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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逸忠被五皇子的暴怒给弄得不知所措,他为官那么多年,第一次觉得有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然后他尴尬的笑了笑:

    “不是藤一来认我,他一直都坚持不认我,我只是想为他尽我做父亲的一点责任。”

    “是么?”五皇子笑着坐了下来,看了看旁边在哭啼的皇子妃,然后又转头看着龚逸忠:

    “爵爷,我也是当父亲的人,我知道做父亲是很不容易也是很心疼自己孩子的,就拿我和夫人来说,我们虽然只是生了一个丫头,但是这个丫头七年人生对于我们来说,都是前所未有、最为宝贵的记忆,若是要我放弃这些,我宁可放弃我自己的王爷位置,和妻儿远走,过贫穷人的生活,不过,现在丫头死了,还是被人杀死,她的惨状、她的死不瞑目,日日夜夜都在煎熬着我的心,我想起她在秋千上对我的笑容,想起她银铃般的笑声。我一个做父亲的,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你说我还要怎么在这个世界立足?我不仅不能保护好我自己的女儿,连给我女儿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龚逸忠呆了一呆,他脸色惨白的点头称是。

    旁边的皇子妃,却是在听完了五皇子的话以后,她脸色惨白的捂住了嘴,失声痛哭,一遍哭着一边跑了出去,五皇子看着自己的女人跑回了后厅,有些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着对龚逸忠说:

    “让爵爷见笑了。”

    “殿下……”

    “好了,”五皇子挥手,“休要再提此事,我看在爵爷的面子上,会给凶手留下一个全尸的。”

    龚逸忠听了,看着五皇子那张已经漆黑的脸,他也知道不能再说什么了,就对着五皇子抱拳,然后谢过了五皇子,然后告退了。

    五皇子这个时候才起身,然后怒气冲冲的走到后院,一个耳光就掴在了皇子妃段氏的脸上:

    “没有出息的贱人!”

    段氏被打的嘴角流血,她哭哭啼啼的看着五皇子:

    “你要皇位,你要权势,这些都是你的理想和希望,我从来都没有阻止你,甚至我还帮着你,可是现在,你竟然做出如此之事,你在刚才说着那些话的时候,你的心不痛吗?你难道不难过吗?”

    五皇子听了,眉头一蹙,然后他就是狠狠的对着段氏的心窝一脚踹了过去:

    “你还敢说这件事情,你嫁给我十年,就只给我生了一个女儿,现在还敢在此邀功,这皇子妃的位置,你若是不想要坐,很多人还等着呢,以后给我收敛一点,我们自然能和平相处,你们家族人的性命自然也是无忧,我也保证你能登上皇后的宝座。若是你敢再出半点差池、妇人之见,那就休要怪我不顾那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对你痛下杀手!”

    五皇子这边是骂声、哭声混合在一起,将整个五皇子府里搅得个不可开交。晖原却是在街上东张西望,找了很多藤一可能会在的地方,都没有见到藤一的身影,那个家伙不应该会凭空消失才对的,他们之间还有约定,他就算是被人控制,也不会那么心甘情愿啊。

    晖原想了想,还是去事情发生的地方看看,兴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就算藤一被抓到了,那么也是可以找出一些能给藤一洗清罪名的证据。

    晖原这么想着,就逛着逛着走出了京城的大门,然而,还没有走出去几步,到达那个现场,身后就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她回头,看见的是沙门,沙门他们四人很少单独行动,就算是行动也不会选择大白天在闹市上骑马而来,恐怕是急事,晖原连忙停下了脚步。

    “晖原小姐!”沙门急匆匆的赶过来,勒住了马缰,然后对晖原行礼,接着说:

    “公子醒过来了。”

    “什么?”晖原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她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有些激动的险些要跳起来:

    “羽臣醒了?他怎么样?”

    “公子已经来看了,皇后娘娘也送来了一些上好的补品,现在还不知道情况,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太好了,神明保佑。”

    “可是,晖原小姐,我还是希望你和我回去一趟。”沙门有些尴尬的说。

    “嗯?”

    “公子执意要见您,他说如果不能立刻见到你,他就拒绝任何治疗。”沙门怎么看都是一个大汉,要他别扭的说出这句话来,也是着实的难为他,不过羽臣的原话就是这样,让沙门不传达也不行。

    “他……为什么啊?”晖原不明白,她不过是出来外面一会儿而已,怎么羽臣一醒过来就要见她,还偏偏就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