眼,懒眼带媚和几分坏笑。

    花盛曜拿着那枚琉璃印章重新放回桌案上,对着一角道,“出来。”

    玲珑丽影从角落走出,“你这人,真无趣。当做没发觉不行么?”南鱼抿着唇似乎极为不高兴。

    花盛曜抬眼看了她一眼,似是极漫不经心,“这禁地被你闯入,我从未追究已是对你最大的纵容,你还想怎样的无法无天?”

    南鱼手里摇晃着自己的辫子,瞎咧咧道,“我救你一命,你可当还我一个要求。”

    花盛曜重新环视屋内的画,“讲。”

    南鱼忽的笑起来,面容极是明艳妖娆,生生将画中人比了下去,她手里多了一份火折子,慢慢说道,“我要这些画。”

    她面容姣美,耀如春华,此刻做出的行为看上去很有挟天子以令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