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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臣和晖原在清居和七皇子谈天说地,七皇子虽然是在佛门修行,可是对江湖和天下颇有看法,晖原都觉得,听着和参与七皇子和羽臣的谈话,她觉得他们都是在指点江山,谈笑之间,就可以让很多的时代沉浮。或者,这个就是皇子必然要参加的事情、必然要懂得和必然要具备的技能。

    “六哥是人中之龙,弟弟只是忠告一句,六哥做人还是得适当提防。”七皇子微笑着说,他随意的举了举手中的茶壶:

    “不过,我还是要多谢六哥对我的信任。”

    羽臣笑而不语,端着一杯茶,轻轻的一饮而尽。晖原这个时候才是一惊,她看着那个茶杯,看着茶壶,羽臣直接拿起来喝都不用试试是不是有毒,在皇城之中,要杀一个人太容易,无论你是不是皇亲国戚,因为一个人的死因可能被很多外在的因素隐瞒过去。就好像是二皇子、三皇子,他们都曾经是皇子,可是现在都是死得不明不白,且无人敢再提起这两个人的生死。

    “呵呵,七弟绝对也不是庸才,不过,还是要多谢你的茶和糕点。”羽臣说着,放下了茶杯,起身,对着七皇子略微的鞠躬。

    晖原这个时候才是慌忙跟着起来,然后和羽臣一起走了出去,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起走出去的背影,七皇子看着羽臣用过的那个杯子,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微弱的笑意,若有所思。

    和羽臣一直往下慢慢的走着的晖原,还是忍不住要发问:

    “七皇子为什么会那么说话?”

    “呵呵,且不谈这个,你觉得我七弟是个什么人?”羽臣没有直接回答晖原的问题,反而是又给了晖原一个问题,羽臣在风中微微拉了拉自己松开的披风,然后笑着看着晖原。

    晖原撩了撩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想了想,然后说:

    “你七弟还是一个不错的人吧,我觉得他有佛性。”

    “嗯,这话不假。”

    “那你还要问我什么?”

    “你觉得,他若是登基做皇帝的话,会不会有一个很好的治世?”羽臣和晖原慢慢的走下台阶,本来晖原和羽臣都是各自走着的,可是晖原最后还是不放心羽臣,因为他毕竟是身体还未痊愈,这个时候要他走下那么多级的台阶,还是有些为难他了。所以晖原还是搀扶着羽臣,她挽着羽臣的手臂,两个人慢慢的边说边走。

    “七皇子当皇帝?”晖原想着羽臣这个设想,又觉方才的那个穿着禅衣的男子,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只是摇头:

    “我想象不出来,毕竟他给我的感觉安静、文弱,不像是能够控制权势这头猛虎的人,而现在是乱世,四方都有隐患,北方的胡人尤胜,他若是做了皇帝,恐怕是控制不住战争的……”

    说到这里,晖原略微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她补充道:

    “不过他可以治理一个安定的天下,若是休养生息和得民心的话,我觉得他应该能成为一代明君。”

    “这就是了。”羽臣有些赞许的看着晖原,没有想到晖原才在京城不过是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对京城里面的势力和沉浮规律有了那么清晰的了解,所以,晖原是很聪明的。

    “嗯?什么?”

    “你说对了,而且,你说的,我七弟也知道,”羽臣收拢了唇边的笑容,“七弟虽然醉心佛法,但是,你可见他清居之内的一排书架,若是你仔细看过,可见得到上面有些什么书籍?”

    “《兵法》?《官吏记》?”晖原这个时候恍然大悟,她才明白为什么羽臣刚才会那么神秘的盯着七皇子后面目不转睛的看。

    “是啊,七弟在清居里面,才是可以运筹帷幄之中,而决胜千里之外。他自知自身性格的缺陷,所以才选了这个下策。”羽臣说着。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佛寺的最下面,两个人的马车早就候在那里,羽臣让晖原先上了马车,然后自己再做了进去,车夫等他们坐定以后,一提马缰,四匹马慢慢的调头向后走去。

    “难道他在清居,只是一个幌子,然后也是要争得这个天下吗?”

    “七弟绝对不是一个信物壮志的人,他很虽然文弱,但是懂得运筹。五哥擅长的是权术,而我有军队支持,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他皇位的集成。而现在,五哥和我相争,五哥恨不得杀了我。我为了保命,不得不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来,自然也就成为了最新一轮的二王之争,我们相斗,自然就无暇顾及他,他也就可以暗中安排自己的势力,就算我们两个人最后没有两败俱伤,他也没有任何的损失,他在清居里面,多年的修行已经让我们没有人会对他有戒备心理,自然就是安全的,况且,就算是五哥怀疑他,要对他动手,他也可以干脆就出家为僧。他才是我们之中,最最聪明和获利的人。”

    晖原听了,不禁觉得心里的寒意又重了一分,她想了想说:

    “他最希望的,是不是你和五皇子相互斗得两败俱伤,然后他就自然会成为皇位的继承者?”

    羽臣听了,却是摇头:

    “他自己不愿意接手的是一个很混乱的朝廷,和一个混乱无法治理的天下,他会想办法辅佐我们的皇帝,让皇帝能够将一个治世送到他的手中。”

    “似乎他的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啊。”

    羽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