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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苏成芮连忙出声制止。

    见苏宗耀并不理会她,便冲那举起棍子的家仆怒喝道,“你们谁敢!”

    家仆手中动作顿住,对上小姐冷厉的目光,心中寒意顿生,一时拿不定主意,目光询问地朝主位上看去。

    苏宗耀沉下脸,“还楞着做甚!给我打!”

    得了家主的令,家仆只得硬着头皮落下手中长棍。

    “啊!”

    江映月痛得两眼发黑,惨叫一声趴倒在地。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浸湿了脸颊。

    抓着帕子的手指甲深深镶进肉中,涂着的胭脂都盖不住他脸上的苍白。他到底只是一个柔弱男子,如何抗得住如此重的刑法?

    这五十棍真要打下来,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可是他不能走。

    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苏慕的条件,得罪了苏罗两家他就已经没有回头的地步。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就只有苏慕。

    那是他唯一能够脱离苦海的机会。

    只要苏慕没有发话,别说五十棍,就算是落下刀子,他也只能硬生生挨着。

    瞥见家仆手中的棍子再次举起。

    江映月认命闭着眼。

    准备迎接剧痛再次落下时,背上却忽然多了一具温热的身体。来人从后搂住他的腰肢跪坐在地,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烟草清香。

    苏成芮闷哼,硬生生抗着那落在身上的棍棒。

    “宝儿!”

    苏李氏惊呼出声。

    在场众人皆是震惊,就连苏宗耀也险些坐不住。

    谁都没有想到那个风流薄幸的苏家小姐居然会替伶人亲自受罚。

    “宝儿你这是做什么呀!”苏李氏心疼落泪,冲上前就要拉她起来。

    “爹,你别管。”

    苏成芮挡开他的手,目光倔强看向主位上有些发楞的苏宗耀,忍着背上剧痛喘息道,“娘,此事错在女儿,你要罚就罚我,这事与月儿无关!”

    脖颈间撒上女子有些凌乱的气息。

    江映月目光失神地看向女子坚毅的侧脸。

    这逆子!

    其他不见长进,脾气倒是倔得跟牛似的!

    苏宗耀怒极反笑。

    “好啊,你要逞能是吧!给我打!打清醒了!”

    “家…家主…”家仆面面相觑。

    “打!”

    家仆咬牙,棍子不再迟疑重重落下。

    沉闷的声音在花厅里尤外清晰。

    苏李氏哭喊着要上前阻止,却被苏宗耀伸手拽住。白江上前帮忙扶住主夫瘫软的身子,目光复杂地看向苏成芮和被她护在怀里的男子。

    苏成芮僵硬着身子,搂着怀里人的身子越发用力。江映月几乎快要窒息,一颗颗汗珠顺着身后女人的脸颊滴落,顺着他的脖颈滑进衣襟之中。

    微微有些痒。

    就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几颗细小石子,荡开圈圈涟漪。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苏成芮背后的衣裳浸出了殷红的血迹。

    媒公没见过如此场面,忍不住捏着帕子捂住脸,“哎哟,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暮雨在不远处急得跳脚,小姐你怎么就不能跟家主服个软呢!

    苏成芮也没想到会如此漫长。

    背上火辣疼痛粘腻,不用看也大致能猜到是什么样的惨状。

    这五十棍别说是江映月了,就算是她也不一定能熬的过去。

    “够了。”

    就在苏成芮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一个婉转悦耳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