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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风眠的确后悔了。

    可现在她出于暴走的边缘,没心思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所以她只跟张若宁说:“若宁,我们回去吧。”

    “怎么了?是不是顾狗欺负你了?”

    张若宁仔细打量了初夏几眼,发现初夏的眼眶红得很,她急坏了。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我只是突然觉得没意思,还不如往前走。”

    她说的是她和顾风眠。

    现在哪怕顾风眠后悔了,他们也不可能重新再一起。

    而且刚才顾风眠的恶心提议,让她彻底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也让她突然对这段无果而终的感情释怀了不少。

    当然,她说的也是她与贺北溟。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再加上他还是顾风眠的小舅,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但她竟然可笑地因为他的点点关切,生了不该有的贪念。

    还好贺北溟刚才的态度一棍子打下来,把她也打醒了。

    与其在没有结果的问题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医院急诊室救死扶伤,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张若宁是懂她的,所以也听懂了她第一层意思。

    至于第二层……

    抱歉,她真不知道初夏和那尊大佛有什么关联。

    “好,早点回去休息也好。”

    她拉起初夏的手,转身朝宴会厅出口的方向走去。