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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禁军的叛乱一时间惊动了整个京城,本来很是繁华的京城,在这个时候变成了一个****的集中地,人民各个都躲了起来,街道上已经少去了到处行走在逛着夜市的人,只剩下了灯笼,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安安静静的独自亮着,然而在可以听见人脚步声和回声的街道上,只有军队沉沉的脚步声,以及他们身上的铠甲在跑动时候发出的声响。

    在京城的中央,是那座锦朝最早建立起来的城池,也算是皇城的一部分,现在门上的那个“锦”字还是那么遒劲有力,只是让人看了不由得觉得心头一疼,不禁觉得,仿佛可以看见很多年前,锦朝的开国皇帝那个英俊的男子,从城头一跃而下,给这个城市,永远的笼罩起一种不可磨灭的忧伤。

    现在,在那个曾经有无数亡灵走过的地方,站着的是锦朝最为精锐的部队,他们群情激奋,在等待着一场变革,他们很希望自己能够为了自己的首领——他们所认同的那个首领,去找寻的是一个,很好的未来。

    在领头叛变的将军,虽然没有跟着羽臣出生入死,但是他佩服羽臣,所以在听说了皇家围场的事情以后,他就带领自己的部下离开了禁军,一心追寻羽臣,在他这个叛离的消息于禁军中传开以后,没有想到引起了禁军的骚动,然后整个禁军就变成了一种叛乱,他们在城楼下面,看着城楼上面的守卫,一直在叫板,要打开城门,需要见到皇帝。

    “将军!你们还是稍安勿躁请回吧,让五皇子来担任禁军的首领,不仅是六皇子的意思,也是皇帝的意思,你们这样就是违反皇命,这样会被诛灭九族的。”

    “你们这些小厮不要在这里拖延时间,我们现在要见皇帝,要见六皇子。”将军冷冷的回应,他身后的军士都跟着躁动起来。

    楼上的守城有些为难,然后低头对旁边的传令官说:

    “快点去找人通知皇帝和五皇子、六皇子。”

    “我们要见六皇子!”城下的人声鼎沸,看见了守城要去找来五皇子和皇帝,他们都说着他们要见的人是六皇子,竟然能在一夜之间让五皇子和皇帝看清楚了禁军里面六皇子的人气是这么高,高到不可思议的境界。

    就在皇城外面人声鼎沸,皇城里面人心惶惶,可是这个天下的主宰者,却没有心情在理会这些事情,皇帝的全部重心都是在皇后的身上,所以自然不会管百姓死活,因为就算是皇后不理会他,他也会用自己全部的心力去讨好皇后。

    五皇子凌修彦却至今没有任何的反应,至于六皇子的府上,在小厮到达了六皇子的府的时候,来迎接他的人,是管家,说是六皇子受了重伤已经睡下了。小厮只好悻悻的离开,回去给守城报告这个紧急的情况是无法控制,因为无人愿意帮忙。

    却说,在小厮走后,管家关上了门,在确认确实没有人在附近监视以后,他才叹气回头:

    “王爷,您是为什么现在不出去解决了这场混乱,然后就可以趁机夺回兵权呢?”

    一直在黑暗之中静静站着的凌羽臣,他微微的笑了笑,因为受伤又重伤的缘故,他的脸色惨白的像是月亮落在地面上的凄凄冷霜,带着一个吹弹可破的肌肤,上面是浅浅的白雾色,让人一眼怜惜,不过羽臣还是隐约透露出一丝英气,他微微一笑:

    “我现在出去,不是把自己置于死地么?”

    管家听了这个话,不是很明白羽臣在说什么。他有些奇怪的看着凌羽臣,而凌羽臣还是带着他的笑容继续说:

    “现在出去,不就是等于告诉他们,我在禁军之中威望极高么,这不就是可以给自己带来一个被杀死的理由。”

    “什么理由?”

    “我且问你,父皇是不是一代明君?”

    “这个……当今圣上虽然不算是一代明君,但是也算的是有功劳的皇帝。”

    “那不就对了,如果我的父皇在今是个没有作为的皇帝也就算了,可是父皇也算是曾经开明过,不过是为情所困,就算是要推翻他,也要找得到合适的理由,如果禁军如此闹下去,不是就给了我的五哥一个理由,说是我想要推翻父皇自立为帝么?”羽臣淡淡的分析,内容却是直指人心,让听的人一阵一阵的紧张。

    管家这个时候才开始佩服羽臣思维的严密,滴水不露,或许,这才是他能够在政治斗争之中生存下来的准则吧。

    “所以,若是将军们能够自行散了最好,此刻我出去,就一定会让父皇多疑。父皇的登基也是皇朝的秘史,所以他自然生性多疑,在多疑的父皇治下,若是正好多小人,那么我就会没有活路了,”羽臣轻笑了一声,“只是,我那个想要皇位和军权的五哥,恐怕想不到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